“是是是,同生共死。”西护法感激涕零地看东护法一眼,还是大东的脑子转得快啊,不愧是比他早出生几年的人。
楚长歌道:“与你们同生共死,岂不是要折本教主的寿?”
折寿……东南西北嘴角微抽,心道,你怎么知道是折你的寿呢?说不定是折我们的寿。要知道,论起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来,我们所做还不及你之万一啊!当然,这些话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想完了,畅快了,也该认命了。四人来到棺木前,互看一眼,达成默契后一起发力,用掌风将棺盖掀开。棺盖被打飞然后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空气中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尸体腐烂味,棺木里躺着一个女人。四人倒抽一口气,胸中一股热浪逼来,眼睛再怎么也移不开。
楚长歌见东南西北四人盯着棺木一副痴傻样,便满腹疑惑地跳上石台想看看棺木里到底是什么,却不料这一看,也看直了眼。楚长歌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来没见过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颜,无需言语便足以勾走男人的魂魄,唤醒男人的欲望。但楚长歌到底是自制力极强之人,只呆愣了一瞬便回过神来,叹道:“这里恐怕不仅仅只是一个地窖这么简单。”
听楚长歌这样说,原本对死人并无兴趣的慕容云舒也不禁朝棺木中看了一眼,当下便明白东南西北为何会像中了邪一般不说话了。“你倒是定力不错。”慕容云舒压住心中的喜悦状似无意地赞扬楚长歌。
楚长歌剑眉一挑,特傲气地说道:“我岂是肤浅之人!”
慕容云舒好笑地抿了抿嘴,将话题转回棺木中那个女人身上来,道:“有此等容颜的女子,除非从未出过家门,否则你我不可能从未听说过。”
“不错。江湖是非多。一个拥有倾城之貌的女人,不可能是无名小卒。但我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号人物。”楚长歌道。
忽然,顶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楚长歌连忙将慕容云舒揽入怀中躲到暗处。东南西北也被楚长歌的低呼声唤醒,立即将棺木盖好,然后寻了个位置藏起来。
不一会儿,果然有人走进地窖,是一个男人,右手提着一盏油灯,左手拿着一包东西。他将油灯放到石台边上,然后打开棺木,自言自语道:“女儿啊,天气变凉了,爹来给你加件衣服。”说着,果然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衣服来。过了约莫一刻钟,男人又自言自语道:“你好好睡,爹明天再来看你。”然后又盯着棺木里面看了一会儿,才将棺木合上,提着油灯离去。
男人离开后,东南西北迅速将棺木打开,女人身上果然多了一件白色的罗裙。“方才那人就是棺材铺的老板。”东护法说道。
慕容云舒闻言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如此说来,这女子就是棺材铺老板的女儿,被安放在这里也算合理。”
楚长歌道:“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脸上却并无遗憾之色,眉目微合,好似在思考什么。
慕容云舒淡淡看他一眼,道:“也不算白来,至少饱了眼福。”
楚长歌温柔一笑,搂着慕容云舒的腰笑眯眯道:“饱眼福何须至此。看看夫人便好。”
慕容云舒推开他,道:“是慕容小姐。”说罢,转身朝洞口走去。
楚长歌触了一鼻子的灰却不沮丧,跟上去在她耳边笑悠悠说道:“那休书已经被我撕成了粉碎,夫人可千万别再当真,不然,我会继续撕东西的。”
“随你高兴。”慕容云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楚长歌道:“夫人如此配合,为夫也就放心了。”
不等慕容云舒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身体已被他拦腰抱起。慕容云舒大惊:“你要做什么?”
“撕东西。”
撕东西?慕容云舒楞了两下才明白,当即又羞又怒,“快放我下来!”
“夫人莫急,回房之后,为夫自会将你放下来。”
“你……”慕容云舒被他轻佻的语气撩拨得满脸通红,定了定神后才冷冷说道:“你我如今已不是夫妻,你如此待我,不合礼法。”
“夫人早就知道为夫并不在乎礼法,不是吗?”楚长歌邪魅一笑,又道:“夫人若非要讲礼法,那就莫再提休夫之事,如此便天经地义了。”
“……”
“若你执意要休夫,那也行。你休一次,我娶一次。既然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那现在提前行使一下身为丈夫的权利又何妨?”倒插门果然有风险,一着不慎便被扫地出门,太被动了。回头一定找个黄道吉日将她娶进门,娶进魔教。楚长歌越想越得意,脸上挂满了笑容。
慕容云舒额角微跳,不咸不淡地反问道:“反正你早晚都要死,你怎么不提前行使死的权利?”
“好,明天就去死。”
“……”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时,脑子果然只是个装饰。
身后不远处,东南西北满脸黑线,成了亲的男人果然没节操啊没节操!
“不过大东,教主明明说他之所以注意到棺材铺,是因为他有一次追踪那人到这里就消失了。这说明棺材铺是有问题的啊。为什么教主突然发情而不继续追查了呢?。”北护法不解地嘀咕道。
“关于这个问题……”东护法想了想道:“只能解释为……男人发情的时候,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延后。”末了,又补道:“这个道理你是不会懂的。”
北护法无比哀怨地向最讲道理的南护法抱怨道:“大南,大东又拐弯抹角骂我笨。”
南护法嘴角狠狠抽一下,道:“这回他没骂你笨,真没有。”
“是吗?”北护法挠挠后脑勺,怎么他总觉得大东在骂他呢?
“笨!”西护法白他一眼。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我全家就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