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慕容云舒无比悠闲地酌一口清茶,然后放下茶杯,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如果你不想比人数的话,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比法。”
“比什么?”
“银子。”
“……”她存心想气死他是不是?楚长歌很是无奈地说:“夫人,谋杀亲夫是犯法的。”
“那我们还是不要成亲了吧。”
“杀的不是亲夫也犯法。”
“其实我觉得,”慕容云舒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真杀了你,可能会名垂千古、流芳百世。”说完,慕容云舒一脸沉思状,似在思考此事的可行性。
楚长歌满脸黑线,“夫人,我们换个话题吧。”
在荒岛上的生活是悠闲的,除了吃完上顿没下顿之外,基本上还算愉快。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备受压迫的独眼海盗。
这一日,他又扛着树杈到海边给别人插鱼,正插得起劲儿,忽然一抬头,看见远远一艘大船在海上航行。他立即扔下树杈,拼命地朝船招手大叫,“这里,这里……”
“你在乱叫什么?”卫谦也扛着树杈走到海边。
“船……那里有船……”独眼海盗激动地指着东南方向说。
卫谦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一艘大船在海上航行,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条船正在朝小岛靠近。卫谦大喜,道:“一定是我大哥来接我们了!我在这里看着,你快去叫其余人!”
“好。”独眼海盗拔腿朝木屋跑去,边跑边疯狂地大叫,“船来了,船来了……”
彼时,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正在进行新一轮的厮杀……在棋盘上。棋子是东南西北四人用石子一颗一颗磨出来的……没有仇家追杀的日子,总得做些事情来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日子。
“船来了!”独眼海盗冲进木屋,见两人依旧无动于衷,于是又大叫一声,“别再下棋了,船来了!”
这时慕容云舒和楚长歌才从棋局中跳出来。“你说什么?”楚长歌问。
独眼海盗翻个白眼,一字一句地说道:“船、来、了!”
“哦。”楚长歌淡淡地应一声,看向慕容云舒,“这局还下吗?”
慕容云舒黛眉一挑,道:“我喜欢有始有终。”
“正好,我也喜欢。”
于是,两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棋盘上。
独眼海盗瞠目结舌,是他出现幻觉了,还是幻觉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杵在原地楞了好大一会儿,独眼海盗满心疑惑地走向正在木屋外面叮叮当当忙得不亦乐乎地四人,无比冷静地说道:“船来了。”
四人闻言停下手,相互看了看。“这么快?”东护法问。
“你们是不是爱上荒岛生活了?”独眼海盗嘴角横抽。
“这倒不是。”东护法道:“我们只是想把这个桌子做完。”
独眼海盗无语望天,良久,默默转身离去。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高估他们的正常度,以为自己能够理解他们的行为。这些人,简直就是怪胎,一个比一个怪。还有未出生的那一个,十有八九也是个怪胎。
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咦,独眼,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去插鱼吗?我还等着给小姐煮鱼汤了。”绿儿抱着刚拾回来的柴火一脸奇怪地问。
独眼海盗抬起眼皮看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船来了。”
绿儿眨眨眼,“哦。”然后,抱着柴火无比欢快地朝厨房走去。
“连你也这么淡定吗?!”独眼海盗受不了地低吼。好不容易等来了一条船,他们一个个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绿儿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气,问道:“我家小姐走了吗?”
“没走。”
“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绿儿耸耸肩,“你快去插鱼,晚上小姐要是吃不上鱼,看姑爷不砍了你炖汤喝!”
“要吃鱼自己去插!”他不伺候了!
绿儿回头盯着独眼海盗那渐渐远去地背影看了片刻,然后把柴火放进厨房,走到正在做桌子的东南西北旁边,问道:“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木头。”
“知道了。”绿儿正要进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又问道:“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水煮的。”
“哦。”绿儿刚一抬脚又侧头问道,“你们刚才说想吃什么来着?”
东南西北四人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哦。螃蟹。我让卫谦去抓螃蟹了。”东护法道。
绿儿了然地点头,“水煮螃蟹,我知道了。”
“要红烧的。”
“你们刚才说要水煮啊!”
“有吗?”
“有。”
“那好吧。反正红烧也没有作料。”
这一幕正好被下完棋准备去吩咐东南西北四人去海边查探情况的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撞见。两人忍俊不禁,相视一笑。
“还是赶紧回中原吧,为了后代的健康考虑。”慕容云舒道。
楚长歌无比赞同地点头,“嗯。为了后代的健康考虑。”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是残废……脑残也算残。
绿儿一抬头,正要看见皆一脸高深莫测地两人,惊道:“啊,小姐、姑爷,你们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