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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改善

刘睿这一觉睡的是格外的香甜,以前经常会做梦惊醒,这次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身体非常疲惫,一直到天亮,翠儿叫了好几声才醒过来。翠儿摸着刘睿的头道:“少爷你怎么睡的这么香,我都叫了好几声你还没醒。还有这屋里是什么味道啊?好臭的,是不是雪儿在你床上拉便便了?赶紧起床,我帮你把被褥洗洗。要是让我发现雪儿在你床上拉便便,看我不打它的屁股。”刘睿赶忙爬起来,穿上内衣说道:“没有在我床上拉便便,昨天我和小胖子他们去山坡上玩去了,估计是爬山累了,所以睡得比较沉。你看我今天不是也很精神吗?你帮我把窗户打开透透空气就行,不用洗被褥了。我吃完早饭还要去学堂上课,时间要来不及了。”翠儿笑道:“少爷,你赶紧去洗澡吧。我发现是你身上的臭味,是不是昨天出了很多汗,晚上没有洗澡啊。少爷你身上好多黑泥啊。这要是让夫人看到,一定要埋怨奴婢的。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就给你烧洗澡水去。”刘睿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确实有很多黑色的污垢,不明白这些污垢是从哪里来的。等翠儿烧好了洗澡水,赶紧褪去内衣小褂,跳到木桶里清洗。一桶水很快就变成了黑色,翠儿换了三次水,才把身体洗干净。迎着翠儿的白眼,刘睿只能呵呵的傻笑着,抓紧时间穿好了衣服,逃难般跑了出去。身后传来翠儿银铃般的笑声。

因为早上洗澡的缘故,上学的时间就很紧张了。刘睿胡乱的吃了几口早点,招呼一声雪儿,便飞快的跑向学堂。虽然学堂就在村里,但离家还是有一段距离。平时走过去要十分钟的时间,今天只能跑着上学了。当刘睿跑到学堂门口时并没有感到很累,而且也没有气喘吁吁的。摸摸自己的脑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老夫子已经站在学堂门口,手中的戒尺让人不寒而栗,这是在抓迟到的学生的。刘睿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迟到,要知道十戒尺的打手板惩罚也是非常痛的。恭敬的给老夫子鞠躬,被老夫子瞪了一眼。这是在警告他下次要早到点,刘睿悻悻的走进学堂。

小胖子刘东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正东张西望的,看到刘睿来了,赶紧招呼他坐过来。轻声的说道:“今天我娘烙的肉饼,中午请你吃。下午放学咱们再去山坡抓雪貂去,如何?”刘睿道:“昨晚听我爹说,春天动物都在山里,不会出来的。而且貂是秋天产子,现在没有小貂出生,咱们就是去也抓不到的。”小胖子刘东道:“就是去玩耍,不一定要抓小貂啊。每天回家爷爷就看着我写字,都烦死了。我可不想放学就回家。”狗子跟着说道:“是啊,我爹也让我回家写字。我以后是当屠夫的,可不想考秀才,写字无聊死了,不如咱们去山坡那玩耍。”刘睿道:“我可不行,掌柜爷爷要定期考我,要是字写得不好,掌柜爷爷肯定要打我屁股的。我可不敢贪玩。”刘东道:“你那掌柜爷爷真是古板的很,干嘛非要你考取功名?当个农户有什么不好的,天天背书头都大了。”刘睿道:“我也不想练字背书,可是福伯看的紧。要是有偷懒,回头掌柜爷爷就派人来训斥我。我可不想被人骂,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过两天就是沐休日,我还要去县里找掌柜爷爷玩。”小胖子刘东见无法说动刘睿,也只能放弃了,继续趴在桌子上神游天外。

