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子,看着熟悉的地方,宁溪有些感慨,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回到家舒服。这种简单的归属感,真好。
也没有多余的房间,朱栾只能和马进暂时挤一挤了。朱栾虽然是富家公子,但江湖习气比较重,也无所谓了。
宁溪很早就睡了,连日赶路也是疲惫不堪,没有睡过整觉,现在在自己的小窝里还是很舒服的。
一直睡到大天亮,宁溪才起床。
刚换好衣服出门,就看到马进在浇花。
“额。”马进一愣,他差点没反应过来主子的变化。
“打理的还算不错。”宁溪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心情也好起来了。
吃了早饭,就往秦王府去了。
门房没见过宁溪,进去通报了。
听说秦王凌夜正在静养,府里的事目前都是秦王妃打理。
没一会儿,门房就来请宁溪进去了。
秦王府来过一次还是有点印象,穿过花园到了正堂,就看到秦王妃盛装打扮,款款而坐。
“小。。你有何事?”秦王妃差点脱口而出那三个字。
“见过王妃,属下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前段日子借了王爷一千两银子,今日如数奉还。还请转告王爷,多谢王爷相助。”宁溪十分恭敬。
“有这种事?”秦王妃回头问管家,得到了管家的点头。
“那日,王爷拿了银子,本宫还以为他要去外面买点衣裳,没想到给了你。算了算了,不就一千两吗?打赏下人都比这个多,不用还了。”秦王妃一副轻蔑的样子。
宁溪无语,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秦王妃,她和秦王没什么。。。咦。。想到这里,宁溪嘴角微扬,似乎在别人看来可能会有什么。不过,她和秦王不可能的,她只是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孤女,只是想活下来,才被迫加入秦王凌夜的阵营,现在没有战事,她的作用也不大。霸道王爷爱上我?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秦王凌夜也只是拿她当下属而已,她根本不了解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王妃娘娘,一千两对您来说是沧海一粟,对我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但赏是赏,借是借,不一样的。还望娘娘收下。”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拿来吧。”
宁溪掏出两千两银票,又多添了一张,当做是利息,那日曾答应秦王殿下,只要赚钱了,双倍奉还,所以给了两千两,管家点了一下就放在王妃的桌上了。
“没什么事,就走吧,本宫就不留你吃饭了。”秦王妃挥了挥手。
“还有一事。”宁溪没走。
“还有什么事?本宫很忙的。”秦王妃脸上略带一丝不悦。
“那日曾写下借条一张,还望。。。”
秦王妃怒拍桌子打断了宁溪的话:“本宫自然会撕掉,不用你多嘴。”
宁溪笑笑也不再说话,起身告辞。
秦王妃直接把银票丢给管家:“都赏给下人吧,也不是什么大钱。”
宁溪还没走远,听的清清楚楚,也不多嘴,直接走了。反正她还了就对了。
刚走出秦王府,就有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站在一辆马车前等着她了。
“公公何事?”宁溪不解。
“随咱家走一趟,圣上要见你。”公公柔声细语轻描淡写的说道。
“劳烦公公带路。”宁溪也不多问,对她没好处。虽然她脑海里已经翻江倒海,但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
坐上了马车,就出发了。
多余的事宁溪也不想,她在临泉城的事,想不让人关注也难。而且又帮秦王凌夜不少事情,不过她不知道圣上找她什么事,应该不是杀头,她也没犯什么错,做事也是谨小慎微。
马车到了宫门口就停下了,宁溪下车看到这高耸的宫墙有些小期待。
臣子不得乘车入内,何况她一个没什么官职的白身。只能步行进入皇宫。
过宫门的时候,还有一个宫女上来搜身,宁溪一看那个女人就觉得不简单,手掌粗糙,面相冷酷,给人感觉是个高手。当然不可能搜出什么,宁溪一不会武功,二不会用毒,身上自然什么也没带。过了安检,也就径直往里走了。
这皇宫还真是大呀,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目的地,御书房。
