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美人春睡’,如何?”他轻笑。
我长长地叹出声:“谢谢你,林繤。”
“我们是什么关系,何必道谢,同是秦淮之人,同道同人,在宫里,尚能交心,已是庆幸。”他轻叹地说着。
我点点头,“其实,我欣赏你,很喜欢你。”不是那种喜欢。
他一笑,眼中有些哀叹,“我知道,以后叫我哥哥。”
我嫣然一笑,抱着他的脖子,“哥哥,我有哥哥了。”
“那哥哥,还要妹妹谢吗?”他也笑,笑中,自有好多东西在流逝着。
林繤啊,林繤啊,为什么,最了解我的人,最为我着想的人,还是他。
我这般,他知道,其实,我是假坚强,我脆弱得很。
我还不起太多,可是,我也给不起太多,一句哥哥,多亲切啊,让我满怀心酸得想哭。
最了解的,却不是我最喜欢的。
我头抵在他的肩上,叹气,“还是谢谢哥哥。”
有所得必有所失,是吗?
一团乱了,什么都一团乱了,林繤是一股清流。
我依然是我,没有改变,我没有自杀,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也没有哭。
宫里不少的人,在看着我的笑话。
我和林繤疯狂地画着,在夜半之时,点起了灯笼,在画宫里,画了个筋疲力尽。
白天,紧闭着门户,我呼呼大睡到晚上。
这样啊,颠倒日子,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
让自己不适应,累到了极点,就什么也不会去想。
晚上,才将画宫里的灯笼一个一个地撑上去。
我仰头看着,原来宫灯可以这么漂亮啊,长长的,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