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屋檐和青石铺设的庭院中,陈冬像往常那样开始了忙碌的工作,下午部落首领会派拉尔拉克来接收这批铁质农具,这是他半个月来接的第二单子活儿。陈冬已经在这个叫达里雅的小部落生活了大约有8个月的时间,当初他所乘坐的太空逃生舱因用尽了所有的燃料,被迫降落在这颗荒芜且原始的星球上,在这颗星球上只有一片广袤的大陆岛,且原始的生态发达的水系让这颗美丽的大陆植被茂盛充满绿意,这让这片大陆的生物也十分巨大。
在大陆上生活着一个原始的人类种族,当初陈冬的太空逃生舱迫降在过程中由于强烈的压力让陈冬的身体难以承受,很快陷入了深度昏迷,逃生舱在天际划过一道长长的燃烧轨迹冲向一片海边的松软沙滩。据后来拉尔拉克的叙述当时他和几个族人正在森林中狩猎,后来发现天空中飞来一颗火球快速撞向地面,起初众人还以为是天外陨石坠落发出巨大的声响。后来寻找到坠落地点才发现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鹅卵形物体,里面还困着一个穿着怪异的衣服的少年,额头上流着血,看似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昏迷了
四名少年费劲很大的力气都没有砸开透明的舱门,本打算将这颗奇怪的大球抬回部落,让大人想办法,最后还是聪明的拉尔拉克发现透明的舱门边上特别的光红色光点一直在闪烁。“咦,这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发亮?”好奇的他用手去触摸了这颗闪烁的红色光点,舱门突然就打开了,众人一阵错愕,这颗大球的透明部分居然是一扇门它自动打开了……
随后他们快速上前,救下了昏迷的陈冬将他送往部落中,在部落酋长家中,陈冬躺在草榻上昏迷了一天两夜,在梦中他仿佛进入一片暗淡的星空,看见自己的父亲驾驶的那艘小型宇宙飞船在一支太空舰队射击的炮火下穿梭着,似乎随时都有被击中的危险场面格外惊心,看着小型宇宙飞船身边不断产生一团团巨大的爆炸烈焰,陈冬揪着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他拼命地祈祷希望敌人的炮火不要伤害到自己的父亲……
可是神似乎听不到他的祈求,没坚持多久,爆炸的火光瞬间把他的父亲吞噬,他站立在远处都能看见的灼烧的烈焰中父亲的身影,热浪扑面让人无法靠近,陈冬在拼命地呐喊想去救自己的父亲却全身无力无法动弹……
“啊,快动起来啊!”陈冬此刻真想飞出去救出他的父亲,但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叛军的战舰还在不断朝着自己的父亲驾驶的宇宙飞船开火射击,绝望看着父亲已葬身在火海中,身影慢慢消失,他泪如雨下大声哭泣着用尽了力气将双手努力伸向茫茫火海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啊!”就在他已经失去理智疯狂嘶喊时,突然双眼布满血丝,身体爆发出一股巨大且无比狂暴的能量助他才驱散了身上的禁锢,已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他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束,带着一圈圈涟漪迅速射向几百公里外的敌军战舰群,只是刹那间,一艘敌舰被就被这股带着狂暴气息的巨大能量光束贯穿爆炸……
“不要!”陈冬突然大喊一声从草榻上暴起,全身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样。
“啊,你,你醒了啊,怎么,你做噩梦了吗!”拉尔拉克刚端着药茶走进木屋,突然被炸毛的陈冬下了一跳。
“你,你们……我要杀了你!”陈冬强忍着泪水挣扎着弹跳而起,目露凶光直扑向那名少年,他不顾身体本能的恐惧反映与全身传来痛苦挣扎着举起右手一拳挥出,可是他现在太虚弱了还没等他碰到那名少年自己已经失去冲力又倒了下去。
“啊,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喂你没事吧?你别乱动啊!”看着那个虚弱的男孩又重重地摔倒在草榻上拉尔拉克忙将碗放在石桌上上前想去扶起他。
然而此时刚的陈冬还未从梦中那可怕的一幕中缓过来“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背叛者,就算我死了你们永远也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东西,身为帝国人我真替你们感到悲哀!”他误把眼前的这个少年当成了追杀自己的敌人,对其充满了恐惧和敌意。
“呃你在说什么?谁是背叛者啊?我们只是在海边发现了你,还有那个奇怪的大铁球,当时你受了伤困在大铁球里了,是我们四个人救了你,你不打算感谢我们救了你吗……喂,我说孩子你是不是傻了?”拉尔拉克对这个少年刚醒了就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感到十分无语,难道是把脑子给撞坏了在说什么胡话吗,那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可听部落的长老说过战斗时一定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头部,因为里面有个叫脑子的东西,这个东西比较脆弱却很重要,如果这个东西坏掉了那人就会变傻,而且连大巫师佩托都医治不了,如果攻击猎物最好也是要选择猎物的头部进行攻击,这样可以最省力地解决猎物。
据说肥欧就是小时候脑子受伤才变得那么傻的,可是昨晚佩托那老头儿不是才说这个少年是来天使派来帮助部落的吗?昨天他其他三个伙伴一起把这个重伤昏迷的神秘的少年救回部落里,并找来了大巫师佩托为他治疗,这老头儿是部落里巫师,同时也是一位预言者,他手捧着的那颗水晶球从来不让别人碰一下,昨天部落首领请老头儿占卜一下这个神秘少年的来历。
那老头儿用水晶球在这个少年身前晃了两圈,然后就闭着眼对着他那宝贝叨叨咒语……,虽然根本没人能听懂他叨着什么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每次他的占卜结果都很灵验。
不一会儿佩托那老头儿突然睁大眼睛,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啊,这是,这位是天使派来拯救部落的人?!”
