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眼熟啊?”那妞瞟了一眼沈浪,轻笑道,“这发簪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原本是一对,我一只,姐姐一只。”
沈浪渐渐听明白了梅兰话里的意思,他手里保存的那枚发簪真是梅竹的。
那么,那晚真的是她跟自己睡在一块了?那她肚里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了……这一个个疑问,便不攻自破迎刃而解了!
他望向梅竹,而她的目光也正好看向沈浪,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相遇!
自己有孩子了?自己要当父亲了?沈浪激动的想道,这是一种全身的感受,对于年轻的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也是新鲜的。
“丫头,还不放开你姐夫,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看见梅兰还揪着沈浪的一只耳朵,梅竹心疼的直掉眼泪,骂着刚刚拼命护着自己的妹妹。
“姐,你可不能这样啊,好歹我刚才也算是帮过你吧?”梅兰撅着小嘴儿不满的抗议,不紧不慢的松开了他那只耳朵。
“丫头,姐夫哪天找个时间,替你姐好好的教训你一顿。”沈浪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动心的邪笑着。
“哼,来呀,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小丫头满不在乎的说着,小嘴儿翘到了天上。
看着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卿卿我我的,贺芷蕙这妞的脸可就挂不住了,她的驴脾气一上来,那是谁也拦不住的。
可是,想想今非昔比,如今的她已是少妇而非少女。俗话说的好,“夕时黄花”,也就是已经凋谢了。
她在沈浪的身旁轻轻的挣扎着,满腹的委屈,也只能化作一声轻哼而已。
沈浪听到了贺芷蕙的那一声轻哼,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放开,不再拒绝、害怕喜欢自己的女人。
也许过不了多久,香零山天坑里那位“白眉大侠”就要召唤自己,到了那原始森林里,就是想女人了,也出不来呀?
所以,“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
“老婆,你别生气啊。”沈浪可谓是“走拥右抱”,他记得贺芷蕙这妞说过的一句话,适时的说出来趣笑道,“我会一碗水端平的。”
这可是自己那晚在他的怀里说过的话,难得他还记得,想起当时的情景,贺芷蕙的心里又有些来气。
她也学着梅兰的样子,揪住沈浪的耳朵,恨恨的骂道:“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可现在梅姐姐的肚子都被你弄大了,你怎么解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学乖了,既然多女伺夫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只有勇敢的面对,要么拱手相让,说声“祝福你们”,然后潇洒的离去;要么接受现实,姐妹们和平共处。
沈浪尴尬至极,诡辩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刚刚你也听到了,那晚我和你梅姐姐是喝醉了酒,才稀里糊涂的睡到了一起……”
这个厚脸皮,听到贺芷蕙叫梅竹为“梅姐姐”时,明白自己的担心已经是多余,这妞的心里已经开始接受这个现实。
“大坏蛋,就知道骗我……”贺芷蕙委屈的在他的后背上捶打着,“你究竟还有多少个女人没告诉我?”
沈浪尴尬的说道:“啊?就只……只有几……几个而已。”
梅竹、梅兰两姐妹倾耳倾听,也想知道这个花心大萝卜究竟有几个女人。
梅兰的性格要直爽大方的多,她的“九阴白骨爪”掐着沈浪的腰,恨恨的说道:“姐夫,几个是多少呀?”
贺明浩开始很生气,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不分青红皂白不管女孩子是谁,就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这就有些下……流了吧?
慢慢的,当他从她们的谈话中知道,怀孕的女孩子是梅家的千金时,也不得不有所考虑。梅家也是江城“四大世家”,跟她共伺一夫,也不算委屈了自家的孙女。
哎,这就是那丫头的命,有本事的男人就是有人爱呀!
闫玉润仍然还是闫家的董事长,他当然在贺云天的邀请名单之列。
他对舞台上一男三女的表演冷眼旁观了好一阵子,然后掉过头,似笑非笑的对身边的闫菲菲说道:“这就是你那位结拜的沈哥哥?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呀。”
这话,不知道是表扬还是嘲讽?
闫菲菲咬着嘴唇,心情复杂的看着远处的沈浪。她有些想不通,才多久没见面,他身边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多的女人?
“他那么英俊潇洒,喜欢他的女人自然多。”闫菲菲替他狡辩着。
闫玉润一愣,骂道:“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英俊潇洒难道就可以这么任性,睡了这个睡那个么?”
