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见白拍了拍身上的衣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向青桓宗正殿走去。
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亲手去鄱阳郡把掌门逮回来。
洛见白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
一面感叹白色衣袍就是不耐脏,一面在脑海里想着逮到赵清河以后如何联手何师叔一起对赵清河施以暴打。
这个老东西这些年在外面潇洒够了,是时候逮回来继续为青桓宗发光发热了。
她这个大师姐这些年为青桓宗承担了太多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愁。
青桓宗的大殿威严高耸,大殿门口颇有年份的牌匾印着烫金奢华的三个大字——青桓宗。
单看青桓宗奢华威严且处处都散发出王霸之气的表面,是很难看出来青桓宗是一个在破产边缘来回试探到要靠打劫土匪过活的门派。
甚至还会产生一种青桓宗富的流油的错觉。
只要你不翻开青桓宗的账本你永远猜不到青桓宗这群修士到底有多穷。
青桓宗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宗门,从他们宁愿穷到夜袭土匪寨子,也不愿意向其他门派借钱或者卖掉祖上传下来的法器这两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们一般把青桓宗这种行为叫做面子大过天。
洛见白慢慢悠悠的走入大殿。
何袁亓端坐在大殿上首,修士容颜永驻肉身不老,何袁亓看起来不过只是弱冠的年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端是一位清雅的翩翩少年郎。
何袁亓身着一袭衣角绣有翠竹的青袍,周身气势凛冽。
单看何袁亓的外表很难把他和带领全宗弟子夜袭土匪寨的骚操作联系到一起。
“见白,深儿应该把鄱阳郡洛水河妖一事告诉你了吧,贾富商传来的信件里面还夹带了一块掌门令牌,洛河水妖为祸一方,这次青桓宗便派你同深儿一道下山去除妖”
洛见白头还是那副散散漫漫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她领命到:“弟子遵命”
何袁亓看着她散漫的态度也不甚在意。
“青桓宗虽隐世已久,但掌门之位还是万万不能空缺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惜一切把掌门抓回来!
说完何袁亓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事来,清俊的脸上冒出几分忧愁与无奈。
“见白,你南衡师叔这个月又打塌了衔阳剑宗的弟子居舍……”
洛见白:“……”
洛见白这个控制着整个青桓宗经济命脉的女人沉默了。
她就知道,每当何袁亓冒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一定又是捅了娄子。
洛见白像是认命一般叹了一声气然后麻木的掏出了揣着青桓宗所有流动银票的乾坤袋问道:“要赔多少?”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让人心疼。
她对青桓宗黯淡无光的未来不抱任何希望。
提起钱,之前还仙风道骨宛若高岭之花的何袁亓脸上也面带愁容。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先人果然诚不欺我。
青桓宗山门外。
秋风呼啸而来,吹的洛见白的衣袍烈烈,二师妹金摇珍和宗门里最小的弟子肖洋洋亦步亦趋的跟在洛见白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