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就像神仙一般,竟然盘腿坐在他面前,嘴里叨叨咕咕念叨什么,她越念蜈蚣精越痛得越厉害,伤口的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快,天地间只听到蜈蚣精的痛叫声!
蜈蚣精气急败坏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小小蜈蚣精,你仗着自己会些法术便胡作非为祸乱人间,残害百姓!本座问你:你知错吗?”
蜈蚣精定睛一看:老太婆竟然是观音菩萨,她正在坐在莲花宝座上,带着慈祥眼神透着威严,正训诫自己!
小小蜈蚣精怎么会是观音的对手?在上仙面前他只能乖乖认错,并发誓一定会遵守观音的训诫,再也不为非作歹!如再有犯,任凭观音大士处置!
“本座望你诚心悔过,暂且饶你一次,若再犯,苍天不容!”说完观音手一挥,砸进他体内的长枪全都消失不见!
蜈蚣精狼狈从地上爬起来,在观音面前他又岂敢放肆?只好带着满身伤痕乖乖离开!
“余守正,看往你那往哪里跑?”
黑白无常拿着哭砂棒和招魂带在后面穷追不舍,他在黄泉路上东躲西藏,逃避追踪!
“爹,爹……”
余守正听到秋生的呼喊,连忙问道:“秋生,是你吗?”
“爹,是我,我是秋生啊!”
余守正见一个身影朝他走来,果然是求生,他一把把秋生搂在怀里!
父子久别重逢,紧紧相拥,喜极而泣!
“秋生,你怎么会到黄泉路上来找我?”
“爹,孩子未能给你报仇,孩儿愧对你,孩儿根本杀不了那狗皇帝,孩儿无颜活在世上!”
“秋生,你别犯傻,君子报仇10年不晚,即使你一辈子报不了仇,爹也不怪你,只怪那狗皇帝命不该绝!”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黑白无常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他大声吼叫:“余守正,你跑不了,还不快跟我们去阎王殿报到?你飘荡在黄泉路上只能让做孤魂野鬼!”
“哼,废话少说,我那三位贤弟说在黄泉路上等我,我一定要找到他们!”
“看来你是执意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黑白无常飞身攻去,余守正掏出长枪招架,秋生也加入战斗之中!
“余秋生,你阳寿未尽还敢闯地府,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地府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白无常拿着哭丧棒朝着秋生便是一棒!
余守正见白无常攻向秋生露出空档,一个箭步冲上去帮助秋生,着急叫秋生快走!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黑无常接踵而至!
情况十分危急,余守正一掌打在秋生胸前!
秋生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当身体站定才发现自己到了一片空旷的地上!天上的阳光照来,他感到极为刺眼,撕心裂肺地喊道:“爹,爹……!”
小蝶听到秋生的喊声被惊醒,发现自己和秋生还在老婆婆居住的茅屋中。
他看到救秋生头不停晃动,想必是作恶梦了,轻呼唤道:“秋生,秋生……”
“爹!”
秋生猛然从噩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喘着出气,额头上汗汗水涔涔直流,心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原来,刚才一切只是个梦而已!
温柔体贴的小蝶拿出手绢轻轻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柔声说道:“作噩梦了吧?”
秋生点头说道:“我刚才梦见我爹在黄泉路上如同孤魂野鬼,被黑白无常追击!他生前惨遭不测,我连他的尸骨都未埋葬,没上他入土为安,我连父母的仇都报不了,我愧为人子!”
秋生抑制不住悲痛,失声痛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君子报仇10年不晚,眼前你报不了仇,是他命不该绝,只要你坚持有恒心,一定会得偿所愿!”小蝶在一旁给他安慰!
“君子报仇10年不晚!”这句话在梦里自己的父亲说过!
秋生听到她的安慰止住哭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这是在老婆婆家里,难道你忘了吗?”
秋生一拍脑袋才恍然大悟,刚才作噩梦把自己给作糊涂了!
