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怎样。”小虎牙璀璨露着,卫御宁的笑容灿烂的有些诡异,“不过是失个小忆而已,多有趣。”
紫弃立即哭丧了脸,手足无措起来,拍着自己胸口试图将黄泉水吐出来,却是徒劳无功。
她只得看向卫御宁:“怎么办,我不要失忆……”
绿衣一旋,他拉着紫弃倏然沿着狭窄的石洞向外窜飞去,呼啸中传来他疑似带笑的声音。
“我带你去找解药。”
紫弃一听有解药,心下踏实了几分,都活了不知几千年了,要是失忆了损失的回忆便太多了,像她琢磨的那些酿酒秘方,还有哪里的酒最好喝,以及六界之中谁家藏的酒最多最美,皆是重要无比的事,绝对不能忘!
还有最最重要的,紫弃瞧瞧正拥着自己的卫御宁,死死盯着那销魂的绿眸,她心中的最爱最最不能忘。
卫御宁极快的抱着紫弃飞窜着,一路出了鬼界回到人界中。
“我们去哪找解药啊?”紫弃问着,心慌的开始疑神疑鬼,“我好像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我叫什么来着?好像真的忘了啊,怎么办?小宁宁你快提示提示我。”
“你都把自己的名字忘了还能记得我的?把全名说出来听听?”卫御宁见她有些抓狂的样子心中早已乐翻了,那黄泉水根本无这般快有效,她这般样子委实反应过度。
“卫御宁。”紫弃很听话的说了他的名。
卫御宁则很有兴致的同她继续说着:“乖,现在跟着我说,紫弃最爱卫御宁。”
“卫御宁最爱紫弃。”紫弃听到此,去了几分慌,扑哧一笑把他的话反过来。
卫御宁见她笑了,亦笑回道:“那紫弃是谁?”
“紫弃是你。”她再度故意又反过来,一本正经说着,“我是卫御宁。”
“看来还没失忆嘛。”卫御宁边说这,渐渐飞势缓下,在一葱翠山间的高高宝塔旁落下。
紫弃一瞧,这宝塔高耸,从塔尖至塔基布满八卦五行之符咒,并且满是上古神兽的图腾,是个既镇妖亦封神的布局。
“这塔好邪气,神法咒术无所不用,是用来做什么的?”紫弃仰望这宝塔,丝毫不似那些佛舍利塔般宝相庄严,令人由心生惧。
卫御宁也瞧着那塔:“压着许多神兽、妖兽在其中,怎会不邪气?”
“神兽也关?这是什么道理?”紫弃不解,关押妖兽倒无可厚非,然而神兽乃天地灵气之兽,甚少伤人为祸,为何要关押?
卫御宁缓缓走到那塔前寻着入处,撇着嘴:“这里是肆兽派,专习驾驭神兽、妖兽的法术,他们将无法驯服的神兽、妖兽关在此塔中押着,直到他们肯俯首称臣为止,你瞧他们多坏。”
紫弃讶然,自古以来驾驭神兽皆是你情我愿,以神力法术让其信服,如此威逼利诱还有何驾驭可言。
她跟上卫御宁的步伐,走到那塔前,俩人寻了一圈也未得其门而入。
“我们要进这里去?那怎么还出得来?”紫弃不禁担忧。
“那你是想失忆?”卫御宁望着她的紫眸。
“不想……”她摇摇头,一头扑进卫御宁怀中,扁扁嘴,真是个两难的抉择,万一进得去出不来该怎生是好。
卫御宁揽着她,好像劝慰小宝宝般:“小弃儿乖,里面很有趣的,有很多很多好喝的酒哦,我们在此长相厮守亦是不错。”
“有酒!好!只要能同小宁宁在一起,关在其中也无妨。”紫弃一听得长相厮守,还有酒喝,心下豁然想开了,暖暖而言,随后又道,“可是我们现下连门亦寻不到。”
卫御宁嘿嘿一笑:“这个容易,小弃儿且瞧着。”
他松开紫弃,走到塔旁几步,摆了个自认为很嚣张的姿势。
“肆兽派的糟老头们!我猫妖大爷来砸场子了!”
这一喊,声彻山林,惊得四野里鸟兽皆散,紫弃看得捏捏汗,纳闷小宁宁怎生自称大爷……分明是女子,这喊法未免太霸气。
喊声刚落,唰唰几声,几个白胡子黄白袍的老头手执武器现身于塔前,还真是收效快。
“小宁宁好厉害,喊一句糟老头来了四五个耶!”紫弃助威般称赞他。
卫御宁一记媚眼抛给紫弃,随即得意的整了整衣装站在几个糟老头面前,非常不屑的模样。
“妖孽!竟敢在我肆兽派如此放肆!”一个糟老头满是怒容,脸红脖子粗的朝着卫御宁喝道。
“不知所谓的妖畜!”另一个糟老头也喝了起来。
几人正欲上前与卫御宁打斗,忽而又有个白须飘飘及腰的老头飞了出来,不疾不徐的落在了卫御宁面前。
其它几个老头架势一收,恭敬向那老头行礼:“掌门师兄。”
老头手中未执任何武器,却比其它几人更具气势,他点点头,眉眼淡漠的看向卫御宁,捋着长长白须倒有些仙风道骨。
他对卫御宁道:“阁下来我肆兽派有何贵干?”
老头一双眼清明锐利,身姿亦稳健,全无老态,看得出是常年修仙学法的缘故。
“你便是肆兽派掌门任秋海?”卫御宁倒问起来,抱着双臂审视这老头。
“正是。”缓缓的点头,俩道白眉如须般长长,随着他动作飞扬着。
“我们想进你这塔里游一番,把门给我们打开。”卫御宁指指后方那塔,甚为傲慢。
任秋海微微笑着,看了看卫御宁,又瞧了瞧后面的紫弃。
“进去自然可以,但出不出的来便要看俩位的本事了。”他口气含着笑意,似乎并不认为这俩人能从中脱出。
卫御宁也无那要求,摆摆手,只催促任秋海送俩人进去:“出不出的来就不用你管了,赶快把我们送进去就行。”
“好!”任秋海不假思索,中气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