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戴玉淑鼻子一酸,眼眶红了一下,好像有晶莹的泪光在闪动。在谍报战线上坚守多年的她,虽没有那么多的枪林弹雨,但“出生入死”这个词来形容她,却当之无愧。
每当独在异乡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最想靠在一个坚强的臂膀里,听到这样一句话——放心吧,我会对你的安危负责任!
“怎么啦,戴姐?是不是我说错了话?”沈浪见她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冒犯了她。
戴玉淑抹了一下红红的眼睛,笑嗔道:“臭小子,就你会说话,把姐都哄哭了。”
沈浪笑着戏谑道:“戴姐,你是不是想我姐夫啦?”
“啵!”他的话刚落音,额头就被叩了一个爆栗。
沈浪摸了摸额头,佯装委屈的说道:“戴姐,你干嘛打我啊?”
戴玉淑一双媚眼流转,娇俏的脸蛋红云飞渡,风情万种的盯着面前这个可恨的家伙,咬着牙恨恨的骂道:“打的就是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臭小子,姐还没嫁人呢,哪里来的姐夫?”
“啊,真的啊。”沈浪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故意咽了口唾沫,惋惜的说道,“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此艳福,能把姐娶到手?”
戴玉淑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掐了一把,娇嗔的骂道:“臭小子,你往哪儿看呢,心懿还不够你看的吗?”
沈浪厚着脸皮笑道:“嘿嘿,戴姐和心懿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女,春兰秋菊,各有所胜。”
也许是很难碰到像沈浪这样的男人吧,有那么一点点帅,一点点才,还有一点点坏,戴玉淑挽着他的臂膀,半个身子靠着他,兴趣浓浓的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和心懿各有哪些方面的优胜呢?”
他瞥了一眼妩媚风情的戴玉淑,感受着手臂处传来的阵阵柔软,沈浪坏笑道:“我可是乱说的,戴姐可不许生气。”
“你说,姐不生气就是。”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要是你小子敢胡说八道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戴姐就像一只成熟的凤梨,脆嫩,多汁,咬一口可以滴出水来……”
沈浪的话还没有说完,腰间就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很显然,他已经中了戴玉淑的凤爪功!
沈浪痛得龇牙咧嘴的,说好不生气的,这娘们怎么就没有一点信誉呢?
他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满的抗议道:“戴姐,你说过不生气的嘛。”
“咯咯……”戴玉淑笑得浑身颤抖,满面春风的,“浪子,你看姐像是在生气吗?”
沈浪撅着嘴说道:“不生气你还掐我啊?”
“咯咯……忘记告诉你了,姐高兴的时候也会掐人。”戴玉淑趴在沈浪的半边肩膀上笑得没个正行了。
沈浪无语,他总算看明白了,这妞做人根本就没有一点节操,跟她说理简直就是白搭。难怪到现在还没有把自己给嫁出去。“戴姐,你好无赖哦。”
戴玉淑笑道:“姐再无赖,也没有你无赖。你不但无赖还无耻。”
沈浪苦着脸说道:“戴姐,没有你这么污蔑人的吧?”
“我哪里污蔑你了?”戴玉淑揪着沈浪的耳朵,红着脸娇声的骂道,“心懿昨晚难道没把你榨干吗?你个坏蛋,才到东京就偷野食吃。这难道不是无耻吗?”
沈浪伸出手去拽着她作祟的手腕,佯装无辜的说道:“戴姐,你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这般的污蔑我呢?”
戴玉淑正要说话,这时想起了“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两人迅速分开,各自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
沈浪蹙了蹙剑眉,问道:“这时候谁会来呢?”
戴玉淑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秀眉一展,“快五点了,可能是扶桑卫生厅的官员到了,你是这次交流团的团长,他们肯定是来找你谈事的。”
沈浪点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吩咐道:“你去开门吧。”
戴玉淑美目瞥了他一眼,骂了句“小样。”便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她是这个臭小子的助理呢?
