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王凌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海里都是想着之前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不过,原因不止这个,似乎是下午睡多了,到现在还是特别精神,一点困意都没有,可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呀。不睡觉谁顶得住。
最近到底怎么了,魔怔了?日日夜夜脑海里想的都是那个女人,堂堂天灵国的战神就是这么简单屈服的人?可,那女人真的不错,不论他在做什么都会想到她。
其实,秦王凌夜也知道,这种剿匪的小战役根本不用她过来,他也是有一点私心,所以把她也带来。说起来,她那点小聪明还是有点用的。认识的那么多同龄女子中,还没有哪个比她还会打仗的,她们会的不过是琴棋书画之类的文艺,没有哪个女人有指点江山那般豪气。有时候她的决策很果断,可谓是雷厉风行,又很有自信,似乎没什么事能难倒她。
不对,今日不是有了吗?她居然吓得直接跳到自己的背上了,还死死不放手,吓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他以为她很要强,没想到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又胡思乱想了一炷香时间,秦王凌夜真的睡不着,心里乱乱的,那个冷静镇定的秦王呢?为什么不能睡着?
秦王凌夜起身,打了一套拳,出了一身汗,又洗了个澡,躺着看着大帐的顶部发呆,怎么还是睡不着。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然这样试试看。
披了衣服就往外走去,门口的侍卫问道:“夜深了,主公去哪儿。”
“不要声张。”秦王凌夜轻声道,往宁溪的营帐里走去,掀开幕布就进去了。
小侍卫顿时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以前只是听说主公和宁姑娘有私情,这下实锤了,这是什么时辰,这是睡觉的时候,王爷居然大摇大摆的跑到宁姑娘的营帐里去了,什么关系能一起睡觉?等等,他回想过来惊出一身冷汗,他只是一个小兵,对于主公的事不能多嘴,如果传出去,主公问罪,他不是脑袋搬家么。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什么都没看到,对,什么都没看到,主公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大帐。
秦王凌夜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去,看到熟睡的宁溪心里忍不住给她点了个赞,睡了一下午,晚上还能不动如山,这睡眠质量也没谁了。
宁溪睡得香甜,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秦王凌夜也听不清,应该是梦话。
她的床还是挺大的,她睡里面,只用了不到一半的位置,秦王凌夜犹豫了一会儿,选择躺下,毕竟来都来了。
一躺下,秦王凌夜忍不住看了看宁溪的脸,心道:应该不会吵醒她吧。凌夜啊凌夜,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做不是毁她名声吗,万一传出去,她以后怎么见人?
又开始胡思乱想,心乱如麻,突然一股熟悉的香味钻到了他的鼻子里,是宁溪身上的香味。
突然间某些困了,没错,秦王凌夜有些吃惊,他居然感觉到一丝困意,没错,他的眼皮居然开始打架了。毕竟他的生物钟很准时,早就过了歇息的时辰,刚才是身体疲惫,精神亢奋,一闻到宁溪的气味,他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安全感,放下了戒心。
既然困了,那就睡吧,反正自己起的肯定比这爱睡懒觉的女人早。
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秦王凌夜做梦了,他梦见宁溪居然嫁给了墨离,然后生了个儿子,墨离给那个儿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墨宁,还给他做了一把木剑,教他习武,宁溪在一旁笑呵呵的,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是什么梦,秦王凌夜从梦中醒来,看着还在睡觉的宁溪,心里顿时有些庆幸,应该天快亮了。
咦,手边这是什么?秦王凌夜的手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衣服,怎么那么小,于是拿起来一看,顿时面红耳赤,居然是一件粉色的肚兜,秦王凌夜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在干什么,睡在宁溪旁边也就算了,居然还拿她的肚兜,这可是女子的贴身衣物呀,难道她不穿这个睡觉的吗?越想脸越红,羞耻感爆棚,连忙把粉色肚兜放回原处,披上衣服,赶紧溜了。