三字经已经学完,老夫子让小胖子刘东带领着大家继续默背,说是沐休日后就要考试。如果写错一个字就要打三戒尺,这让大家都神情紧张。老夫子吩咐完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刘睿偷偷观察到,虽然老夫子闭着眼睛,但从眯缝的眼睛里,不时的会冒出一道精光。看来老夫子是在暗地里观察着大家,谁偷懒老夫子肯定记在心中,秋后算账的麻烦刘睿可不想。拿起三字经摇头晃脑的背诵,认真的模样让老夫子暗暗点头。今天刘睿的状态感觉非常好,以前背诵的时候总是磕磕巴巴,记起了前面忘记了后面,无法做到一次性通顺的背诵。可是今天念了几遍后,他就可以顺畅的背下来,这种感觉让刘睿非常的兴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六识比以前强了很多,眼睛自不必说,以前吃蛇胆就能夜视飞虫。耳朵能听到窗外的虫鸣声,甚至能分辨出大概的位置。鼻能闻到不同的味道而不混淆,比如他能闻出来小胖子带的肉饼里放了不少的大葱。还能闻到后面第三排那个高年级的学生身上带的香囊是玫瑰花瓣的。舌头尝食物也是很敏感,今天早上喝的粥里,翠儿姐肯定放了草参。身体更不必说,今天早上跑步上学没有感到累。仔细想来身体的变化和昨天吃的那个不知名的植物有关,早上那一身的污垢想必也是自己身体排出的。刘睿决定等沐休日让雪儿再去找一块根茎回来,拿给掌柜爷爷看看,说不定能认出是什么植物,有哪些功效。要是能买大价钱,想必爹爹会很高兴吧。

沐休日不用去学堂,刘睿早早的爬起来,吃过早饭带上雪儿就往后山坡跑去。昨天晚上问过雪儿,它表示在后山坡上还有那种块茎植物。刘睿打算挖出来带到县城里给掌柜爷爷送过去。今天已经和父亲说好了,等他回来就坐牛车去谷阳县。因为要给鼎香楼送酒,刘大就答应了带刘睿一起过去。当刘睿拿着刚挖出来的植物回来时,刘大已经套好了牛车,酒坛已经搬到牛车上了,就等刘睿回来就出发。刘睿和娘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和父亲高兴的奔谷阳县而去。

谷阳县是个不大的县城,因为不是战略要地,因此只有南北两座城门,城墙也只有十几丈高。没有经过战火的波及,城墙保存的比较完好,又经过重新的修葺,渐渐的也透露出一丝威严的气息。城门口站着一队士兵,为首一人看着像是个头目。清早进城的商户都讨好的和头目打着招呼,在不被人察觉的时候,将一小袋银钱塞到头目的口袋里。收了钱的士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认真的检查车上的货物了。当刘睿和老爹赶着牛车到城门的时候,那个士兵头目却赶紧过来道:“这不是刘大吗?今天又给鼎香楼送酒啦?”刘大连忙从车上搬下两坛子酒,递给头目身后的士兵,口中说道:“还请王统领照顾,这是自家酿的水酒,请大家尝尝。”王统领道:“刘大你真是客气,每次来都让你破费,这要是让掌柜的知道,肯定要喷我一脸口水的。”刘大道:“不能,不能。各位肯赏脸喝小人的酒水,那是给小人面子,就算掌柜的知道也不会怪罪各位的。”王统领冲着身后的士兵喊道:“还不给刘大让路,你们这些没眼力的,非要老子喊出来,你们才挪动一下屁股。一帮子懒虫,赶紧把城门疏散开。”那些士兵见状,赶紧挥舞手中的长枪驱赶着人群。刘大答谢后赶着牛车进了城。士兵见刘大走远,凑到王统领跟前说道:“大人也太给他面子了,就一个穷送酒的,每次来也不给弟兄们点孝敬,太不会做人了。”王统领一巴掌扇了过去,低声喝骂道:“你知道个屁,县里鼎香楼的掌柜和他是亲戚,要是收刘大的钱,保准明天你小子就要倒大霉。你没看连咱们知县大人都不敢得罪鼎香楼掌柜的,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要是想倒霉,可别拉着老子一起倒霉。赶紧给我滚远一点。”

刘睿虽然已经进城了,但刚才城门口士兵的谈话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在心里感叹掌柜的能力外,自己心中也升起了一种雄心壮志。以后自己也要成为像掌柜爷爷那样的人物,到任何地方都要受人尊敬。牛车在鼎香楼后门停下,因为来的比较早,酒楼还没有开门营业,但后门已经有人在装卸货物。有一个管事的看到刘大的牛车,连忙小跑过来答道:“刘爷您今天过来啦,正巧掌柜的刚起,正在前厅吃早饭呢。小的给您通报一声,您在这稍等片刻啊。”刘大道:“有劳管事的了,我先把酒卸下来,让掌柜的先吃饭吧。”管事的答道:“您就在院里等会就行,卸车自有人去卸。要是让掌柜的知道您老自己卸车,非打断小的一条腿不成。”说完管事的就吩咐身后的几个人过来卸车,自己则去前厅通秉。刘睿站在院里,抬头观看这座酒楼。酒楼上下分为五层,青砖绿瓦,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光看酒楼的外表就能感受到里面的奢华,刘睿暗暗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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