“人家女孩子愿意,他又没有强插……”
闫玉润被她的话气得,把刚到咽喉的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他吓得三魂七魄都找不着北,颤声的问道:“菲菲,你……你不会也……也是其中的一个吧?”
闫菲菲瞟了一眼爷爷,一声不吭的。
她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自己要不要赶这趟浑水?这或许算是个机会吧,往前一步是幸福,后退半步是深渊,原地踏步孤独……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小嘴,闫玉润的心一凉,似乎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沈浪被梅兰的“九阴白骨爪”掐着,讪讪的笑着说道:“嘿嘿,七……七、八个吧。”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骂天骂地瞎了他娘的狗眼,这****的杂种,一个人就占了七八个女人,难怪有那么多的男人要去怡红院,几个人共一个女人了。
“究竟是七个,还是八个呀?”贺芷蕙揪着他的耳朵,不露声色的问道,心里其实快要被这头大肥猪给气爆了。
“够了,姓沈的,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突然一声怒吼,从大厅的门口传来,震的众人的耳膜“嗡嗡”直响。
躲在人群中的祝聿豪、东方之邦等人不禁心花怒放,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沈浪收起了嘻笑的面容,两道冰冷的眼神射向直面而来的青年男子。
虽然沈浪不知道这个青年是谁,但看到后面跟着一脸兴奋的贺俊杰,他也能猜个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臧龙?”贺云天瞪大着双眼,看着满脸怒火的青年,心里暗暗的叫苦,什么狗屁风水师,说今天黄道吉日,诸事皆宜,完全是坑爹没商量嘛!
江城的老百姓都知道,贺家有两大靠山,一是贺明浩,在朝为官,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二是臧龙,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外号“鬼见愁”。
“臧龙,你想干什么?”贺芷蕙那妞赶紧上前护在沈浪的前面,毫不惧色的呵斥道。
她是知道这头像是处在青春期的藏獒的厉害的,沈浪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贺芷蕙替沈浪做挡箭的人体盾牌,臧龙的心有些隐隐作痛,这反而激起他更浓烈的报复之心。
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神情冷漠的说道:“大小姐,你让开。今天,我要不把这头畜生给撕了,我就是婊……子养的。”
沈浪轻轻的将挡在身前的贺芷蕙拥进怀里,这妞的表现让他很感动。
按理,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却被梅家两姐妹弄成现在这稀巴烂的,她有充分而且必要的理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可是她不但没有吵吵闹闹哭哭啼啼,反而很大度的接受了多女伺一夫这个事实。
这个事实,对于一般人家的女孩子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像贺家这样首屈一指的名门世家呢?
可想而知,贺芷蕙的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压力。
“你是谁啊?在这儿乱吼乱叫的。”沈浪能感觉到从他身上迸发出来的那股强烈的杀气,这也许是他在江城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你是婊……子养的,还是猪狗牛羊生的,都没什么分别,与我有什么关系?”
沈浪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戳进了臧龙的心脏,真是自取其辱啊!谁让他在沈浪面前装痹呢?这不是讨骂是什么?
“好……很好。”臧龙气得脸色发青,牙根咬得“格格”作响,拳头拽紧,青筋凸显,指间发出“咔咔”的声音。“找死,小子!”
一个是自己事实上的女婿,一个是自己的得力干将,两人要是打起来,虽然是火星撞地球,格外的精彩,但却是上演着“亲者痛,仇者快”的杯具。
贺云天怎能不清楚现场大多数人的想法呢?这些人,表面上恭恭敬敬唯命是从,说不定刚走出这扇大门,就在背后朝他放冷枪。
“臧龙,你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
在京城的时候,朱立钰就已经提醒过他,臧龙喜欢贺芷蕙这丫头,难道是听到她和沈浪订婚的消息,特意赶来决斗的?
“老爷,你别拦着我,我要为贺家除掉这个畜生!”臧龙就算再横,贺云天的话他还是很听的,这也是贺云天倚重他的一个原因。
“沈浪以后就是贺家的姑爷了,你们两要好好的相处。”贺云天语重心长的告诫他。
“老爷,这畜生配不上小姐。”臧龙倔强的说道。
沈浪在一旁暗暗好笑,这个牛脾气,跟贺芷蕙这妞还真的有些相配。
不配?贺云天在心里叹了口气。
哎,所谓“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纸”,给了你这么多年的机会,你在那儿消极怠工唱山歌,现在情敌出现了,火烧屁……股了,你知道急了,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