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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好心告别,终是启程

早晨,天才刚亮,一阵市井叫卖声就响起了:“卖菜嘞!卖蛋嘞!卖豆腐嘞!卖馒头嘞!……看,那里有人掉了一个铜板!”“铜板!哪里有铜板!”江湖听到后瞬间醒来大喊道。说完他便开始在酒楼里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那块铜板。正当他站起来后不久,他的头来了一阵酒醒后的闷痛,“啊!”说完他便双手捂住额头。此时,他回想起昨夜的一番对话。一小会儿,他便想起了一些关键词:“额,一个老头,有钱。”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跟着老头就有钱!”昨夜的谈话内容他似乎都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记得的只有这些。说完,他便大呼:“小二,结账!”

小二被惊醒,他昨晚就睡在柜台处。接着他缓缓走来,客气地说:“客官,账结过了。还有,古先生让我转告你,快点准备好,今天傍晚街头见。”

“嘿,没想到这老头还有点情义,不枉我昨晚和他聊了一夜。”江湖说道,接着他便拿起剑,推开大门,大步地走出酒楼。接着他又在街道上买了几个馒头,边吃边走。

走了一段时间,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人躺在街边,浑身被草席覆盖。他走近一看,大惊。“这是不就是昨天被上官清芸杀掉的大汉吗?”他心里想道,“唉,怪可怜的,死了在街道上也没人收尸。”之后,他心生同情,怎么说他也是一号人物,虽然是坏人,但死者为大啊。于心不忍,他找了间棺材铺,并且吩咐他们:打一口好棺材,然后把那昨天死的那个大汉好好安葬了。他抛下钱袋随后便离开了。

街上依然是热闹得很,人来人往,叫卖不停。江湖想到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寻宝,心生不舍,他舍不得离开这,这里毕竟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他想,既然要离开了,那我就好心地向这个镇子告别吧。说做就做,随后,他在街上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张大婶,我要闯江湖,寻宝去喽!……朱大叔,我要闯江湖,寻宝去喽!……咦,是豆大婶啊,请你帮我转告一下豆娘,说我要闯江湖,寻宝去喽!……对了,鲁屠夫,三年前你家媳妇丢的那件内衣是我偷的,哈哈!你不会现在还不知道吧!……”

听了小龟公一连串的话,有人喜,也有人怒。喜的是这个祸害终于要走了,怒的是他竟然偷偷干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然而,不一会,街上就有人鼓掌欢叫:“谢天谢地啊!这个祸害终于要走了,好日子终于要来了!”江湖听了,心中有些不满,说道:“切,我有这么讨人厌吗?”说完,只见他直奔百花楼去了。

“各位姐姐们,各位兄弟们,龟爷我今天有一件大事宣布,我要闯江湖寻宝去喽!”江湖进入百花楼后大声喊道。

“呵呵,恭喜龟爷啊,龟爷将来有一天发了大财可别忘了哥哥姐姐们对你的好啊!”李美人悠悠说道。

“那是自然,龟爷我肯定不会忘了你们滴!”江湖满脸自豪地说道。

接着,他又跑上了三楼。他刚想把剑挂回原处,突然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小龟公,你终于肯回来了哈。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竟然还敢偷老娘的剑!看老娘不把你弄死!”江美人生气地说道。“啊呦,江美人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把我当做屁,随便放了吧!”江湖胆战心惊地说道。他从来不叫江美人“娘”,也正如江美人从来不叫他“儿子”。江美人说过,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江湖的爹是谁,稀里糊涂的就把江湖生下来了。所以,她说,这算不了一个家,因而从来不让江湖叫她“娘亲”。但尽管是这样,江美人除了平时对江湖严厉点,但其他方面对他还不错。

江美人曾经管着他说,虽然你这臭小子成不了什么好人,但绝对也不能成为坏人,不能干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不然见你一次就打你十顿,还要把你的衣服剥光,绑在街头让所有人前来观看。江湖听了,心想,那还得了,所以日后他只能乖乖地听江美人的话。

