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护法一听就来兴致了,连忙问:“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性格?”
西护法淡淡看了他三秒,然后吐出两个字,“弱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西护法双眸微眯:“你骂我是狗?”
北护法学他刚才鼻子朝天一哼,道:“你想当象牙也行。”
“……”
西北两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忽听帐内传来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要么进来,要么滚远点。”
西北两人顿时精神一绷,同时在心中大呼:糟了,怎么忘了这里是教主的营帐外?!
两人互瞪一眼,夹着尾巴走进楚长歌的营帐。
见楚长歌面色阴沉,北护法心惊胆战地干笑两声,讨好道:“教主,您的耳朵越来越灵光了。”
楚长歌:“我的耳朵什么时候不灵光过吗?”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北护法大囧。马屁拍到马肚上了。
楚长歌哼了哼,道:“让你们查探的事,有结果了吗?”
“有了、有了。”北护法继续抢答,“我们查到,追魂和索命一直在沙坪镇,没有离开过。”
“石二先生都已经离开了,他们还留在那里做什么?”楚长歌。
“不知道。不过前两天有教中兄弟忽然接到他们的命令……监视李无奈。”
闻言,楚长歌不由地蹙起眉头,他们难道还在查少林寺一案?但是以他对他们的了解,这种事情他们向来亲力亲为,从不借助他人的力量。除非……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不惜动用夺命罗刹的身份找其他人监视李无奈以求脱身?
李陵要疯了。
一连几日,每晚总会遭到莫名其妙不痛不痒的袭击。再找不到始作俑者,他真会以为自己精神分裂出现了幻觉。
“你的胡子哪儿去了?”一觉醒来,‘楚惜月’发现李陵的胡子不见了。
“剪了。”
“好端端的,剪胡子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李陵低吼。
‘楚惜月’怔了一下,接着朝他吼回去:“对你和颜悦色点你就骑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
李陵扭头冷哼一声,不做声。
“我再问一遍,你的胡子呢?”
李陵还是不回答。
这时,慕容云舒正好梳洗完毕,透过锃亮的铜镜觑了李陵一眼,抿唇一笑,道:“我忽然发现,你长得还挺清秀的。”
李陵的脸顿时狠狠地抽了两下。
慕容云舒一开口,‘楚惜月’忽然悟了过来。“是你做的?”她问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挑眉道:“我若要剪,就会剪他的眉毛。”
次日。李陵的眉毛真的被剪了。不,是被剃了。小麦色的脸上,两条白皙的‘眉毛’特别抢眼。
“昨天剪胡子,今天画眉毛。变态!”‘楚惜月’一脸嫌恶地说道。
李陵拳头紧握,真想一拳打爆‘楚惜月’的头。
慕容云舒心情愉悦慢条斯理地给小慕容穿好衣服,无比和蔼地抱着小慕容从李陵身边走过,瞟了他一眼,赞道:“画得很逼真。”
顷刻,那两条白色的‘眉毛’跳动起来,像被打了鸡血一样。
“禀报王爷,后方传来消息,粮草被劫!”
听到士兵的禀报,华夜离差点没站稳。良久,他才挥手示意来报信的士兵退下。
“王爷,为今之计,只能向楚长歌低头了。”徐斛建议。
华夜离右手往桌上一摁,发出细微地一声闷响,背影显得异常孤寂。“传信给楚长歌,粮草换晟王,我在营中等他。子夜之前,若不见粮草,世上便再无晟王。”
“万万不可啊王爷!”徐斛道:“放掉晟王,就等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楚长歌想要的是慕容云舒母子,我们可以用他们作交换。”
华夜离道:“纵使鱼死网破,本王也不会用慕容云舒与他作交换。”
“王爷……”
“本王心意已决,你退下。”
“王……”才一开口,徐斛又将‘爷’字吞回,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颓丧离开。
华夜离闭上眼,聆听着帐外的马嘶人笑,心中说不出的凄凉。为什么意气风发的他,一碰到慕容云舒的问题,就狼狈不堪?即使是赢,也赢得那么狼狈。
如果可以,他真宁愿自己不曾爱上她。
楚长歌接受了华夜离的条件,粮草换晟王。
晟王回到燕军大营后,明显感到了气氛不对劲。而这种不对劲,是因他而起。所以散会后他便将卫震天留下来问话。
“怎么回事?”晟王沉声问。
卫震天也正等着晟王开口问,便不假思索地回道:“有传言楚长歌是天成皇帝的儿子。”让卫震天惊讶的是,听到他的回答,晟王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沉默了许久,晟王喃喃道:“到底还是传开了。”
“王爷您早就知道楚长歌的身份?”卫震天问。
晟王点头,“我在金陵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那张脸,像极了他的母亲。”
卫震天:“他与妖月仙子的确有几分像。”至少都美得让人惊心。
“我指的不是妖月仙子。”晟王眸光微动,隔了几秒才继续说道:“我指的是他的亲生母亲,明月仙子,父皇的爱妃……月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