宁溪恭敬的跪在御书房门口,等待宣召。她也不想跪,但这是规矩,不得不遵守,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过了好一会儿,就看到几个上了年纪的大臣就从御书房里灰溜溜的出来了,不停的叹气摇头,嘴里念念有词。
“这两国使者咄咄逼人,秦王殿下又病重,可如何是好。”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陛下要我几人想出应对之策。”
“此事必要从长计议。”
看到几位老臣走远,公公才出来传话:“宣宁溪觐见。”
宁溪跪久了,有点麻了,心里苦呀。封建社会王权至上,她能对皇帝陛下说不跪?不可能的。
简单揉了揉,还是能走的,宁溪跨进了御书房。
卧槽,这个御书房比她的小院子还大,应该叫御书厅都可以了。金碧辉煌已经无法形容了,还有许多藏书。
一位身着黄袍的男子背对着她,正在藏书架前看书。
宁溪恭敬的跪在地上喊道:“民女宁溪,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头一回听别人这么喊的,真有意思。起来吧,把头抬起来。”张皇放下书,转过身来。天灵国的国姓为张。百姓也都称之为张皇。
宁溪应声缓缓抬起头,慢慢起身,一看到张皇,她就犹如雷击。
她一直以为当今圣上是一个糟老头子或者是肥胖油腻的中年大叔之类角色,类似甄嬛传里的皇帝,结果完全不是。
张皇眉宇之间和秦王凌夜颇为相似,但风格迥异,而且也是英武不凡的男子,他们皇家的种长出来的都那么优质吗?这张皇完全是一个帅大叔呀,那胡子修的十分精巧,不怒自威,霸气侧漏,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宁溪脑海里恶补了一个场景。
羞耻兄弟play小剧场:
“皇兄,你为何老是刁难本王。”秦王凌夜有点委屈的坐在一旁。
张皇的大手用力一搂,把秦王凌夜拥进怀里:“夜,朕就是想折磨你,让你知道朕的厉害。”
“你,,皇兄好坏。”
“更坏的你不是也尝过?”说罢,用手一下就撕开了秦王凌夜的裤子,露出那白皙无比的大腿。
“咳咳。陛下问话。”公公看到宁溪正在发呆。
“陛下恕罪,民女初见陛下,帝王之相扑面而来,真龙之气醍醐灌顶,民女心中犹如惊涛骇浪,雷霆万钧,一震之威,乃至于此。”宁溪连忙跪下,刚才不应该想那些有的没的。
“呵。信手拈来的胡话,寡人会信?你应该也不是靠几句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话就入了九弟的法眼。”张皇目光如炬,似乎要把宁溪看穿:“倒是有几分姿色,想必九弟也不是轻浮的好色之徒。”张皇认真翻看着手里的奏折。
宁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安静的跪好,也不敢起来。万一触了龙怒。
“边城献计,望月破案,临泉治水,你那么活跃,可你告诉朕,你到底是谁,偌大的天灵国,居然还有连朕都查不到人?”张皇合上那本奏折,似乎是宁溪的资料。
“民女是谁并不重要,反正没有做对不起天灵国的事,不就好了。”宁溪笑道。
“你能保证?”张皇语气严厉。
“陛下若信就留我,若不信杀了便是,不过,看样子,陛下是信的。”宁溪直言不讳,这种时候就是心理博弈。
“好一张伶牙俐齿,有点意思。”张皇摸了摸下巴笑了。
“该说正事了,陛下日理万机,总不是召民女进宫闲聊的吧。”
张皇起身道:“九弟失踪数十日,银月炎阳占了四城,两国的使者团也到了,问朕讨要,如果不给,必联合出兵让天灵国腹背受敌,两头为难,你可以有良策。”
“陛下,民女身微言轻,不敢妄议国事。”宁溪自然不敢说。
“这本是九弟的事,可现在无人为朕分忧,你是九弟的人,朕问你问错了?”张皇走近一步,看着宁溪。
“民女是秦王殿下的属下没错,但这是陛下的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灵国都是陛下的事。”宁溪还是要推诿一下,不能乱说话。
“话虽如此,也要有人为朕分忧。”
“陛下手下能臣众多,也没对策?”
“这群只会明哲保身,谨言慎行的老东西,说的话朕都会背了。今日来,就想听听你的高见。”张皇淡淡一笑。
“高见?陛下谬赞了,高见没有,要战便战,虎啸军不怕他们。”
“好,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分血性。既然如此,今日就由你去接待两国使臣吧。”张皇眉开眼笑。
“啥?接待使臣?”宁溪满头黑线。这是什么鬼操作。
宁溪感觉被张皇这个老狐狸坑了,直接顺杆爬就把她安排了。真是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