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蹭得我的脖子痒痒的,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葡萄酒的味道在刺激着我的神经,这男人性感得让人心焦。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抓着我的手,我又不会跑,这种时候我更想抱着他。
“花繁!有人……”
夏花闲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没听见他上楼的声音,他像往常一样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我的房间。
我当时坐在床边仰着头,而月好则抓着我的双手,单膝跪着床沿身子前倾靠在我肩膀上,姿势相当暧昧,还有点像是月好在对我做什么强迫的事情。
“你对我妹做什么呢!”
他冲上来就把月好拉开,一副要干架的样子,虽然刚刚还有些尴尬,但他这么生气还是把我吓到了,我又上去把他推开。
“他没干嘛,倒是你怎么老是不敲门就进我房间?”
“呃……这确实是我不对。”他自知理亏,默默地退到了房间门口,一脸担忧地补了一句:“下次记得锁门。”
“哈?!”
所以这坏习惯他是不打算改了是吗?月好看着我气急败坏似乎觉得有趣,在一旁偷笑就算了,还笑出了声。
我瞪了他一眼,他又假装收起了笑容。
“黎予在楼下求见,你下去吗?”
已经被打扰了我也没了兴致,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由头让月好回去,因为我这点伤请假实在小题大做了。
“不如你今晚就先回去吧?”
“嗯,我明天下班再来看你。”
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看到我哥的表情从尴尬变成冷漠再到嫌弃只花了不到两秒的时间。
把月好送出去后,我回到客厅,黎予坐在沙发上,看到我立马向我走来,满怀歉意地看着我的伤口。
“真的很抱歉,都是我不好。”
看到这大美人眼眶都红了我就莫名地心疼,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真的没事,以后就不要乱摔东西啦,伤到自己也不好嘛。”
“嗯,对不起。”她低着头轻轻地牵着我的手落泪,美人就是美人啊,连手指都那么漂亮,我盯着她完美的犹如百合花瓣的指甲出神。
她看着也不像会刁难人的孩子,为什么要针对昼镜呢?
我抽了几张纸给她擦眼泪,仙女就是哭也好看得很。我们坐着聊了一会儿,我哥就在旁边端茶倒水。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跟昼镜闹矛盾吗?”
“她……算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踢到她。我当时只是说不用她帮我擦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摔了。”
好吧,两人各执一词又都是演员我也不知道信谁,但昼镜好歹是我朋友,我内心还是更倾向于相信昼镜的。
“可能是角度问题引起大家误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咱就当没发生过吧。”
“嗯……”她抽了抽鼻子,拿起我哥倒的茶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又把茶杯放下了。
我哥泡茶是出了名的难喝,还不如喝白开水。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吧。”
大概是茶太难喝把她劝退了吧,她起身要走,我哥很殷勤地抓住时机上前,请她赏光让他送她回去。
“谢谢你,那就麻烦你了。”黎予大方礼貌地接受了我哥的好意。
这熟悉的套路,配方灵感绝对是来自我妈,送黎予回去的路上夏花闲指不定又能谈成哪桩生意了。
那天晚上夏花闲没有回来,送人回家也不至于送一个晚上吧?我怀疑他不是去谈生意的。
想来也不关我事,因为脚伤我哪儿都不想去,甚至听到对面余墨染喊我,我都不想去开窗。
我懒得理他,他又自己找上门来了,楼下的门铃在不停地响着。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他开门,本想跟他说我妈今天不在家没人给他做吃的,却看到他拎着一袋外卖。
“我给你带了外卖。”
真是令人感动,每天到我家蹭饭的憨货居然懂得给我带吃的了。
我把他请进饭厅一块儿吃,期间他也没说什么话,出奇的安静。
“你怎么啦?”
“我是不是很幼稚?”
他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幼稚是挺幼稚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人,品行也还端正。
我实话实说对他的印象,他靠着椅子抬头看着天花板说:“我读书比较早,十六岁就读大学了,周围的人总觉得我幼稚,经过昨天的事,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只顾着自己开心,根本不在意会不会伤害到别人。”
那这么算来,他虽然是我学长,但年纪比我小?这还真是挺意外的。
重点不是这个,他心里好像还是对我有愧。
“都说是我倒霉了,不关你事啦。”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他有些激动,可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以前我跟你说过我杀了我姐姐的男朋友吧?”
“嗯。”很久以前他生病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那时我还想报警来着。
“我讨厌他占了我和姐姐一起的时间,出于嫉妒我总是挑拨他和我姐姐的关系。”
“他们最后还是因为我吵架了,那天他跟姐姐说了分手就冲出马路,结果就被车……”
这也不能说和他没关系,不是他从中挑拨他姐姐的男友不会和她吵架,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
但是余墨染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姐姐不再管他,连生个病都没人照顾,实惨。
“吃一口吧。”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这确实是他作的,只好给他递了个糕点。
“你都不觉得我是个坏人的吗?”
“你要是……”
诶?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皮有点沉,难道是没睡醒?不对……没睡醒也不至于连个点心都拿不稳,我看着手里的点心掉落在了地上,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我竟瘫倒在他身上。
意识停滞的前一刻我还在想着三秒定律,要赶紧把点心捡起来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