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谁怕谁啊!
我一副豁出去的大义凛然,把手臂一伸胳膊一捋,露出一节嫩藕似的玉臂往他眼前一亮,脸上还不忘挤出一个千娇百媚的温良微笑……
“将军请看,妾身打小就戴在手上,因为没有钥匙所以只好整天就这么戴着,至于字啊什么的臣妾倒是不知道……”
哼,不是想看个究竟吗,让你看顺便将你一军,你不是我的有缘人吗,不是有钥匙吗,那就拿出来大家看个清楚!
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得意洋洋的望向萧慕白,期望着从他脸上看到失望,可是,神色怎么不对呢?
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我的白嫩的手腕……
“得此物者,得天下!”
一行小字赫然在目,神啊,灭了我吧!为什么这把锁我带了二十年,这秘密却要别人来告诉我!
忙不迭的往下捋,用尽全身的力气,欲与此锁撇清关系……
“不用努力了,褪不下来的,除非有钥匙。”萧慕白一脸笃定,忽然收起了一惯有的孩子气的招牌笑容。
“那么,恳请将军为妾身开锁……”
无视于我的一脸恳切祈求,萧慕白定定的望住我,一字一顿的说:“夫人难道如此的不相信为夫的么?”
收起了一贯的面具,我忽然觉得萧慕白很陌生。
“得此物者得天下,夫人又怎么知道‘此物’二字指的究竟是人抑或是物呢?”
是啊,我又怎么知道这“此物!”二字指的究竟是锁还是我呢?额头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
“那么将军的意思是?”很小心的问一句,现在他可是我的保护伞啊!
“夫人不必担心,我早就说过,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慕白但有一息尚存,夫人你就是安全的……”
也就是说我们是同进同退的了……可是万一他敌不过突厥人的铁蹄一命呜呼了呢?
呸呸,瞧我这乌鸦嘴,他挂了能有我的好吗?听说那突厥人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老公死了老公的哥哥弟弟甚至儿子都可以来接收他的老婆……
呜呜,太惨了,不要啊!
萧慕白,你一定要长命千岁啊,千年王八万年龟,嘻嘻,对不住了萧慕白,你就当一次王八吧,我也是为了我的小命着想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我是相信将军的啦,将军年轻有为用兵如神英明神武永垂不朽……”得,怎么把心里的想法也说出来了?
“呃,我的意思是说,此物过于珍贵,可否请将军把锁打开,自己妥善保存呢?”
看着萧慕白一脸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硬着头皮再次补充:“呃,妾身的意思是,那个,我一介女流之辈,放着是否有些不妥……”
糟糕,说不下去了!
我冷汗顺着脊梁直下……
“夫人不要努力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帮你把此锁打开,对吗?”
嗯,所言极是,小女子正是此意……忙点头,频率之快如同饿鸡啄小米。
“不过我想告诉夫人,锁是去不下来的了……钥匙一直由家父保存,本以为我在此任满三年之后就带夫人去拜见公婆的,到那时再开锁不迟,却不曾想……”
他又停住了话语。
底下的意思我自动替他补充上:不曾想出了战乱,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
换言之就是:锁你先戴着吧,我无能为力了。
神啊,我再次郑重的请求你……带走我或者灭了我吧,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