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这一章的气氛有些沉闷,但也是故事情节的重要一部分,请见谅。)
入夜已久,江湖一行赶路也累了,随后便寻了个山洞住了下来。
那一夜,天空月亮时不时被乌云遮住,地面也时亮时暗的。山洞里,古离和赵小玲简单吃过了晚饭,然后就找了个地方睡下了。赵小玲躺下不一会就无忧无虑地睡着了,毕竟千金大小姐一天赶了这么多的路是十分累的,古离侧着脸闭上眼睛,似乎想睡但没睡着。江湖自从听了古离的那番话后一直都沉闷不语,似乎心事重重,如今他坐在火堆旁,背靠着岩石,抬头仰望天空。
他心想,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根本没有如今这么多的思考或者担忧,无非就是吃饱了就在风盛街上鬼混,偷偷东西,骗骗钱财,戏弄一下女子,大骂一下众人……也就是说,他接近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并且江美人很少管他的生活,更不用说理解他的内心。而自从遇到了上官清芸后,他懂得了什么是血海深仇,再后来他又遇到了古离,他懂得了什么是有情有义,再后来他遇到了百里村的村民,他懂得了什么是冷漠的残酷什么是团结的力量,最近他又遇到了赵小玲,他发现自己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喜欢上她了,他如今在思考喜欢是什么,爱的责任又是什么……他苦苦思索却终是没有收获,但古离如今的一句话似乎让他有所感悟。
躺在一旁装睡的古离他也明白,如今的江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江湖了,虽然他有时还是吊儿郎当的,有时候还是贪生怕死,有时候还是天真幼稚,但是他藏在心中的那一丝侠义如今被激活了,他身子里的那半丈侠骨已经开始萌芽生长了,他的善良也不再是被逼迫才施舍给别人而是主动地伸出手去送给别人。古离是过来人,他明白这时候江湖的心情,他与江湖相处也快有一年了,他几乎了解江湖的所有,他看到江湖的成长心中也有欣慰,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也不过是这种感觉吧。
古离随后就站了起来,接着走到江湖旁边和他坐在一起。“小子,你有心事啊?”古离问道。“唉,老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跟你出来寻宝后,我似乎已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原来我根本不可能敢与山贼作对的,甚至连卢员外家的仆人我都不敢招惹,如今却……唉,还有,我打小就不认为我会喜欢上一个女人,但如今却……我真的,真的快要不认识我自己了。”江湖沉闷地说道。
“小子,你的确变了。你本来就心存善良,心藏侠义,我当时就看中了你这两点,要不然我又怎么找上你呢?如今你感到自己变了,那也许是我在揠苗助长,可能将来我会害了你,毕竟有些事是要慢慢来的。另外,感情的事你自己做主吧,我虽然是过来人,但我也帮不了你,有些事终究还是要自己解决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既然决定了把她留在身边,那你就必须变强,你要有实力,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和保护她,如果你没有实力,你想想你用什么来保护你的爱,如果你想靠别人的怜悯和同情来守护你所谓的爱,那你就省省吧!怜悯和同情那都是给懦夫的,给那些像狗一般活着的人的,想要幸福,你只能自己争取!当然,你不要为了追求实力而忘记自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他们都是……”当古离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眼睛竟然红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要落泪,但他还是忍住了。
“谢谢你,老头。我明白了。对了,我一直都想问一下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还有,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其他比我优秀的人大有所在,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我,你是不是有其它目的?”江湖终于忍不住了,他把他心里的疑问全都提出来了。
“小子,你知道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善良是很多人都没有的,至少在我遇到你之前,我就没有见过有其他人比得上你。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会把宝藏亲自交到你手上,至于能不能富可敌国,那就要看你的作为了。”古离说完便回去睡觉了。
江湖听到后,心结似乎打开了,他就这样靠着岩石睡着了。此时,天空中的月亮更加明亮了,这一夜竟然再也没有云遮住月亮,地上也是不再有阴暗出现了。就这样,一个说是漫长但又十分短暂的夜晚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江哥哥,古先生,今天早上还有什么其它吃的呀?我可不想吃干馒头了。”赵小玲边吃馒头边说道。
“喂,我的大小姐,你以为这是在你家吗?想吃什么就有什么,现在有馒头吃就不错了,你还管它干的还是湿的。”江湖今天醒来后特别有精神,就忍不住和赵小玲斗嘴了。
“古先生,你看看,你这个徒弟他老欺负我,你可要帮帮我呀。还有,我都叫你江哥哥了,你还叫我大小姐,你应该叫我小玲又或者是玲儿,这两个你选一个吧。”赵小玲撒娇地朝古离说道。
古离看到后似乎心疼赵小玲,接着他就说:“小子,人家一个富家千金跟着你荒山野岭的赶路的确不容易啊,你就多多包容她一下。还有,现在她也算是你的糟糠之妻了,以后你要是敢欺负她,你可就别怪为师我心狠了,知道了吗。”
听到“糟糠之妻”这四个字后,江湖和赵小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江湖说道:“嘿,好你个赵小玲,你竟然敢拿我的师傅当挡箭牌,好哇,你等着。”听到后,赵小玲笑了笑,又扮了个鬼脸,得意可爱至极了。然后,赵小玲又说道:“你怎么还叫我赵小玲,我说了,你以后就叫我玲儿,像我爹爹一样。”江湖接着又说:“谁是你爹爹啊,你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吗,我偏不叫你玲儿,我就叫你小玲,看你又能怎么样。”说到这,江湖看到赵小玲笑了,瞬间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喂,江哥哥,你背背我呗,我的脚有些酸痛,怕是很难赶路了。”赵小玲装样子捂住脚说道。
“什么!我背你,你吃馒头吃傻了吧。这怎么可能,你就想想吧!”江湖说道。
“你看嘛,古先生,你的徒弟他就是不听我的话,他就是想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赵小玲跺了跺脚说道。
“嘿,臭小子,你还敢把为师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吗,看我不揍你。”古离一脸严肃地说道。
江湖看到他的脸色严肃,不像是在来玩笑,最后妥协了,说:“上来吧,我背你。”赵小玲这会得意到飞起,一下子就趴在江湖的背上。就这样,一行人再次启程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一路上,江湖,古离和赵小玲愉快地走着,有时候江湖就带着赵小玲去捕鱼,带着她去掏鸟窝,带着她去摘野果,带着她做了很多事情,一路上欢乐至极,江湖对她的称呼也逐渐变了,从刚开始的“大小姐”变成了“赵姑娘”再到最后的“小玲”,两人的感情似乎更深了,但是谁也不说破谁,依然是嘻哈打闹着。当然,江湖也不辜负他师傅的期望,在这路上学会了《上古十大阵法》的第一重,也学会了法士的修炼方法。当古离看到这一路上的一幕又一幕时,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幸福的感觉,且脸上露出微笑。
一天早晨,四周有大雾,而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城,城门上面隐隐约约地还写着“南风城”三个字。赵小玲知道江湖不识字后,还特意取笑他一番。
古离也清了清嗓子说道:“看来,今年我们是要在这座城里过年了,哈哈,还真没想到啊,时间过得这么快啊。”说完,一行人就慢慢地走进城里了,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进入这座城后,这座城竟然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消失在外人的面前,路过的人还吓得狂奔。一只鸟此时也被吓到了,它尖叫并且飞起,但不久后,它也消失在雾里,之后一切都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很安静…………
(非正文: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既然决定了,那就放手去做吧。不必担忧结果,过程最重要,而过程也是一段记忆,人活着有一段美好的记忆总比最终只得到一个好结果要有意义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