果然,房门一开,先前接机的那个扶桑人便踏了进来。
“沈团长,我们卫生厅的次长宫本次郎来看望你了。”
沈浪站起来迎了过去。
“沈团长,欢迎你来扶桑交流医术。”宫本次郎的手软软的,跟娘们的手一样。
他长得胖胖的、圆圆的,一米六左右,让人想起寺庙里的弥勒佛。
“次长先生,你好。”沈浪握着他的手,如果不看对方那身肥肉,真有一点舍不得放开,就算是女人,也不一定会有这么柔软的一只手。
宾主认识后,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因为沈浪是本次交流团的团长,扶桑国还是很关照的,给他安排了一间仅次于总统套房的高档房。
戴玉淑充当起临时服务员,忙着烧茶倒水之事。
宫本次郎喝了一口浓热的煎茶,放下瓷器茶杯,彬彬有礼的说道:“沈先生,你是我们扶桑的老朋友,又是鼎鼎大名的中医针灸高手,希望你不吝指教啊。”
沈浪摸不清他话里的含义,只好模棱两可的说道:“承蒙次长先生抬爱,但凡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还请您直言相告。”
宫本次郎点点头,虽然嘴上没有多说什么,但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对沈浪的表态还是很满意的。
“沈团长,我是东京国立医院的院长佐佐木三郎,这是我们将贵方五位教授分别安排的医术交流医院,请你过目。”一位四肢短小、长相圆滚六十左右的老头在沈浪面前腰身一弯,然后递给他一张印有字迹的纸张。
沈浪接过纸张,在上面扫了几眼,将它交给了站在身旁的戴玉淑,说道:“佐佐木院长,辛苦你了。”
佐佐木三郎再次鞠了一个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表达着谢意,转眼间半小时就已经过去。
这时,一位二十多岁的美女走到宫本次郎的身旁,和他耳语了句几句。
宫本次郎笑着点头说:“沈先生,到了我们晚宴的时间。”
沈浪不知道其他的人是否已经知晓晚宴的时间和地点,正想开口询问时,那位二十几岁的扶桑美女善解人意的说道:“沈团长,我们已经提前通知贵方的其他教授,他们大概已经在餐厅等着咱们了。”
沈浪不得不赞赏扶桑人做事严谨和认真的态度,点着头说了声“谢谢”。
宫本次郎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沈先生,清吧。”
沈浪连忙说道:“次长先生请。”
沈浪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家好歹是次长,相当于副部长级别,哪是他这种草根所能比拟的!
宫本次郎也就是做个姿态而已,哪能真的让他走前面?他当仁不让的走在了前面,沈浪跟在身后,一行数人向着晚宴的大厅走去。
说实话,沈浪一行也就十一个人,能让扶桑国的卫生厅次长亲自来陪同晚宴,可见他们对这次华夏医术交流团的重视。
沈浪简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沾沾自喜的想道,假如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官员们,都能像扶桑国这样礼贤下士,我沈浪还愁吃喝?
宫本次郎很有礼貌且也不啰嗦,进入小宴会厅跟大家一一握手,简短的说了几句欢迎的祝词之后,晚宴便开始了。
宫本次郎提着酒杯,走到每个客人的身旁都小酌一杯,一饮而尽,彰显主人的豪爽。特别是拉着沈浪的手,82年份的拉菲足足喝了一满杯。
酒到酣时,沈浪忍不住从兜里掏出一根“芙蓉王”叼在嘴上。在国外不兴递烟,否则沈浪肯定要请宫本次郎抽上一根。
哪知根本宫本次郎见到沈浪是个烟鬼时,不禁喜上眉梢,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四方的小盒来,“啪”的一声打开,里面露出几支淡黄色的雪茄!
“沈先生,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啊。”宫本次郎坏笑着说道,“这可是上好的古巴巧克力Peat,味道纯正。来一只?”
沈浪感动得差点想哭,宫本次郎真心的不错啊,当个小小得次长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宫本次郎递给沈浪一支雪茄,自己嘴上也叼着一支,特制的长支木制火柴轻轻一划,只听到“哧”的一声,一股青烟冒出,火柴棍被点燃。
“快来点火啊,沈先生。”宫本次郎热情洋溢的将燃着的火柴棍递过去。
盛情难却,沈浪只好把“芙蓉王”扔掉,嘴巴叼着那支诱人的、金黄色的雪茄,就着火啦啦的火柴棍“吧嗒、吧嗒”的吞吐起来。
“沈先生,味道纯正吧?”宫本次郎也点燃了嘴上的雪茄,吞吐之间怡然自得。
“不错,真心的不错。”沈浪由衷的说道。
“沈先生,我对华夏针灸的神奇早有耳闻,希望这次能够让我如愿以偿。”他见沈浪开心,又提出了先前在房间里的要求。
尽管喝拉菲喝得不少,宫本次郎吐词清晰,不见丝毫醉意。
“次长先生,有机会的话大家相互学习。”沈浪也不敢托大,个人的荣辱不算什么,国家的尊严才是此事体大,谁知道这货是不是包藏祸心?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使绊子,他们的祖先又不是没干过这种勾当。
晚宴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宾客尽兴后,大家纷纷散去。
约好明天一早由扶桑派人将沈浪等五位教授送到指定的医院后,宫本次郎这才打了个酒嗝,坐上车扬长而去。
“晚安,沈教授。”戴玉淑俏皮的跟沈浪道了声“晚安”之后,姗姗离去。
洗完澡后,沈浪裹着一块浴巾,看了会电视,感觉无聊,便盘腿坐在床榻上,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后,双手做成一前一后的外敷状,屏息静气,心中默念“易筋经”的要诀,开始修炼“易筋经”。
慢慢的,沈浪进入到一种“虚空澄明、物我两忘”的境界,他的“神智”向外扩张到近一百米的距离,这个范围内的发生的点点滴滴,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正当他沉浸在“虚空澄明、物我两忘”的境界的时候,“神智”突然感觉到有一丝光电似的物质悄悄地向他这边射来!
我日,这好像是电磁束吧?跟那次在江城给秋心懿治病时发现的东西一模一样!难道有人想偷偷的暗算我?
可是,自己来东京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好吧,怎么可能呢?再说,这道电磁束的目标很明确,一心奔着自己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