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第二天还是照常升起,它的光泽给大漠披上金色的衣裳。蜥蜴,响尾蛇,仙人掌等沙漠生物也在晨曦吸收水分,一切跟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多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对大漠,对苍天,对大地,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文人骚客对老天抱有太多的幻想罢了,认为苍天是一切的主宰。万事万物哪里有什么主宰,它们只遵守着内在的规律罢了。
通大海望着失了神的元问,徐久才说:“小兄弟,镖局这行饭我是吃不成了,我这就去向雇主请罪,他们要怎么数落我,我也认了。我带你回南方吧!不要在这贫瘠的呆了。”
元问缓过神来:“去南方做什么,我要去给李大哥报仇,我要当刀客。”
通大海想劝说元问跟自己回老家,可元问并不愿意。他来沙漠是做刀客的,现在加上李大疤拉一条命,他怎么会愿意离开大漠。
通大海见元问执意要留在沙漠,便不再强求。他把自己的马儿让给元问。因为老马识途,在沙漠不至于迷路。
临分别的时候交代元问去红尘客栈去找邱小乙,让他找到以后,就说通大海让你来的让他传授你刀法。学成以后再去闯荡江湖。
邱小乙刀法纯熟,可以听声辩物,一把刀他运用起来如同长在他身上。想当年,也是沙漠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原来是中土人士,不知什么原因退隐在红尘客栈,不再管江湖事了。
通大海想亲自传授他,可是他的刀法武功是家传的。祖宗规定,不可传给外人。
元问骑着马儿自己一个人前往红尘客栈。毕竟几天不见吃的,又骑着马儿颠簸了几天。刚到客栈门口便晕昏过去。
等元问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店小二这是进来了。看见他醒来了,很是高兴。毕竟这小二是个好心的人儿。他告诉元问是老板娘风二娘收留他的。
元问想下去对老板娘说声谢谢,但是浑身哪里还有力气。店小二看他这样,赶紧劝他休息元问还是赶紧拿出银两酬谢小二。
又睡了一天,元问的精神好了很多,自己边下床走动走动,活动活动筋骨。
他走到了客栈大厅,抬头一看,匾额上用草书写着‘红尘客栈’四个大字。两边分别写着上联:浊酒一坛醉英雄,下联:忘却红尘功与名。这店不是很豪华,桌子,柜台都很老旧,但被店家收拾的很干净。
这是一个穿皂红衣服的少妇看见元问满脸喜悦的说道:“小兄弟,你醒了,看来还是年轻人身体结实,恢复的快。”说完就交代店小二准备酒饭。
元问知道是她让店小二把他抬进了客栈,急忙道谢。说完话,赶紧拿出一锭银子给这老板娘,算作她的房钱。但是老板娘却没有要,她对元问说道:“小兄弟歇着吧,什么事时候不住了,给锭小银子就行了,我这小店哪里见过这么大银子呢!”
元问见她执意不要,就不再推让了。毕竟北方蛮荒之地不像南方水米之乡,没有那么多礼节。北方的汉子们多是直性人。
老板娘招待完他,便去柜台上忙去了。这时元问见老板娘忙来忙去的身影,也不禁打量起来。
这娘子唤作风二娘,至于真实姓名,倒是没人知道。她已经三十多了,没有男人。粗布衣服也遮掩不住她的好身段。五官精致,一看便是中土人士。因为北方人姑娘也多是大手大脚,眼睛大,鼻梁耸高。只是眼神扑朔迷离,皮肤也被风沙弄得有点粗糙。不过这风二娘仍是风韵可人,年轻时不用说也是一个精致的美人。
元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两眼。怕她发现,也就不再偷看了。
元问吃饱喝足,元问打听邱小乙的下落。店小二便把他带到后面厨房,喊道“瞎哥,有位小哥找你。”
这时元问看着这正在劈柴的瞎子。这瞎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劈柴的动作非常流利,哪里像盲人。但是人张的瘦弱干瘪,但是一双手的虎口却是厚厚的茧子,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常年握刀的手。
元问哪里想的到通大海让找的人是这样子不堪。但是真人不露相,元问哪里知道,这瞎子当年一把刀纵横漠北,几十条好汉近不得身来。虽然被人暗算导致双眼失明,但是听声辩物倒也厉害。
这瞎子知道是通大海让他来的,但是仍然自顾自的劈柴,弄得元问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