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幸福都是一样,不幸各有各的不幸,谁说的?柳真是想把他找出来海扁一顿,真的说的太扎心太洞悉昊天的旨意了。幸福真的就是单一的甜,甜着甜着都让人忘记了甜的味道。一个月的寒假柳无感的在时间之外,这样的时光是连成一条线的没有昼夜之分。柳感觉自己就只是在单纯的幸福时光里,没有时光的流逝只有情感的浓与烈周而复始着。
没有一点点防备,三大下学期就开学了。死寂的学院秒回到喧嚣中,有些事也是周而复始着,依旧会有爱逗带上家乡最板扎(云南话最好)最巴适(这个不解释四川人的专语,怎么全国人民都用都知道,这就是四川人的霸道)最靓仔最地道的家乡特产来到学院,满足了宿舍兄弟姐妹的口欲,顺便宣传了家乡的神奇和特色。老土狗带了重磅私货油炸鸡纵,一个多月未见面的昆明老乡亲当然是先下馆聚上一聚,鸡纵当然也是要分而食之的,香喷喷的油炸鸡纵听着就很地道云南味。
也算是接风洗尘也算是久别重逢也算是知己对饮,在学院小菜馆点上一桌菜,呵呵呵,这里请见谅柳坏笑一下,其实就四个人,老土狗、袁菁、丁板和柳。浪里淘尽英雄,学院里无论各自有多少个兄弟最体己的还是这三个土贼,那怕简单到在树荫下一起抽根烟喷上几句云南昆明话就很爽很飒。
饭桌上一通海聊各自都有一些必须让其他土贼知道的新鲜稀罕事。在几杯冰啤黄汤下肚后,柳非但没有变得冷静,反是燥热兴奋起来,怎么就看着老土狗身边的袁菁,竟脱口而出问道:“丁板,刘哥这狗呢,现在给好点啦”。这下本来热哈哈的气氛刹那间给冻住了,柳瞬间也酒醒三分,故做掩饰嚷嚷着大家喝酒聊天。那天的油炸鸡纵真的不香,柳没有吃出鸡纵都会有的大山里的味道。
过了一天柳把丁板拉来问了刘哥的情况,丁板说:刘俊颜比暑假见到时更不好了,人瘦了一大圈,眼睛从不看自己,问什么都没有回应,只是烟一支接一支的抽,抽没了,会向自己要一支点上,仅此而已。柳唏嘘着就只能唏嘘了。璀璨星河里一定会有流星划落,在纯黑的夜幕上一闪而过,从此消失在浩瀚的宇宙里,这样的坠落比花的凋落来得迅捷,还没有把叹息声喘完那颗流星已经消失无迹了,仿佛从未来过。
三月天草长莺飞,晚饭后柳把燕子带到和曾选常去唱歌的水渠边的斜坡草地上,两小个在草地上玩着滚草坪,时不时的啃上一口。突然间不知丁板从那里冒出来叫了柳小土。柳尴尬的不行,被丁板这土贼看在眼里反正准没好事。丁板把柳叫到身边急切的说叫小土立马回学院宿舍躲下,这几天别出学院,尽量呆在人多的地方,因为风闻有广东佬要干柳,叫柳先避下,可能和燕子有关。丁板看了不远处坐在草地上的燕子把话说完就自己先闪了人走了。说是丁板来准没好事,还真的不是好事。柳心里一阵阵烦乱,跑到燕子身边拉起燕子边说边向学院宿舍区走去。
燕子只是一路咬着嘴唇,沉默了大半天不说话,快到宿舍区才开口对柳说:让柳先照丁板说的去做。这几天不要来找自己,说自己会处理好的叫柳放心。等事情搞清楚之后自己会来找柳。然后两小个在宿舍区各自回了宿舍。
柳头皮发麻,先是怨恨起燕子宿舍的邪门,和石柳看电影时就差点被小混混给堵了路,现在又惹上个燕子这样个妮子,心里的豪气干云天泄的一滴不剩,心里愤愤的。想起丁板怎么会到水渠边找到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烦闷懊恼着在床铺上挺尸,一颗心上上下下不得消停。半梦半醒之间柳是那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随意挥洒着把朱序和他的朋友干的心下臣服。醒时只是了然朱序有朋友而自己没有,自己永远只是一个人,有的也只是酒肉朋友。
虽是下了决心遇上就干,但柳尽量小心的在学院里行走,也在身上备了把小刀,柳并没有把握自己敢拔刀伤人,但备着会心下稍安些,也没个说道这事的人,只有自己全部憋闷着。过了没两天燕子就找到了柳说一切都处理解决好了,柳始终没有问燕子怎么处理的,燕子也没主动向柳说明。这也就成柳在学院未解之谜题的一题,这个谜题其实柳是完全可以解开的,但柳选择了飘过不提仿佛从未发生过。从那以后燕子和柳两小个依旧和以前一样在学院莺莺燕燕双栖双飞,只是这事在柳心里永远有了一层隔膜,淡如烟的不耻心在心里悄无声息的升起。
和燕子疯狂了六个月后,被丁板突然的出现把疯狂当头敲晕,柳稍是冷静理智了一些,在这个三月间开始又用心的跟上了刘云的脚步追随着建筑大师想着怎样更彻底的现代、后现代、解构再溶合。追上向荣、“可贱”挥洒画笔的手,可以挥洒的画充满美感画意。追赶上园林众逗的逗性把艺术绘画设计做到让众逗真心叹服。
才开学柳知道的是刘哥的坠落消迹,遇上的是三角恋的不耻,心里的幸福不是一味的甜了。在一切现实面前所有的思想都沦为空谈,强悍的人生从来不是别人给的,都是自己争取到的。柳每天会更卖命的足球场上奔跑,在沙地里做上五十个俯卧撑,在单扛上努力引体向上。柳想让自己成为身体上不白给,思想上更彻底的强者。在做完五十个俯卧撑时强悍的说:“来吧,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