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跪在地面之上的李涛,从他的怀里拿出了一份帛书,然后用双手将这份帛书高高的举起。
李涛用恭敬的语气对熊昱说道:“这是王后娘娘亲手所写的书信,还请太子殿下过目”。
当熊昱听到有母后所写的书信,连忙走到了李涛的身前,从他的手中接过了这份帛书。
对与他母后的字体,熊昱是在熟悉不过了,因此只是简单的将这份帛书扫视了一眼,他就已经确定是母后所写。
在这一瞬间,熊昱的神情就显的更加慌乱了,他捧起了这份帛书,眼睛死死盯着帛书上的文字。
只见上面写着:昱儿亲启,今日你父王在主持朝堂仪事之时,突发了心疾之症,虽有数名医师赶来为其救治,却还是未能及时,因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你父王未能留下任何言语,就已然归天了!
如今这朝中的局势,因你父王身死,隐隐已有乱象出现。
昱儿,你如今又不在王宫之中,母后也只能先尽力稳住朝堂之臣,但你要速速赶回王宫,主持我楚国大局。
不到片刻的时间,熊昱就看完了信件,心中也已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刻的他却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熊昱口中喃喃自语的问道。
对与自己父王的身体,熊昱还是很了解的。
虽在数年之前,因父王常常觉的自己胸口有些发闷,但宫中医师却无法给出答案,逐花费重金,聘请天下名医张济来楚国为其诊治。
这张济也无愧这天下名医的称号,在观察父王身体数日后,变察出是患有心疾之症。
张济曾言,他父王的身体还算是康健,这心疾之症虽不得根治,但只要按日服药,不太过操劳,不轻易动怒,倒也无伤大碍。
经过这几年汤药的调理,加上非重点政事发生,均有自己来处理,父王的身体已然有所改善。
又怎么会如此突然呢?甚至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给他留下,那个为他遮风挡雨十数年的父王,就这么归天了呢!
此时的熊昱还是不愿相信这件事,更无法去相信这会是真的,他的右手紧紧握握着那份帛纸。
在过了片刻之后,熊昱的双腿无力的跪在了地面上,他的声音悲痛,真情流露的对着宁夏城的方向,大声的哭喊道:“父王,儿臣竟未能见到你的最后一面,不孝啊!”。
说到这里,一滴滴泪水就从熊昱的眼角划落,他就这么趴在地面上,呜呜的哭泣起来。
在这一刻,整个慕尚学宫的考场之内,除了熊昱的哭泣之声,在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此时,不论是官员、士卒、还是那些考生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吓到了,随后,这众人也都跪在了地面之上,他们对着宁夏城的方向,齐齐下拜。
一刻钟,两刻钟。
随着时间划落,最先冷静下来的冯登立即站起了身子,他快步走到熊昱身边,将之扶起,然后对熊昱说道:“还请太子殿下节哀,此时王上已然归天,在天之灵亦不想看到殿下如此悲痛”。
“况且殿下你身为我楚国的太子,此时应当以国事为重,请殿下速速赶回王宫,继承王位,主持国中大局啊”。
当冯登看到还是一脸失魂落魄的熊昱,压低了声音,小声对其说道:“殿下此时可不是你悲伤的时候啊”。
“王上死的太过突然,若是殿下你不能尽快的赶回王宫,做好继位的准备,你那几位弟弟,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些世家,必定会为了王位挺而走险的”。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凭借着那些世家在我楚国的势力,必然会有乱局出现的,就算事后殿下你能平息这场乱局,但还有那晋国和奕楼呢!”。
“那晋国和那奕楼从来就是野心勃勃,又怎会不趁着我楚国出现乱局,或国力下降,生出事端呢?”。
当说道这里,冯登又在次提高了音量,他大声的对熊昱说道:“太子殿下,王上已然归天,望殿下速速敢回王宫继承王位,主持我楚国大局!”。
虽说此时的熊昱还在悲痛之中,但冯登所说的这些话,他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这让本来还在悲痛之中的熊昱,瞬间清醒了不少。
随后熊昱就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着丝丝鲜血流入,阵阵的疼痛从口中传来。
在过了片刻之后,镇静了下来的熊昱先是对冯登点了下头,表示了谢意,然后他就对李涛询问道:“李校尉,你可知道,父王是何时归天的?”。
李涛连忙对熊昱回答道:“启禀太子殿下,王上是在巳时三刻左右归天的(上午九点四十五分)”。
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多时辰么?
熊昱的心头不由的一紧,正如这冯登所言,父王突然间就病逝了,而自己此时又不在宁夏城内,若是不能快些回到王宫,继承王位。却不知会有多少的野心之辈会忍不住跳出来,搅动楚国风云呢。
此刻的时间已然不等人了,熊昱不在多想,快步走出了凉亭,他对自己的亲卫们,大声的说道:“快去准备马匹,我们要速速赶回宁夏城!”。
“诺”。
一名亲卫敬身领命,随后就疾步走出书院的大门。
当时间曰过去了两刻钟(一刻等与十五分钟),熊昱就在数名亲卫的保护下,和数十名官员的簇拥下,疾步走下了乐云山。
此时在乐云山的山脚下,已有三十余名全副武装的骑兵在次等候。
当熊昱来到以后,就有一名亲卫将一匹黑色的战马牵到了他的面前。
随后熊昱就快速的跨上马背,在上马之后,他就对那些官员拱手拜了一礼,然后就对李涛命令道:“火速前进,尽快赶回宁夏城”。
“诺”。
李涛回道,然后就带领这队骑兵,护送着熊昱,一路急驰向宁夏城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