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宁溪在买菜的路上发现一个很尴尬的事情,她居然忘了卖周边,被人抢了先机。真的是百密一疏,错失了赚钱的大好机会。
看到路上突然多出了好多身着白娘子套装的年轻女子,简直是淘宝同款买家秀的既视感,还有穿着许仙衣服的男子,这天气可不见下雨,他们的手里拿着许仙同款纸伞。只是照葫芦画瓢罢了。
宁溪真的没眼看,居然还有人模仿冯老扮演的法海,这有什么好模仿的。一群戏精,没救了。
买完菜,就回家了。店里有马进牙子坐镇,倒也无所谓,已经走上正轨了。护卫也请了几个,墨离和冯老也不能一直在店里守着,浪费人才。马上就是武状元大选和天下第一武道会了,一个选手,一个评委,真的也要好好准备了。
回到家发现秦王凌夜已经在院子里自顾自的泡茶了。
“王爷,那么早呀。”宁溪放下菜,来到秦王凌夜面前,把手伸向了他的下巴:“多大人了,怎么还长痘。火锅别吃了,太上火了。”宁溪看到秦王凌夜的下巴有一颗发白的痘痘,有些手痒。
“别。。”秦王凌夜本想逃,可是逃不了,宁溪直接一条腿就压住了他的腿。
啪叽,痘痘被宁溪挤破了,顿时长出一口气:“舒服。。”宁溪感觉自己这个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总是抑制不住那种冲动。
秦王凌夜吃痛,但宁溪的姿势很暧昧,他也不舍得,宁溪身上淡淡的女人香很好闻,让他流连忘返。
宁溪洗了洗手,回房拿了金疮药给秦王抹上:“重口味少吃,你又不是阿离,那么吃辣,皮肤又好,你羡慕不来的。你瞅瞅你,多好的一张脸怎么会长痘呢,青春期不是早就过了么。”秦王凌夜这几日,也开始尝试重口味的火锅,学着吃辣。
“本王皮肤也不错,而且本王也没那么显老吧。”秦王凌夜有点不服气。
“别逞强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毁容了看谁要你。”宁溪笑道。
“清灵难道不要本王?”秦王凌夜邪魅一笑。要不是有别人在,他都想直接上手把宁溪抱住。
“想得美。”宁溪有点脸红,逃走了,这秦王凌夜越来越放肆了。他们俩还没什么呢,嘴上就开始占便宜了。
“清灵,别走,今日随本王去虎啸城,有军务。”秦王凌夜叫住了宁溪。
“这样啊,那容我换一套衣服。”宁溪今日也没事,穿的有些居家,既然要去虎啸城也要穿的正式一些。她也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虎啸军成就了她,她也不能忘本。
不过,去公干也不用特地精心打扮,穿一套轻便的衣服就好了。
秦王凌夜在门外等了不久,不自觉又想起和宁溪那次在她房中的那些往事,不堪回首,又倍感荣幸,不能多想,等下被察觉出来就不好了。那次是失误,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坐上秦王府马车,就往虎啸城去了。
“王爷,今日有何军务?”宁溪难得有点正事做,这段时间为火锅店忙的,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虎啸军的工作。
“去了就知道了。”秦王凌夜也不多说,闭目养神,他感觉宁溪离他太近了,总想把视线停在她身上。
突然,马车震了一下,颠簸的很厉害,宁溪没坐稳直接摔进了秦王凌夜的怀里。
马车差一点就翻了,短暂颠簸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秦王凌夜感觉有柔软的东西压迫着他的脸,让他有点呼吸困难,一睁眼就看到宁溪竟然摔晕了,刚才颠簸的时候似乎撞到了脑袋,但是自己的脸怎么会在她的胸口,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王爷,属下该死,刚才有一个小石坑,王爷可有受伤。”马车外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本王无事,先停一会儿。”秦王凌夜也不想责罚车夫,他勉强摆正身体,把宁溪扶起来让她躺在自己的软卧上。
宁溪似乎没有转醒的迹象,秦王凌夜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清灵,清灵。”秦王凌夜唤了几句,但没有叫醒宁溪。
“现在到哪儿了?”秦王凌夜出声问道。
“回王爷,此去虎啸城只有不到十里,一炷香时间左右能到。”
“速去虎啸城。”秦王凌夜下令。宁溪昏迷不醒,他也很着急。
马车出发,这一次车夫全神贯注,也不再慢慢悠悠,快马加鞭直接往虎啸城赶去。
很快,到了虎啸城,马车直接进城,守卫哪敢阻拦。
车子刚停,秦王凌夜就抱着宁溪直接跳下车往医馆去了。
路上的士兵们也不敢阻拦王爷的脚步,纷纷让开一条路。
来到医馆,医师刚要跪下行礼,秦王凌夜就拉住了他:“先看看她。”
秦王凌夜轻手轻脚的把宁溪放在卧榻上,医师上前察看一番,发现宁溪全身冰凉,呼吸似乎也很难察觉,脉象也若有若无,气若游丝。
“王,王爷,在下才疏学浅,无力回天,望王爷节哀。”医师收回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他也看得出来,这女子对王爷很重要。
秦王凌夜眉头一皱:“节哀?她只是在马车里颠簸一下,撞到头而已,怎么会这样?刘医师你来。”
一旁的另一位医师得令上前察看,得出的结论和之前这个医师大相径庭,也只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秦王凌夜的气场散发出来的让整个医馆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一群废物,本王养你们干什么吃的?都是庸医。。”
“王爷恕罪,王爷节哀。”医师们整齐划一的磕头认错。
“滚,全部滚出去。”秦王凌夜怒吼一声。医师们连滚带爬都逃出了医馆。他们知道虎啸军不能没有医师,王爷不会杀他们。
秦王凌夜一挥手,门就关上了。
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宁溪的脸,似乎感觉不到温度,手指有些颤抖,放到宁溪的鼻子下面,也没感觉到呼出的热气。
秦王凌夜沉默的坐在卧榻旁,拉住了宁溪的手,冰凉的手让他的眼眶里有东西要涌出来。
啪嗒,滑过脸颊,滴落在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