江美人揪了他一会就松手了,之后,江湖就把剑挂回原处了。“罢了,你跟我来吧。”江美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小桌子旁。江美人缓缓地从袖子里取出三小瓶药排列在桌子上。她指着红色那瓶说道:“这瓶是辣椒粉,名字叫‘红烧猪头’,只要一点点,就能把人辣成红烧猪头。”她接着又指着灰色那瓶说道:“这是泻药,名字叫‘一泻千里’,一点点就能让人拉个三天三夜。”最后,她指着白色那瓶说道:“这是蒙汗药,你也用过,叫做‘一碰就倒’,药效是一般蒙汗药的十倍。”介绍完了,她又补了一句:“你走江湖的时候把这些带在身上,有时候还能保你一条小命。”江美人从头到尾说话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没看出有一点不舍,也没看出来有一点高兴,完全跟平时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要闯江湖了?”江湖收起药瓶后问道。

“就你那点破事,我还能不知道?”江美人反问道。

“也对,我刚才在街上也喊过了。”江湖回应道。

“好了,你吃了中午饭再走吧。毕竟你也是我百花楼的一员,做点饭菜给你送行也是有必要的,不然别人会笑话我们百花楼。”江美人说道。

“好极了,我正想跟大伙好好告别呢!”江湖说道。

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泪水,为了不让江美人笑话,他极力地忍着,内心五味杂陈,复杂得很。

吃过午饭后,江湖跟大伙开了一阵玩笑,然后独自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下午,江湖向众人挥手告别,不见江美人,只有李美人紧接着扔了一个钱袋给他,然后说:“小心点,别死在外边了。”只见江湖微微一笑,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的人群当中。

或许,他永远都不知道,百花楼为了给他送行,早就停业一天了。

又或许,离别就是这样吧,不带走一丝牵挂,不留下一点遗憾,永远静静地等待着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傍晚,街头处,一个老头和一头驴,在红日下等待着江湖的到来。

“哟,老头,你哪里偷来的驴啊?”江湖不久后就来到老人的面前说道。“嘿,混小子,这是我买的,不是偷的。”老头说道。“我们这是去闯江湖,又不是去抓鬼,老头,你穿得跟道士一样干啥?”江湖又问。“行走江湖没有个职业,去哪里混饭吃,难道你叫我去路边讨饭吗?”老头说道。“哈哈,果然是老手。”江湖笑着说。随后他们便在附近的一个小摊上吃了一小顿便启程了。

夕阳西下,一片红光之中,几缕袅袅炊烟,几只黄昏春燕,一条迷茫而不见尽头的大路,一块永恒不变的巨石——上面刻有“风盛镇”几个字样……这些纷纷都离他们远去。

远处,江湖心中充满激情地想着,等我归来时,定会风风光光的。不一会儿,两人,一驴,便在夕阳下缓缓移动,最终还是消失在了这片火红中……

后处,百花楼里,三楼某一小房间内。一个女子坐在桌子前,她双手平放在桌子上,但眼睛里却通红,眼眶内还有未擦干净的眼泪,似乎是想哭但又没哭出来。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一直都不眨,周围一片寂静,仿佛世界突然离她远去,又仿佛世界一片黑暗,她双眼一直迷茫,看不到任何东西,又仿佛……而这一切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许这就是父母对孩子远行的不舍与担心,甚至是伤痛吧。

房子外,“君主,……君主。”她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又说道:“君主,是我,李梅,我想……我想要不我跟他一起去吧。”李美人纠结地说道。

房内,“不用,我想那个老头应该能保护他,如果不行的话,那到时候我再跟他拼命吧!”江美人说道。

房外,“遵命。”李美人回应,叹了一口,然后缓缓地离开了……

(非正文:少年不知愁滋味,唯有家中亲人两横泪。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去城里读书时的感受,虽然多年过去了,但也许一辈子也忘不掉吧。。有的时候,家也是一股力量,就像小说里的“江湖”一样,少年的我们也曾为了有朝一日能衣锦还乡,心中充满了力量,这股力量让我们感到奋斗是无悔的,奋斗更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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