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才来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有影响了。”楚长歌摆出一张怨夫脸,道:“连说都说不得,更别说做了。”
“你现在已经是一个父亲了。”
“但我还是一个男人。”楚长歌的脸色愈发阴沉。
慕容云舒简直哭笑不得,“你别这样,会吓到他的。给个面子,对他笑一笑。”
楚长歌鼻子朝天一哼,酷酷地说:“你怎么不让他先对我笑一笑?”
“楚长歌,你非要跟一个才满月的孩子闹别扭吗?”慕容云舒相当之无奈。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要生个儿子来玩一玩。
楚长歌与小慕容大眼瞪小眼良久,忽然道:“好,我就让你住在这里。你要是敢捣乱,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小慕容似听懂了他的话,黑白分明地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然后,嘴巴一张,嚎啕大哭。
这下,连慕容云舒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嫌弃之色。
门外,东南西北四人相视一笑,再妖孽的人,也有另外一个妖孽来收拾。教主,你的劫难开始了。
一周之后,当东南西北四人回到客院准备欣赏楚长歌抓狂的样子时,一进门就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小教主竟然乖乖躺在摇篮中,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出神。
不会吧?!这么小就懂得神游太虚了?
小教主不是很爱哭的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你们终于舍得现身了。”楚长歌笑着说,一脸的春风得意,那是胜利者的炫耀。
东南西北再次望向躺在摇篮中沉思的楚慕容,难道……小教主终究还是道行不够,败倒在教主的魔掌之下?
这时,正在向慕容云舒学作画的楚惜月忽然说道:“大嫂,听说小孩子都爱哭,小慕容怎么那么安静?”从她来到现在,就没听到他哭过。该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他的爹没死娘还在,有什么好哭的?”慕容云舒说得非常理所当然。
楚惜月额上顿显三条黑线,“你不觉得小孩子不吵不闹很不正常吗?”
东南西北四人在一旁使劲儿的点头,绝对绝对不正常!想当初小教主跟他们混的时候,那哭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道:“大概是怕被扔进海里喂鲨鱼吧。”
“……”楚惜月放下笔,走到摇篮前,观察了楚慕容一会儿,皱眉说道:“大傻,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
楚惜月:“他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显然很不正常啊!他们怎么还这么淡定?
“大概是睡着了吧。”慕容云舒淡淡道。
楚惜月嘴角微颤,“他的眼睛还是睁开着。”
“有的人天生喜欢睁着眼睡。”慕容云舒依旧一派云淡风轻。
“是吗?”楚惜月挠了挠楚慕容的咯吱窝,道:“我觉得……他有点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东南西北四人瞬间石化。
慕容云舒则轻叹一声,幽怨地看向楚长歌,道:“我说有人来的时候应该点睡穴吧?”
楚长歌微微一笑,“睡着了多没意思。我就喜欢看他想哭哭不出来,想动动不了的样子。”
“……”东南西北顿时觉得与小教主比起来,自己真是幸福太多了。
“阿长。”楚惜月满脸黑线看向楚长歌,“你就不怕他恨你吗?”
楚长歌剑眉一挑,“恨我的人那么多,多他一个不算多。”
“阿长,你会遭天打雷劈的。”楚惜月无力地说。
楚长歌只抬了抬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慕容云舒则抬眼看着楚惜月淡声道:“等你听过他的哭声之后,你就会知道,天打雷劈实在算不上什么。”
东南西北在一旁狂点头,这个说话绝对一点也没有夸张!不然他们也不会冒着被教主报复的危险,将小教主丢给他爹娘了。要知道,教主的报复,比天打雷劈恐怖多了。天灾犹可生,人祸不可活啊!
众人正在心里对楚氏夫妇的行为进行深刻的批判,忽然,一道震耳欲聋的哭声响起……
顷刻,天地噤声,皓皓长空中,只剩楚慕容的哭声,凄厉无比。
所有人都傻眼了,一脸惊愕。小慕容不是被点了穴道吗?怎么哭起来了?
自从小慕容出生后,慕容云舒所在的客院就变得冷清了。楚惜月与凤城忙于‘填坑’终日不见人影,以前每日必来串门的妖月仙子也不知所踪,而东南西北四人则整日抱着小慕容在街上寻找‘买家’。
这一日,东南西北又在街上晃荡,发现一个富态少妇,立马上前,“这是我们家的小教主,叫楚慕容,刚出生一个月不到,一天哭一次,一次哭一天,很讨喜的,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可以便宜卖给你。”十足一副甩卖大白菜的口吻。
少妇一脸遇见了疯子的表情,敬谢不敏绕道走开。
南护法追上去,“再给你打九折。”
“有病。”
“他没病,就是有点爱哭。实在嫌贵我给你打五折。”西护法道。
“疯子,让开。”
“倒贴钱你要不要?”北护法问。
“来人啊!救命啊……”
见状,东南西北立即若无其事地走开,东瞧瞧西看看,嘻嘻哈哈,一副逛街散步压马路的悠闲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