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郡,隶属荆州,治所西陵,江夏太守名叫邓方,也是新野邓氏之人,和南阳都尉邓泽是堂兄弟。
听闻朱儁派了秦琼来援,邓方也是喜出望外,他能够稳坐江夏,靠的不仅仅是邓氏,还有就是秦颉的文治武功。而秦琼他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是在江夏闻名。
“小侄拜见邓伯父。”秦颉和邓方一向兄弟相称,秦琼多年来也唤邓方一声伯父。
而邓方自然也十分亲热,扶起秦琼道:“贤侄快起,此番黄巾入侵,还劳贤侄平叛。”
秦琼微微点头,邓方这才缓缓解释着:“这一支黄巾贼只有两千多人,但却骁勇善战,江夏多县惨遭毒手,为首之人唤作管亥,据说是他本身张角身边的虎将,奉命去扬州请于吉北上,身边的两千人尽皆猛士,如今攻我江夏,应当是缺乏粮草。”
“管亥?”秦琼眉头一皱,他倒不是怕了管亥,只是这管亥的勇武他也有所耳闻,历史上曾经在关羽手下坚持数十回合,论起来可谓二流大将。
黄忠这时候淡定的说着:“管亥虽勇,却无谋矣。既是抢夺粮草,哪里要攻城陷地使得两千人马陷于江夏。
“正是。”秦琼大喜道:“伯父放心,侄儿这便前往夏口,试探那管亥一番。”
邓龙微微点头道:“也好,我已派人点好粮草,派了一百人护送粮草与你随行。”
“谢伯父。”秦琼躬身行礼,而后和黄忠一前一后离开了西陵城,朝着已经被管亥攻下的夏口而去。
邓方派遣的乃是手下头号战将,名叫张虎,本是水贼出身,后秦颉离任,被邓方收为心腹,如今为江夏大将。
张虎今年二十有五,正值魁梧之龄,身高八尺,手持长刀,坐下追风宝马,颇有大将之态。然秦琼深知,若真打起来,十合之内可取张虎首级。
“秦司马。”张虎沉稳的说着:“据说管亥劫掠了一群南游的士子,将军之意是切莫使这些人死于贼人之手。”
秦琼眉头一皱,如果只是管亥的两千多人他毫不畏惧,但是手中有人质,这可就难办了。
“这些人大多是豫州、兖州的人,约莫有十余人,但是几乎都是寒门出身,他们是要往江东避难之人,而朱将军是会稽之人,自然要为江东思虑。”张虎虽然身为武将,却也颇识才略,对这些东西看的很是透彻。
秦琼望了望张虎,此人虽然武艺不是绝顶,但是历史上曾经在韩当手下坚持了三十合,若是经过黄忠训练,成为二流武将绰绰有余。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够收复张虎,也是一大助力。这张虎历史上也是叛了邓方的,投奔了更有实力的黄祖,助黄祖夺了江夏。
秦琼微微一笑,随后不再言语,五百破军营也朝着夏口前去。
行至半晌,快要兵至夏口,但见斥候飞马来报。
“禀将军。”斥候汇报着:“前方有二十左右的年轻文士求见,说有破敌之计献于将军。”
秦琼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哦,快请!”对于这样的场景,他也只在戏文里见过,真正的贤士有几个是如此迫不及待的,但是也不能避免这样的存在。
不多时,一黑服男子缓缓驾马而来,腰间悬挂配剑,一副书生气十足,但也显示着威严。
“山阳士子满宠拜见将军。”黑服士子名叫满宠,字伯宁,山阳贤士,历史上曹魏著名谋士,被众人唤作满府君。
秦琼闻言瞳孔微微睁大,没想到居然是满宠,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能够有鬼才二字形容的人了。
论及出谋划策满宠不输当世谋士,他文可治国,武能安邦,历史上曾多次带兵,皆有大捷。只是曹魏人才众多,在荀彧、贾诩、郭嘉等人的光环下,他倒显得默默无闻了。
“久闻伯宁兄大名,竟不知在此相遇,幸甚。”满宠看样子不足二十岁,但是他是自由丧父,早已取了字,这也是秦琼所知晓的。
满宠也没想到这将领居然认识自己,微微点头,而后说着:“将军有所不知,宠与北方诸多好友南来访客,不幸路遇管亥作歹,我凭借手中长剑,勉强突围,同窗好友乃及舍弟满松皆陷于贼首。”
秦琼微微颔首,算是了解了情况,对于满宠他十分有收服的想法,但是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如今还没有这份本事。
“听闻伯宁兄有破敌之计,愿闻其详。”
满宠挺着秦琼的话,也不犹豫,直接说着:“管亥缺粮,虽据城而守,但此处乃是小县,其实并无多少粮草。更何况其心中所想乃是回冀州,去挽救张角,可诱敌而出,斩之!”
“如何诱敌?”秦琼眉头一皱喃喃道:“虽说管亥缺粮,可我们也没有让他们能心动的足够的粮草啊。”
满宠笑着说:“并非只有粮草,管亥所在意的乃是黄巾大计,若是将军手中抓了彭脱、波才,放消息出去,管亥必定来救。”
“此计甚善!”
秦琼大喜,急忙吩咐着:“汉升将军,此事劳烦你去施行!”
“末将领命!”黄忠微微点头,朝着后方走去,破军营只有五百人,虽然都是猛士,但是毕竟人少,难以和管亥抗争,若是用计将管亥诱出,当有些胜算。
夏口城中,一男子二十五岁左右,头戴黄巾,面色凝重,手中长刀紧握,身长八尺,体貌魁梧,非是他人,便是黄巾军渠帅管亥。
“渠帅,城外探子来报,彭脱和波才二位渠帅都被城外那员小将捉拿了,朱儁率领大军去汝南平定刘辟等人去了。”管亥身旁一位汉子二十五六,身材魁梧,望着有不下管亥之勇。
管亥闻言面色一变,颇为焦虑的说着:“元福,彭脱、波才与我交好多年,同为大贤良师帐下,不可不救。”
“渠帅。”被称作元福的男子眉头紧锁的说着:“城外虽只有数百人,但是若是计策,恐我等失了根本。”
管亥也是心头一颤,他此番是来找于吉的,可惜未曾找到,若是失了这些兵马,他又有何颜面去冀州面见大贤良师。
这一时间,管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