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凌夜憋着笑捅了捅一旁的宁溪，压低声音说道：“她在说你诶。”
“别说话，偷听要有偷听的样子。”宁溪也压低声音回应。
他们两个刚才趁着夜色，顺着湖风乘着滑翔伞来的，刚好，阁楼外没人看守，所以他们成功降落在阁楼的屋顶上。也躲在屋顶上听了好久了。
“还听么。”秦王凌夜说道。
“听呗，挺刺激的。”宁溪笑道。
而屋内，张皇和卿云姑娘正在聊关于宁溪的光辉事迹。
“卿云的确很佩服宁县主，天灵国有此奇女子，实乃大幸。”卿云姑娘说起宁溪的那些事真的是眼里都是小星星。
张皇也很想笑但还是能忍住：“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对了，老爷是云中城的人，是否见过宁县主？”
“这，。。”张皇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若是有人引荐，应该也能见到。”
“真的吗？老爷出手大方，一看就不是凡人。”卿云有些激动：“卿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老爷能否答应。”
“姑娘请讲。”
“如果老爷回云中城的时候，有幸见到宁县主，可否求一份墨宝，卿云很喜欢宁县主的诗词，尤其是那首水调歌头，可能卿云有些奢望了，只要是宁县主的墨宝，卿云都不会嫌弃，一定会奉为至宝。”
“哈哈哈。。咳咳。。”张皇憋不住直接笑了：“她的字也能叫墨宝？”
“额，老爷这话似乎。。”
“咳咳，鄙人的意思是，宁县主虽然才色双绝，但字写的不尽人意，整个云中城都知道。”张皇连忙圆回来。
卿云姑娘呵呵一笑：“这个典故，卿云也听过，不过，听说宁县主有一个护卫，字写的很好。”
“这。。鄙人就不太清楚了。”张皇也不敢多说，他知道这护卫是墨离，可人家已经走了。
“卿云不介意宁县主的字好不好看，只要是她亲手写的，再丑，也要。”
“那。。鄙人回到云中城的时候，托关系找宁县主要一幅。”
“真的吗？那太好了。卿云谢过老爷。”卿云姑娘似乎很开心，脸上的笑意很灿烂。
“不必太客气，可这到时候拿到宁县主的墨宝，该如何？”
“若真有墨宝。老爷可以寻一个商队，让他们顺路带下来，银子不是问题。这些年也有些小积蓄，还是能承担的起的。只是这商队一事，这个不会太麻烦老爷吧。”
张皇连连摆手：“不会，那都是小意思。”
“那卿云敬老爷一杯。”卿云姑娘直接满了一杯，直接干了。
“卿云姑娘客气了。”张皇也饮了一杯。
房顶上的秦王凌夜快笑疯了，但是一直忍着，脖子一抽一抽的：“清灵，原来你还有粉丝。”
“我还面条呢。”宁溪无语，但转念一想：“我都出名了，看来以后多了一条路，可以卖字画为生，这可是大流量，错过了就没了。”
“清灵还没缺钱缺到如此地步吧。”秦王凌夜无力吐槽。
“韭菜一茬一茬的割，我这是粉丝经济，晚了可就没了。”
“一提钱你就来劲。”秦王凌夜指了指：“继续听。”
宁溪也不再说话。
张皇胃口大开，聊了那么久，也算对卿云姑娘有一个初步了解。
“老爷还真是博学多才，想必在云中城也是声名显赫之辈。”卿云姑娘也不再坐在张皇对面，而是坐到他的旁边。
“哪里哪里，无名之辈而已，不足挂齿。”张皇喝了不少，有些上头了。
“咦，今日这酒怎么有些浑浊。”卿云姑娘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浊酒一杯家万里，这酒确实有些上头。”张皇倒不是在意。
“也是。今日且尽兴而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遇见老爷是卿云人生一大幸事，都在酒里，干。”卿云姑娘也喝了不少，江湖儿女的性子一下子就出来了，十分爽快。
“遇见就是缘分。鄙人也不扫姑娘的兴，满上。”张皇笑道。
“干。老爷爽快。卿云这几年，江湖上也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像老爷这种，还真是第一次。”
“此话怎讲？”
“喜欢，就是喜欢老爷这种男人。”卿云姑娘又喝了一杯，手已经搭在了张皇的肩膀上：“我们江湖儿女，敢爱敢恨，就是一句话的事。老爷不相信一见钟情，卿云相信，老爷，卿云喜欢你。”
“这。。”张皇突然被这么一表白，突然脸色有点潮红：“姑娘，你喝多了。”
“没喝多，瞎扯。”卿云姑娘笑道：“这点酒，可放不倒奴家。奴家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心的。一个男人在乎你的过往，尊重你的喜好，肯为你付出，这还不够吗？老爷为了卿云可以弄到宁县主的墨宝，没有拒绝，真的很感动。从没有一个男子，这样对卿云。以前那些男人，都是馋卿云的身子，他们下贱。老爷不一样，老爷最好了。”
张皇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间，节奏被打乱了，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疏理。
“老爷，你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卿云么。”卿云姑娘借着酒劲直接挪到了张皇的大腿之上：“老爷，卿云美么。”
张皇也有些迷糊了：“美，梅儿，真美。”
“卿云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老爷喜欢，卿云愿意。。”卿云姑娘直接搂住了张皇的脖子。
张皇有些不知所措但也没拒绝：“你不后悔么。”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老爷，卿云是真心喜欢你。”
张皇点点头，直接横抱起卿云姑娘往闺房里走去。
屋顶的秦王凌夜顿时慌了：“这下可咋整？”
“这样下去不行。他们两个反应不对，这种感觉好像。。。酒有问题。”宁溪已经察觉了事情的不对。
“那怎么办，现在下去阻止他们？”
“陛下也是，问些问题都无关痛痒，也没问出有有用的东西。”
“我们不能看着他酿成大错。”
“再等等，万一陛下幡然醒悟。”宁溪不太建议打扰张皇的好事。
“会吗？”秦王凌夜不信。
“陛下不年轻了，这一次说不定是第二春。”宁溪笑道。
“啥跟啥。。清灵，你别开玩笑。”
“再看看，万一不对劲，就直接阻止，虽然对不起张皇，但也是酒精害人。”
秦王凌夜点点头：“静观其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