“哎,老人家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她?”
就是这一问,让小蝶感到纳闷,自己刚才刚醒一会儿,醒来发现她已不见踪影!
“哦,怎么会这样?难道她出去砍柴了?”秋挠挠头。
当他抬起头,看到小蝶的灵珠出现在她额头,高兴说道:“你的身体恢复了?你额头上的灵珠又出现了!”
“灵珠?”小蝶听到秋生的话将信将疑,用手一摸:果然发现灵珠在自己额头上!
她心头一惊:莫非观音菩萨来过?难道那老人家就是观音菩萨不成?想必是了!灵珠都自己亲手给观音菩萨的,现在灵珠回到自己身边,观音菩萨一定来过!不然,蜈蚣精早就出现了!
她露出笑脸,对秋生甜甜一笑:“睡了一觉身体完全恢复,所以灵珠自动回到额头!”
“哦,原来是这样!睡一觉感到全身精力充沛!”
“是啊,我们现在准备去哪里呢?”
“逝者入土为安,当日我被你救走,父亲惨遭不测,不知他老人家尸骨是否暴露荒野?刚才我作噩梦,梦到他孤魂野鬼飘荡在黄泉路上,我现在就要去他去世的地方把他尸骨埋葬!”
小蝶深知秋生的感受,一切都为他重!对于他的决定,她都尊重和支持!
她们走出茅屋,前往余守正惨死的地方!
王功德在梁山县担任县令已经好几天,却没一人前来击鼓申冤,他在公堂上走来走去,眉头紧锁,自己上任亲自带衙役上街贴告示告知百姓为他们作主,怎么还没有百姓前来击鼓申冤?难道凉山县真的就一片太平?
王功德来回踱步,下面的衙役靠着廷杖打着瞌睡,看到他这个样子,王功德头摇头叹息!
“咚,咚,咚……”
县衙门前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鼓声。
听到敲鼓声,王功德顿时兴奋起来,对着衙役喊道:“快醒醒,快醒醒,外面有人击鼓!”
衙役们听到王功德的喊话,揉揉眼睛,顿时不耐烦说道:“大人呐,现在怎么会有人击鼓申冤?张大人上任三年未有人击鼓申冤,所以,县微没有油水可捞,县太命就让我们到民间收取银子!张县令曾经现下令:凡有击鼓鸣冤者,一律收取升堂银子50两,普通百姓哪里拿得起50两银子?”
“百姓击鼓申冤还要收银子?这是哪门子道理!”
”哎呀,我说大人,你刚当官不知道,难道你没听说过‘衙门八字朝南,开理无莫进来’这句话吗?百姓就是子民,子民孝敬父母官本就是应该的嘛!如果没有百姓养活我们县衙,我们怎么养家糊口过日子呢?”
“你这是什么谬论?百姓纳税交银养活朝廷,身为朝廷官员为百姓申冤,只不过是分内之事!若趁此机会向百姓要钱,跟劫匪强盗有什么区别?本官就任梁山县令,就要扫除歪风邪气!日后若有人伸手向百姓要银子,必须砍掉他的双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赶快去把击鼓申冤的百姓请进来,你们要是阻止百姓申冤,本官就判你们妨碍律法,扰乱公堂之罪一并收监!你们不想为衙门当差,民间有很多都争着谋这差事,你们现在要走,要回家耕田种地,本官绝不阻拦!”
王功德一番话掷地有声,坚定有力!县太爷如此大动肝火,他们只好乖乖听话!看他说的那么决绝,惹得他不高兴,弄丢这份差事可就不划算,谁愿意跟田种地?
县衙外面果然有人击鼓,并有大量的百姓围观,而击鼓的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身边有一个30多岁的中年牵着一头牛,穿着跟普通人不一样,一副吊儿郎当,油腔滑调的油滑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有何冤情!
