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怕啊,我知道踏出了这一步,就无法再回头了。
他一把拉住楼破邪,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叫你走。”
我拉住上官,泪如雨下,“上官,不要打了。”
“你敢再走给我看看,我非打断你的脚。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兄弟。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兄弟,也是一个人孤单单的。我庆幸,我在秦淮遇上了初雪,你也庆幸,你在宫里遇上了初雪。”
我不忍听下去,背过脸去擦泪。
“不必为我如此。”楼破邪说,“我会离得远远的。”他轻轻地叹息,眼里尽是伤。
我们把楼破邪扶了回去,终还是心中难受着。
我知道我的决定就是上官。但是楼破邪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可以走呢?
好静好静的夜啊,听到了落雪的声音,可是周围好黑。
似乎我听到了一些声音,悄悄地起来,想找些水喝。
门是掩着的,上官雩和楼破邪也不在外间了,真奇怪,他们两人去哪里了呢?
我轻轻地走出去,远远地就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声音。
是上官的声音,他轻声地说:“如果我不在了,还有你来照顾初雪。我们不是发过誓吗?要一辈子守护着初雪,要看到她的快乐吗?我们都做不到。初雪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她很孤寂。看着她小小的肩头挺起来生活,我们心都会痛,不是吗?”
楼破邪长长地叹息着:“四年之劫,不会是真的。我一辈子,就不信这些。”
“那你一辈子,还信不过我吗?我怕,因为我在乎初雪,我可不要我走了,只有初雪孤单一个。你让我自私一点,我毕竟是救过你的。”
“哥哥。”楼破邪破碎的声音,“我不会让什么劫实现的。”
“那你答应我,一辈子不离开。”他凌厉地说着。
我忍不住,呜咽出了声。
他们转过树后一看,看到了我。
上官脸色一变,抱着我,“别哭,别哭,初雪,我是恐吓楼破邪的,谁叫他白天将那兔子肉切得那么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