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把一颗心都提起来的,我说着谎话:“奶娘,这一次,雪儿黄山画画,要好多天啊,指不天,还有个良缘呢?昨天晚上,我做梦做到的。”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一天的消息比一天更严重一般。
奶娘一听我这样说,也没有阻止我,帮我梳着发,装扮得好看一些,笑眯了一张脸说:“好,小雪儿迟些回来,我去老爷那里。”
有些风疚,我轻轻地拥奶娘一下,“奶娘。”
“这么大了,还撤娇,去去去。”她推开我,“要小心些哦。”
我不知道,此去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瘟疫的事,终不是能说了算的。
“奶娘。”我又轻叫着,“我最喜欢奶娘了。”
她眼里有些湿润,“你这小讨债鬼,快走快走。”
我笑,展开我最灿烂的笑,“奶娘,我最喜欢你了。”
“想害我哭是不是?”她声音都哽咽起来。
我倒吸了一口气,跑着往秦淮去,坐船去云泽,还没有到,船就不走了。
我得上岸再买了马车一个人往那边走。所幸我并不出色,也不引人注目,一路上还算是平安,只是我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离乡背井的人,连这附近,也不敢再住人了。
越走越是人烟稀少。到了云泽那里,设了个关,不让人出来,大批的卫兵佩刀站在那里,居然在那城墙之上,满布了弓箭手。
只要谁想冲出来,又不能过去拦着,就会放箭。真是让我心凉,就是怕传染上了。
唉,这样子可以防止蔓延,可是,里面的人呢?生死也不管了吗?原来,真的是有很多让人无力的事。
我进去的时候,有人劝我:“里面正在闹瘟疫,想找死吗?”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但我一定要进去。”
他说要先请示,我就在那里等了一会。
没多久,那踏尘而来的轻骑,就是楼破邪和几个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