天已经微微亮了,太阳冒出了一个头,照亮了整个军营,秦王凌夜避开了巡逻队连忙闪进了自己的大帐,刚才那样让他感觉有些奇怪,有些东西都变了,他这是怎么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连忙吩咐侍卫打来一盆冷水,秦王凌夜也不管初秋清晨的河水有多冰冷,把整个脸都埋进了水里,才算冷静下来,那东西似乎也平静下去了。
秦王凌夜洗漱完了,撑着下巴一直在思考,从昨夜到现在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与宁溪同床共枕,拿她的小肚兜,这都是人干的事吗?凌夜啊,你做个人吧。不知不觉想到出神,不知道心思飘哪儿去了。
“喂,喂,王爷,王爷。。”宁溪伸手在秦王凌夜的眼睛前晃了晃,她还纳闷,这人怎么回事,居然在发呆。
秦王凌夜身体一震突然回神:“咳咳,清灵,你怎么来了。”
“该议事了,叫了你半天也不见你出来。只好进来了,王爷刚才怎么了?是着了什么魔?居然一动不动。”
“着魔?”秦王凌夜心道,的确是着魔了:“走吧,议事吧。”
“不用了,我已经让他们去了,毕竟时间不等人,他们都散了。”宁溪转身出去,又端进来一个托盘,里面是一碗面:“侍卫说王爷还没吃早饭,准备好的那份都凉了,这不,我给你下了碗面,趁热吃吧。”
秦王凌夜看着热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有一个煎的荷包蛋,顿时有些小感动,这女人居然这么关心他:“清灵,多谢。”
很快,一碗面下肚,肚子也不饿了,秦王凌夜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于是看着宁溪:“本王要宽衣了,清灵要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宁溪识趣儿的端起托盘走了,她就是在等托盘,要还的。
看到宁溪走了,秦王凌夜开始脱衣服,刚脱了一件,就感觉有人在窥视他,连忙回头,看到就幕布被掀开一个角,宁溪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秦王凌夜顿时老脸一红喝道:“清灵,你干什么。”
宁溪一愣,偷窥居然被发现了,只好灰溜溜的进来:“咳咳,路过路过。”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秦王凌夜十分不解。
“王爷,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宁溪眼神真诚的看着秦王凌夜。
“什么事等本王换了衣服,出去再说。”
“不行,这件事就要现在说。”
秦王凌夜微微皱眉:“何事那么重要?非要在本王换衣服的时候说。”
“很重要的,就要现在说。”宁溪一脸坚持,没有让步。
“若是本王不答应呢。”秦王凌夜笑道。
宁溪也笑了:“那王爷就别怪我无情了,若你不答应,我就到处跟别人说,昨夜。。。王爷偷看我洗澡。”
秦王凌夜顿时咳嗽连连:“咳咳,咳咳咳。这。。这。。本王答应你。”当他听到昨夜二字的时候,心里还莫名有些紧张,原来是说乌龙事件,还好还好。
“王爷金口玉言,可别反悔哟。”宁溪笑的很阴险。
秦王凌夜眯起眼睛感觉到一股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宁溪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看起来这么渗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直说了,我想脱王爷的裤子。”宁溪语出惊人。
秦王凌夜要是在喝水,绝对能吐出来:“什么,脱本王的裤子?”
“王爷,不要误会,我不是觊觎王爷的美色,只是想知道你的腿伤怎么样了。”宁溪昨日就在想这件事,毕竟当初也是为了就她,才受了那么重的伤。
“本王已无大碍,不用看了。”秦王凌夜侧过脸去,不让宁溪看到他脸上的尴尬。
“不行,王爷自己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宁溪已经封死了他的退路。
“不行。。。喂,你干什么。。”秦王凌夜看到宁溪掏出了一把剪刀,顿时后退了半步,有些小紧张。
“既然王爷不配合,就是逼我亲自动手。”宁溪笑的很危险,一步步靠近:“王爷应该不止带了一条裤子吧。”
“清灵,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怪吓人的。”秦王凌夜慢慢后退,宁溪逼近了几步。让他无路可退,坐在了床榻之上。
已经没了反抗的余地,宁溪趁机剪开了秦王凌夜的裤子,看了一眼原来中箭的地方,原来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伤疤。已经知道答案了,宁溪鬼使神差的摸了摸那块结痂:“真的好了,太好了。”
“看够了吗?”秦王凌夜黑着脸,这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到无路可退。
“够了够了,挺白的腿。”宁溪满意的拍了拍秦王凌夜的腿子,开心的溜了。
留下满头黑线的秦王凌夜,这女人,太过分了,不仅毁了他一条裤子,还吃他豆腐,啊啊啊,他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