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不想知道这个阿古拉的来头么。”秦王凌夜的手指一直在寒夜城的位置上不停的画着圈。
“他很厉害么?”宁溪不以为然。
“厉害,文武全才,而且身份不一般。”
“难不成还是一个王爷?”宁溪不解。
“按银月国的等级来说,他应该是太上皇了。”秦王凌夜语出惊人。
宁溪愣住了:“太上皇?一个老头子出来干嘛,提的动刀么。”
“不不不,清灵误会了,阿古拉是上一任大国主,也是银月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国主,只不过五年前就禅让给自己的弟弟,也就是现任大国主阿古斯,如果本王没记错,阿古拉今年应该虚长本王两岁,还是挺年轻的。”秦王凌夜解释道。
宁溪微微皱眉:“一听就不是好惹的,大国主的哥哥,上一任大国主,又是战神,等等,他这个头衔不会是买的吧。”
“那不至于,他的确挺厉害的,实力与本王不相上下,而且杀伐果决,心思缜密,敢打敢拼,勇武过人,冠绝三军,是个领兵打仗的好首领。”
“对他评价这么高,那说明他一定过人之处。看来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宁溪觉得秦王凌夜的评价很高,这阿古拉不容小觑。
“清灵,本王以为目前还不用特地为了他改变计划,与其和他正面硬钢,不如让他试一试我们的新战术,这可是他从没见过的战法。”秦王凌夜笑道。
宁溪沉思了一下:“那你觉得,这个战神同学会不会看破我们的计划。”
“你这计划,本王都没看穿,以他那种人,估计也不会看穿。”
“那他为什么还不来?我真的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宁溪有些郁闷。
秦王凌夜敲了敲寒夜城的位置:“清灵有所不知,这几日正赶上寒夜城的火把节,整个城里从早上一直到深夜都在庆祝,还有满大街的美食,美酒,还汇集了周围各大城池的特产。。。总而言之,就是一个人特别多,特别热闹的节日。而阿古拉这个人天生就有一个坏毛病。”
“爱凑热闹?”宁溪大胆的猜测。
秦王凌夜重重点头:“没错。他经常因为跑去参加一些奇怪的节日活动而耽误行军。但人家又是大国主,虽然卸任了,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爱凑热闹这可还行?”宁溪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除了这一点,还真挑不出他什么毛病来。”秦王凌夜若有所思的看着寒夜城的位置。
“那这样,我们先按原计划来,反正多一天少一天,结果都差不多,不过我已经有一套新的方案了。”
“说说看。”秦王凌夜颇有兴趣。
“既然他喜欢热闹,那我们也弄得热闹一点,动静大一点,把他引过来,我们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那我们在哪儿办?这几个城池都在他们的手里,咱们总不能在天门关上搞什么活动吧。”
“王爷多虑了,我觉得只要搞出一点动静,他应该会来吧。”宁溪笑道。
“那先等等吧,本王也好久没有跟他叙旧了。”秦王凌夜似乎心情不错。
不过,看在宁溪眼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秦王凌夜与这个阿古拉算是旧相识,难道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依旧对阿拉坦仓又是一顿折磨,他快撑不住了,精神状态很差,连城楼都不上来了。
一直到夕阳西下,秦王凌夜突然找到了宁溪,脸上满是红光,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在宁溪一脸懵逼的状态下,拉着她,骑上马就出了营地,一路向北。
宁溪坐在秦王凌夜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去哪儿呀?”
“去见一个故人。”秦王凌夜把宁溪紧紧搂住,一直策马狂奔。
“为什么带我去,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宁溪十分迷惑。
“本王乐意。”秦王凌夜笑道。
宁溪满头黑线:“可把你能耐的。”
“见一见,对你也没坏处,不过,清灵要躲起来看,不能被他看到。”
“这是什么操作?”宁溪没听明白,去见故人,又躲起来,那意思就是他一个人看,突然灵光一闪:“你是要去见他?”
“清灵知道了?”秦王凌夜好奇。
“抛开身份立场,又是向北,除了那个人,也没别人了吧。”
“对,是他。”秦王凌夜马不停蹄,迎着风向前冲。
宁溪也不再多问,夏天的晚风拂过她的脸颊,吹起她的长发,随风飘扬。
两人一骑绝尘,大概往北走了三十里,到了一出山崖之上,秦王凌夜才停了下来,把马儿拴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又掏出一包干粮递给宁溪。
“我还不饿,回去再吃吧。”宁溪拒绝,夏天这么热了,口干舌燥,还吃这些干巴巴的东西,真的难以下咽。
“那好,清灵再树上看着吧,本王去会一会他。”秦王凌夜抱着宁溪,轻轻一跃就上了树干,这树枝繁叶茂,刚好遮蔽宁溪的身形。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一轮明月高挂枝头,此处又是山崖之上,俨然就是那句,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秦王凌夜把太渊宝剑插在地上,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静静等待。
没出一炷香时间,就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狼皮袄子的健壮男子迎着月光缓缓走来,手里是一杆冒着寒光的金色长枪,浑身上下散发着战意。
越走越近,宁溪借着月光逐渐看清了来人,那男人有着一双如雄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透漏着精光,犹如刀削一般的面庞,十分立体,左脸有一个X形的疤痕,不过并没有影响他的颜值,反而让他显得更有野性,看起来并不吓人,也不恶心。
最有特点的是他的头发,头顶是好几根小辫子扎着,后面又是过腰的一束长发,很有个性。宁溪的第一感觉就是,发量惊人。
“来了。”秦王凌夜微微一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当然,孤等你好久了。”那男人笑了,露出了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