衙役立马把他们带入公堂,但下面的百姓不允许把他们带入公堂!既然县太爷诚心诚意为百姓申冤,为百姓做主,就该当着大家的面断案,关起门断案算怎么回事儿?
当衙役把这话传给王功德时,他刚开始感到诧异,但仔细一想:百姓有顾虑实属正常,贪官横行,百姓不相信朝廷官员亦在情理之中!在大厅广众之下,公正严明断案才能让百姓信服,自己以太欠考虑,太官僚主义!
王功德走出县衙,双手抱拳有礼貌介绍自己,自己回到家乡就任梁山县令就是想为乡亲父老做点事,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
老百姓不买账:“哼,你们当官话说得好听,净说些冠冕堂皇华而不实的话,谁信啊?当官的都爱玩虚的!”
“我知道朝廷有个别官员让大家失望,我肯定会做好自己,请各位父老乡亲监督!”
王功德说得很坚定,他走到击鼓老者面前问道:“不知你有为何击鼓鸣冤?”
那老者是乡民,平日以耕作为生,很少见官,见到朝廷命官一时手足无措,紧张得不知说啥好!
刁捕头大喝一声:“大胆刁民,见到县太爷还不下跪?县太爷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那老头听到刁捕头的话立马下跪,王功德一把扶起他说道:“大叔不必多礼,你击鼓鸣冤有什么冤屈如实告诉我,我定会为你作主!”
那老头名叫王老实,是县郊一村民,以耕田种地为生!牵的牵牛的那人名叫李二牛,是村里出了名的无赖,他偷走自己的耕牛非说是他的牛,还称自己冤枉他!牛是自己的命根子,没有耕牛就等于要了自己的命,自己老实本分是不会偷别人耕牛的,让王功德一定要替他作主讨回公道!
那老头的话一讲完,李二牛当即叫屈,他说牛他是他的!王老实看上去可怜老实,实则是个手脚不干净之人!自己原本是想把牛要回来就得了,以免伤了同村人的和气!孰料,他恶人先告状先告状反咬一口,非要来见官!他看上去老实,大奸似忠,万万不能被表象所迷惑!
王功德仔细听着二人讲话,感觉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真不好判断!他大声说道:“牛到底是谁的?”
二人都异口同声说牛是自己的!他在一问,下面的百姓纷纷抱怨:“唉,原本以为来个青天,没想到还是个糊涂官!偷牛贼也不会承认自己牛是自己偷的,到底会不会断案?”
下面一阵骚动,对王功德的极为不满!
“好,你们既然都说牛自己的,想判定牛是谁的很简单:现在我就给你们每人十两银子买下这头牛,这头牛就是我的!”
说到这里,百姓们各个愤怒:“你这个糊涂官狗官,梁山县有你这样的县太爷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百姓骂得王功德脸上火辣辣的,他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是就是公正断案,让百姓对朝廷官员的看法有所改观!
王功德买下牛,掏出银子,王老实和李二牛都伸手接过银子,见他们收下银子,三功德提出要求,他们二人谁要是帮他把牛杀掉,牛肉就归谁!
“什么?有这么好的事儿?”
百姓们议论纷纷,当官的昏庸无能,赚他个几两银子花花也是可以的,他们纷纷羡慕王老实和李二牛!叹息这么好事儿怎么有落在自己身上?想想真是气人!
王功德让衙役们拿出牛刀,把刀递给王老实:“你年纪比他大,你先来杀了这头牛,牛肉就归你!”
王老实接过牛刀,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耕牛是庄稼人的命根子,千万不能杀啊!草民宁可将手中的十两银子不要,愿意用手里的10两银子买下这头牛,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没想到王功德脸一拉大,声说道:“本官是梁山县令,这里一切由本官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提意见?大胆刁民,还不快快与本官跪下?”
李二牛赶紧走上前,说道:“大人,草民愿意替大人杀掉得这牛肉,不知大人是否给小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