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是这拍卖行的熟客,刷个脸就去进去了。平阳郡主也是熟脸,自然没人阻拦。
把那颗像眼珠子一样的琥珀交给鉴宝师,直接让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血压都升高了不少。
“宁县主,这这这这。。这个稀世珍宝真的要卖么?”为首的鉴宝师双手颤抖不止,十分激动。
宁溪笑了笑:“预估多少?”
“初步估价五百万两也会有人买。这是老朽见过最纯净,最完美无暇的琥珀,看起来像一只眼睛。”
“卖了,反正我也没打算留着。”宁溪觉得反正上战场了,带在身上也麻烦。
“县主稍待,半个时辰之后便可以参加拍卖,这是您的号码牌。”
宁溪点头,就去了现场等着,他们提供茶水点心,反正她也不饿,不着急吃。
平阳郡主看到宁溪坐在了平民区,不禁失笑:“贱民就是贱民,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贵族。”
一旁的几个贵族小姐也陪笑道:“就是就是,郡主说的对。”
“本郡主到要看看这个贱民能拿出什么好宝贝。”平阳郡主脸上尽是笑意。
“郡主,你看,秦王妃来了。”
平阳郡主闻声看去,南宫芊芊迈着优雅的步伐正朝着宁溪走去。
“这南宫芊芊最恨的人不就是那个宁县主了吗?难道她也像已故的秦王妃一样,被自己的情敌征服了?”一个小姐说道。
平阳郡主摇摇头:“应该不至于,这两人铁定是死对头,估计南宫芊芊是去羞辱她的吧,总不可能和她有说有笑吧。”
可是没一会儿,平阳郡主和小伙伴都惊呆了,南宫芊芊居然对宁溪笑了,两人还一起嗑瓜子,一起聊天,这是个什么局面?
她们哪里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不需要争的面红耳赤。
而宁溪也很意外,南宫芊芊马上要被软禁了,居然还有时间出来玩?也许是她前脚走,秦王凌夜后脚就到了。
南宫芊芊高贵优雅瞥到了宁溪在,过来嘲讽一句罢了。
“这不是宁县主吗?真是有缘呀。”南宫芊芊自然的坐在了宁溪一旁的位子。
宁溪把那碟瓜子递了过去:“吃吗?”
“多谢妹妹,不必了。倒是这几个月多亏妹妹照顾王爷,要不然本王妃岂不是要守寡了么。”南宫芊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宁溪,眼睛里却尽是杀意。
宁溪自然也懂这种眼神,不过她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南宫芊芊想杀她,不过只要秦王凌夜和张皇这两个带头大哥没发话,谁也动不了她。
“别说这些虚的东西,来点实际的,王爷这么精贵的人儿,不得给我个百八十万银子作为谢礼?”宁溪笑眯眯的看着她。
南宫芊芊也笑着:“妹妹迟早都要嫁入秦王府的,何必计较那些稀碎的银子?”
“对你们财大气粗的秦王府来说,那是稀碎的银子,对我一个穷人来说,那不仅仅是银子,你造吗?那是我的命,命。”
南宫芊芊噗嗤一声:“妹妹还真是有趣,难怪王爷喜欢你这样欢脱的女子。”
“王妃娘娘不要造谣,我与王爷是清清白白的,我从来没有勾引王爷的意思。”宁溪装作白莲花的亚子。
南宫芊芊心中暗骂一句贱人,但嘴上还是说着好听的话:“好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王爷对你也算不错,等你进了王府,姐姐一定不会为难你,毕竟姐姐也是后来者居上。”
“一口一个姐姐,让别人误会多不好,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宁溪继续嗑瓜子。
“姐姐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出来,姐姐可以改。”南宫芊芊脸上没了笑容,一阵楚楚可怜的哭腔:“好妹妹,姐姐不介意你进王府,只是你就这样抢走了王爷的心,姐姐真的输得好惨。”
宁溪满头黑线,这南宫芊芊一副正宫被欺负的态度,她到成了搅乱别人家庭的“小三”,一旁坐的近的几个男子已经对宁溪指指点点了。
“何必呢,王爷那里找不痛快,来我这里找存在感?南宫芊芊,你的自信未免有些太满了。我可没空陪你演什么乡村玛丽苏苦情剧,收起你那廉价的眼泪。我可是铁石心肠,不吃你那一套。”宁溪看过的电视剧可不少,这种人,见得多了。
“好妹妹,你在说什么呢。姐姐是真心为了你好,也是为了王爷好,你不要说这些话,伤了姐姐的心。”南宫芊芊耐性很好,已经进入了状态。
宁溪心道: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别逼一个最恨你的人即兴表演。
宁溪也懒得理她,端起瓜子准备走。
南宫芊芊顺势从凳子上“摔倒”。
“喂,你这姑娘怎么回事,话不投机还推人,算什么本事?”一个好心的大叔站起来指责宁溪。
宁溪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大叔,如此生硬的表演,加上他抽搐的嘴脸,还有那不安的小眼神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可以断定,此人是托。
“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她了?”宁溪笑眯眯看着那个大叔,眼睛里透露出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大叔被宁溪的眼神看的有点发毛。
“我一只手端瓜子,一只手嗑瓜子,难不成我有三只手不成?造谣成本太低是吧,我可以去官府告你诽谤贵族。”宁溪厉声喝道,气势如虹。
大叔用手指着宁溪:“你,你。。”牙齿打颤,双腿哆嗦。
“怎么?能来这里的,你以为还有平民不成?”宁溪笑道:“南宫芊芊,你请的演员未免也太差劲了,跟你一样,无聊。”
说着,走的远远的。管她三七二十一呢,反正她也就是来拍卖的,不是来跟南宫芊芊逼逼赖赖的。
南宫芊芊咬牙切齿的看着宁溪的背影,恨不得撕了她,不过这里是公众场合,也不能乱来,要保持风度。
幸好目前人还不多,这场无聊的小闹剧,也没多少人看见。
只有二楼上的平阳郡主看着她们不欢而散,心中满是欢喜,似乎是宁溪吃瘪了,躲着南宫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