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点吗?西护法无力地看向他,长叹一声,“哎……脑残原来就长这样!”
北护法无语凝噎,损人也不必这么赤果果吧?
东护法:“青天白日的,你们俩别斗嘴了。”
西护法闻言立马不满地叫道:“我跟他斗嘴与青天白日有什么关系?”
东护法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没有关系。”末了,又补上一句,“我差点忘了,你俩斗嘴从来不分白天黑夜。”
西护法:“……”
北护法一脸无辜,他怎么仿佛听到有人在骂他……
这时,一直沉默地南护法开口说道,“我认为,想知道教主的下落,应该去找夫人。”
“夫人就在隔壁,不用找。”北护法笑呵呵道。
然后,东西俩人看到南护法那******不动的泰山脸狠狠地动了一下,确切地说,是有一瞬间的扭曲。
“小南啊!”东护法拍着南护法地肩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对人类失望。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三种人,一种人遇事特别冷静,像你,另一种人遇事特别白痴,像他。”
北护法张嘴想辩驳,却被南护法抢先了,“第三种人呢?”
“第三种人遇事会变成非人,至于实例,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东护法给西南二人一个心照不宣地眼神。至于北护法,这辈子与他心照不宣是没指望的了,等着下辈子当亲戚心有灵犀吧。
西南二人也回东护法一个心领神会。第三种人不算稀有,隔壁就有一个。
当东南西北四人冒着被慕容云舒识破的危险,探入九卦楼寻找楚长歌的下落时,九卦楼正上演着非常诡异的一幕……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吃不吃?”
“这里是哪里?”
“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这里到底是哪里?”
“吃!”
沉默。
“好歹吃一口。”
沉默。
“就一小口。”
沉默。
“算我求你了,吃一口行不行?你要是不吃,那个女人会把我生吞活剥的。”
“哪个女人?”
“还能有哪个女人?你就只有一个女人,除了她之外,还有哪个女人会管你的死活?哦,对了,你现在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没关系,等天一黑,你就会知道是哪个女人了。”
“为什么要等天黑?”
“因为天黑你就会恢复正常。”
一脸茫然。
“哦,你不要误会,我所说的正常是从那个女人的角度来说的。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现在其实挺正常、挺好的。天黑之后你就会变成与现在截然相反的一个人,也就是不正常的人。也就是说,我所说的正常是不正常的意思,但是这个不正常对你来说是正常的意思。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沉默三秒,楚长歌左顾右盼,面无表情,“能来个讲人话的吗?”
“……”不是失忆了吗?怎么没把打击人这本事给忘掉……
趴在墙头看热闹的东南西北四人憋笑差点憋出内伤来。教主果然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伤人于无形。
这时,一道慢悠悠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是不肯吃吗?”
东南西北顿时如临大敌,差点从墙上摔下去。虽然当初玩失踪是教主的命令,但是在第三种人面前,原因是什么通常会被忽略,结果才是重点。尤其是当那个原因是她的‘内人’时,他们这些外人是逃不过当炮灰的命运的。
但是让东南西北意外的是,这一次他们猜错了。
“不吃打算饿死吗?”慕容云舒一脸平静地看着楚长歌说。
楚长歌看了端着饭菜的李无奈一眼,又抬眼与慕容云舒对视,“你是谁?”
“你的主人。”慕容云舒淡淡道。
乖乖,她玩真的啊!李无奈被惊得手一晃,碗掉了下去,幸好他眼疾手快,在半空中将碗接住。“阿弥陀佛。”他一脸后怕地嘀咕一句。
慕容云舒以看白痴地眼神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眼再次看向楚长歌。
李无奈悻悻地抓了抓光秃秃地后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句‘阿弥陀佛’来。莫非是耳濡目染被秃子秃孙们影响了?呸呸呸,什么秃子秃孙?!徒子徒孙才对!缺德果然是会被传染的。跟某些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久了,脑子里总会不自觉地冒出一些缺德字眼来。
想到此,李无奈不禁幽怨地看向慕容云舒,可怜他这两年的修行,全被她给毁了。九卦楼真真不是和尚应该待的地方!
感受到李无奈的视线,慕容云舒又淡淡地瞥他一眼,“有事?”
李无奈:“没有!”
慕容云舒挑起左半边眉毛打量他半晌,道:“没有就继续喂饭。”
“……”她怎么还记得这茬儿啊!李无奈欲哭无奈,双手捧着碗送到楚长歌面前,规规矩矩地说道:“施主请用膳。”
楚长歌一脸奇怪地皱眉,刚刚还一副‘不吃跟你拼命’的大爷样,怎么这会儿就变成‘求你吃一口’的孙子样了?
李无奈见楚长歌压根就没有把饭接过去的意思,再观慕容云舒一脸的风平浪静,心顿时凉了半截儿。风平浪静搁在某些人脸上,那就是波涛暗涌、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