“啥?这!”周围众人一阵懵圈,对眼前这个身着怪异服装的少年居然是天使派的的人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看他这小身板似乎弱不经风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派错了人?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对这个神秘出现的少年充满好奇起来。
这时部落首领达拉瓦站出来用手示意众人安静各自回去干活,然后拉着佩托走到一旁在他耳旁轻问道:“我说老头儿,你这是认真的吗,我看这小子好像不太行啊?就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连部落的女人都未必打得过人家,他拿什么拯救我们呢?”
佩托听着达拉瓦说这话他有些不高兴了,“我的占卜什么时候错过?达拉瓦你要怀疑我的能力那不如去请个更优秀的占卜师吧,这活儿太辛苦我干不了了。”
“呃,我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的更详细一点你别误会……”达拉瓦真不喜欢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儿,他总是动不动就爱撂挑子,但是这个活儿整个部落又只有这老头能做的来,这可真是让他纳闷的。他刚当上首领没几年,事实上很多部落的大事他都需要这个老头儿的帮助。
佩托告诉他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少年,因为他能帮助部落做很多事情,他则将这个任务交给他最信任的儿子,也就是拉尔拉克来完成,因为他也有很多部落的事情需要处理……
正当拉尔拉克发呆的时候,陈冬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刚才躺在一张草榻上而映入眼帘的一切都似乎有些特殊,他似乎身处在一间木质结构的房间内,周围的家具都是石头或者木头做的,而最吸引他的是眼前这个健壮的人,身上穿的似乎是一件兽皮的单肩背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但还带着毛发应该是真的。
“这……里是哪,你刚才说是你们救了我吗?呃!”陈冬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了一样疼痛无比,脑海中还浮现着父亲驾驶的飞船爆炸的场景,但是依稀想起自己是乘坐太空逃生舱迫降在这颗没有标名的星球上的,他只记得刚下坠时的痛苦挣扎的场景,那时似乎发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之后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可能是太痛苦让他昏厥过去了吧……
“喂,你好像想起什么了吗?你叫什么名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吧,我叫拉尔拉克,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你的,你现在在我家里,我们部落是……”拉尔拉克一阵滔滔不绝地说着,陈冬只听着前面一段和对方的名字而已。
“额,你好,那个……拉丁阿克,我能喝点水吗?我想我快渴死了”陈冬轻声说道。
“啊,不是拉丁阿克,我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叫拉尔拉克,你也可以叫我拉尔,我现在是负责协助你和做你的守卫工作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拉尔拉克听到少年叫错了自己的名字又复述了一遍。
陈冬:“……,我是说我想喝点水,可以吗?”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啊,嗯,渴?我觉得你可以先把这碗药茶喝了,对你的伤有用。”说着拉尔拉克端上来一小碗绿色的粘稠液体。
“陈冬,我叫陈冬。”药茶?疗伤?这是什么操作?一般受伤的人不都是进入医疗舱用治疗液体治愈的吗……陈冬看着少年手里的那绿色的粘稠液体感觉一阵恶心和迷惑。
“快拿着喝呀,不用谢我了陈冬,这是佩托巫师特意帮你熬的。”
巫师……呃吃了巫师的东西还能活下去吗!何况这样一碗粘粘的绿色的怎么看都更像是有毒的茶。陈冬想着自己虽然逃离了叛军的追杀,来到这颗连官方名字都没有的星球,好在这颗星球上还有人类文明存在这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了。但是这个星球上的人类怎么像极了原始人啊。
看了看右手的体感表,身体指数正常……“我的逃生舱呢?”陈冬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非常紧张地问,随即跳下草榻朝着门外跑去。
“喂,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呀,外面都是野兽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的!”这个奇怪少年的举动让拉尔很是不解,在这片土地上夜晚是十分危险的,森林里会有很多凶猛的大型野兽都是在夜晚出来觅食,这这片土地上它们才是真正的统治者,虽然人类部落的聚集地都选择在远离大片森林的地方。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一些小部落遭遇森林猛兽袭击损失惨重。
陈冬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他得赶紧找到自己的逃生舱,因为自己逃走时父亲交给他保管的泰拉晶石有可能还丢在里面,希望它还在那里才好。跑出木屋进入部落营地,陈冬有点愣住了,自己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从小生活在钢铁所包围的世界里的他从未见过这番景象,映入眼帘远处是浩瀚星空里一轮血红色的圆月格外耀眼,它散发出的红色光芒几乎染红了整片天空,飘动翻腾着的红色云彩像一团团巨大的天火,这样的景象真让人有种末日将来临的错觉,而在厚重的云层下是巍峨高耸的雪山山脉和无边的森林大地和四周的鸟兽虫鸣又让人感觉一片生机盎然,天与地两者之反差为何会如此巨大,仿佛让人置身徘徊在炼狱与天堂之间。在陈冬的四周则是一座座木质或石头垒成的小屋无规则错落在一座大型的营地内,营地内四周一些画怪异图形的高大锥形图腾柱。
营地的中央则是一座较大的两层的石垒建筑准确地说它应该是一座四面都没有墙的货栈。货栈虽不大却堆满了各种作物或器械。四周围鸟兽虫鸣街上行人却很少,只有几名身着兽皮手持短弓或长矛的巡逻守卫,能让人感觉夜晚仿佛是其它物种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