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夫妇这边的律师一开始还在影射任氏栽赃抹黑,任氏的律师团不紧不慢地放出证据后,夫妇俩的脸唰地就白得像纸。
律师瞥到委托人的脸色,自然明白了什么,气谢氏夫妇不跟自己说实话,但钱都拿了,只能挑着夫妻俩做的好事说,尽量争取减刑了。
“……犯人谢诚基、李芳莲涉嫌金融犯罪,根据国家《刑法》,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剥夺全部财产。”审判长话落,谢氏夫妇像被抽去了主心骨,重心不稳地扶住了栏杆。
钱没了不算什么,但十年的牢狱生活,意味着他们出狱后已经严重与社会脱节,甚至是没有了再崛起的可能。
谢氏夫妇知道慌了。
李芳莲目光扫到旁听席上的新月,想也不想就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她的方向磕头。
咚咚咚磕的响亮。
“任总!任总!我们知道错了!只要你放过我们,就算是谢氏,只要你想要,我们也给你!求求你……求求你啊!”
女人泪水涟涟,哀求地仰望着席上的新月,匍匐在地的卑微姿态,像是信徒在祈求神明的恩惠。
谢诚基也扑通跪下,诚惶诚恐地望着她。
新月抱臂冷漠地看着,像在看跳梁小丑。
“法警,把人带下去!”审判员皱眉呵斥,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立即上前压制,几乎是把人拖着出去。
“庭审结束。”审判员说完,和两位陪审拿好东西往外走。
新月淡淡地扫过牛皮糖似扒拉着栏杆的谢氏夫妇,也起身离开。
“任总!任总!”李芳莲挣扎着,撕心裂肺的叫声消失在门口。
谢隽看到父母被如此粗暴地拖出去,气的双眼猩红。可他也知道分寸,不能上去和法警拉扯,只能暗暗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血肉里,疼的眼睫颤动。
新月离席,少年年轻气盛,立即面色阴沉地跟上。
“谢隽!”旁边的叔叔惊呼一声,他对这个侄子性格熟的很,生怕他情绪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忙伸手去拉,却没拉住,转眼就见人消失在了门口。
两边的席座出入口不一样,谢隽绕了一圈到另一边的出口,已经不见新月的人影。
没有犹豫的,跑着追出去。
猛地旁边卫生间里拐出一个女人,与他直直撞上。
“对……”谢隽收了脸上的戾气,低头对上一张美艳的脸庞,硬生生止住了话头,狠狠把人推出去。
眼神如刀锋一般锐利。
新月猝不及防,就被推出了有着干爽皂角味的怀抱,黑色高跟一崴,摔坐在地上。
“真是巧啊,任新月。”
少年干净低沉的声线传来,不难听出其间的嘲弄和恨意。
新月皱了皱眉,像是没听见似的摸摸脚骨,确认没什么大碍后站起来,依旧是那副清心寡淡、无欲无求的模样。
谢隽恨极了她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高自持,明明是那么虚伪恶毒的女人。
他的父母一直都是和蔼仁慈受人敬仰的,怎么可能是审判和那群颠倒黑白的狗屁律师团说的金融犯罪的人?
都是任新月在栽赃陷害、收买人心!
“有事?”新月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眼,低头看手表,“有什么事五分钟内说完,我工作表待会还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