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离开后,司徒南想:“这是个好机会啊!我应该带着太子和魏兄一同离开。”于是趁午饭时间和青明、魏元通商议此事。
魏元通听了司徒南说的情况后,心中大喜,不由得对司徒南心生感激,想着果然交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兄弟。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看了看一旁的青明。此事的青明脸色略显凝重,沉默不语。
司徒南看到青明似乎有些顾虑,他想着:“难道主公对我的师兄弟不信任?还是说他担心三人一起逃离风险太大?”于是又说道:“机会难得,我们还是尽早打算,我的师兄弟们绝对靠得住。三人一起逃离虽然风险会大些,但也许这是逃离这里的唯一一次机会了,这个险值得我们去冒。”
青明听后,说道:“司徒兄误会了,我并非不信任你的师兄弟,也不是担心风险的问题。司徒兄能再次危难之际还能想着搭救我二人足见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但我还是决定留在此地你们两个今晚离开。”
魏元通与司徒南听后大惊,魏元通问道:“为什么?难道您想一直被困在这里吗?那您的复国大志怎么办?我们两个出去了又没有主公,如何复国?”
青明摆了摆手,说道:“二位莫慌,听我细细道来。我并非不想出去,但现在实在不是出去的时候。我毕竟是和国太子,在这里本来就是牵制和国不敢轻举妄动的。一旦我逃走了,必定引起戎国注意,他们一方面会加强警戒,对和国增派兵马进行防控;另一方面戎国一定会质问和国,找和国要人。找不到我的话很可能再让和国其他人过来做人质,而这个人很可能是我父王,那个时候和国更会动荡不堪。”
青明接着说道:“另外如果只是你们两个逃走,那成功的几率是很大的。但是如果加上一个我,那逃走就非常困难了”
司徒南和魏元通听后疑惑不解,问道:“主公此话怎讲?”
青明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身份特殊,一旦失踪必然不能草草了事,非要查个水落石出。到时戎国定会派兵大举搜查。然而你们两个离开就不一样了,魏叔本就是个不起眼的铁匠,即使丢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而司徒兄更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即使逃出去也对你的师叔构不成什么威胁。因此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司徒南和魏元通二人点了点头。
此时青明起身,向魏元通和司徒南拜了一拜,二人大惊,立马起身搀扶,司徒南道:“不知主公为何行此大礼?”
青明说道:“我有要事要拜托二位,还请二位答应。”
魏元通道:“我们两人已经认你做了主公,自当全心全意,主公有什么托付就说吧。”
青明道:“此番二位出逃是个难得的机会,还请二位逃回和国后去找镇南大将军项飞,我离开的时候军队体制已被解散,他应该已经解甲归田,你们设法找到他,请他帮忙组织兵力。不要去王宫见我父王,此刻王宫应该布满了戎国的眼线,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
青明想了想,又说道:“至于藏兵的地方,我想就选在和国南部的山地吧,和国虽然国土面积不小,但是人口都集中在北部的丘陵区域,南侧山脉由于地势复杂,人迹罕至。而且和国农作物盛产,每年都会有富裕,因此在国家各处都有囤积的粮草。而其中一部分就储藏在了南部的山脉之中,那里有个粮草营,是个秘密的地方,一般人不知道,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也请二位爷暂时屈居在南部山地之中,司徒兄请用你最新的炼铁之法锻造兵器,而魏叔就负责设计兵器,这几年我也听了你对兵器的见解,对兵器之间克制关系的描述,我相信你可以设计出更加先进的兵器来助和国复国。另外还请魏叔协助项将军训练军队,起兵之时可能还要你带兵出征啊!”
“领命!”二人躬身作揖,神情坚定。
“但是,没有铁矿如何锻造兵器呢?”司徒南问出了最根本的问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司徒南本事再高超,没有铁矿也无法锻造兵器呀。
青明叹了叹气,道:“唉,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和国至今未发现过铁矿,但我认为这是有原因的。首先,和国人过于重视农业,以至于忽略了铁矿业的发展,其次,和国人几乎都集中在北部丘陵地带,南方山地人迹罕至。”说到这里,青明看了一眼司徒南。
司徒南道:“主公是说和国南部有铁矿?”
青明道:“我曾经听你说过你师父总结的铁矿容易出现的地方,我认为和国南部的山地完全符合这些特征。和国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搏一搏了!至于探索铁矿位置的任务,就拜托司徒兄了!”说着,有躬身行礼。
司徒南倍受感动,赶忙俯身作揖道:“臣领命!”
“好,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接下来就是今晚的逃跑计划了,你们两个还不能就这样走,还要演一场戏。”青明笑了笑,说道。
下午采矿时间,工人们向往常一样采矿,忽然听到有人大哭道:“我立志报国,不想受到排挤落得如此下场!父母双亡,自己深陷于此!可悲!可叹啊!”哭诉之人正是司徒南。他扔下铁镐,在矿场中心捶胸顿足,悲痛万分。旁边一位壮汉听后连忙安慰道:“司徒兄,要想开些呀!不管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呀!”安慰之人正是魏元通。而魏元通一边假装安慰司徒南,一边用余光偷瞄四周的情况下。旁边的几位工人看到此情况后,也急忙安慰司徒南。
很快,这件事惊动了监工,其中一位监工挥着鞭子走了过来,气汹汹地说道:“喊什么!嚷嚷什么!你个反贼,连名字都是向着南面的!让你得罪赵大人!哼!赵大人是一代炼铁宗师,在朝廷里威高权重,你惹谁不好偏要惹他,真是自不量力!让你哭,我打啊死你!”说着,挥起鞭子就要抽司徒南。
旁边的魏元通赶忙为司徒南求情,道:“还请大人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就饶过他吧!我愿给您倒一个月的夜壶!”
监工正要挥起鞭子,忽然发现采矿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不乏有些人咬牙切齿,想到:“平常我打骂人都是干活拖沓,本来这些人就怀恨在心,今天这个司徒南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确实是被冤枉的,大概打了他会犯了众怒,我还是收敛一些,以免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然后停了停,顺着魏元通的话说道:“你小子还算识趣,赶快让他停下来,不然我饶不了你们!还有夜壶记得倒!”
说完转身离开。魏元通赶快陪上笑脸:“多谢大人开恩!”然后转身去安慰司徒南,但是司徒南似乎已经陷入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周围采矿的工人看到了也只是叹了叹气,就继续干活了。
子夜时分,司徒南和魏元通溜到了矿山北部,在司徒南几位师兄弟的接应下从地道顺利逃脱,还带上了临行前青明交给他们的信物。而青明则溜到矿山南部的悬崖边,将魏元通的草鞋扔在了悬崖上,并将从司徒南麻衣上撕下的几块麻布扔下了悬崖。
第二天清晨,青明大声喊道:“不好了,司徒南和魏元通不见了,大家快帮忙找找!”很快,他们便在矿场南部发现了一只草鞋,还在峭壁上发现了几片麻布。在矿场的大厅里,监工长坐在堂上,监工们在堂下正讨论这两个人到底去哪了的时候,其中一个监工说:“我看到这两个人平日与那个刘青明交好,我们审问一下刘青明,看看他们二人这两人有何异常举动。”
监工长觉得有道理,于是用惊堂木拍了拍公案桌,喊道:“带刘青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