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我笑,将我的发轻柔地绾到耳后,“这下可惨了,你看,如何是好。”
我低头一看,那雪,将裙摆都****了。风一吹,寒得人直发着抖。
不仅是我,连太子也是,我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让你也跟着受寒了。”
太子拍拍我的肩,“值得的。”
双眼对视而粲然一笑,觉得天地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轻柔地提着我的腰,将我从积雪中拉了出来,赞赏地说:“倪初雪,你的才华,真是无人可及。”
我红了脸,“不能这样说啊,才不是呢。我在秦淮看到,比我画得好的多,比比皆是。何况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一山更比一山高,不是吗?”
他点头,“说得有理,我现在才发现,认真的女子真是好美。”
我将飞散发发丝再绾好,盈盈笑,“我本来就是一个青春女子啊。”
“可惜,发现你美的人,太早了,真该死。”他半真半假地说。
我当他是开玩笑,叹了一口气,“这当头,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肚子真是饿啊。”
“快用晚膳的时辰了,刚才公公送了膳食过来,我让他们下去了,别打扰到你,那可是万万不行的。”他抓着我的手,“你也冷透了,早些回去,穿点衣服,到东宫来喝点小酒如何,暖身。”
我明亮的眸子看着他,“我可不行了,没有什么精力。”
“这画,我可要了。”他指着那还在画架上的梅花。
原本,这是要送给上官雩的,太子开口直要,我也不好拒绝,点点头,“好,还君明珠,赠纸,我则还以画。”大片的灰黑天际,是洁白的梅花,很美,很大胆的用墨作底色。
他看看墨干了,细细地收起来,挑支笔,沾上墨,在上面自个写上,倪初雪送楼破日。
我笑不可抑,“太子,怎么也来这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