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棵树下,给他一种很熟悉很安详的感觉。仿佛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心,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心底深处最不愿割舍的。
张良从腰间拿出发簪,周围一片宁静。看着手中的发簪,微风轻轻拂过树叶,他恍惚的能够听见一股透着哀伤的琴音。
淑子在走廊上忍不住的想过去打断他陷入回想,却被盗跖眼尖的闪身拦着她:“我想子房现在是不想有人去打扰他的,你说是吗?淑子姑娘……”
“可……”可是我不希望……“难道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记起来?这样不好吗?”
这个女人……天明眼底闪过流光,似非似笑的看着她:“你好像很不愿意啊……怎么?是怕他为了我娘亲然后不要你了?”
淑子被他这么一说,脸色有些难看了。
张良闭上双眼,耳边依稀的响起不切实际声音来:“这是子房第一次为女子赠簪为其戴上呢!”
“这是我的荣幸吗?”
“亦是子房的荣幸”
脑海中浮现出那模糊不清的画面,他依然能够看出那一身儒家服饰的男子是自己,在树下为那白衣女子挽发戴簪,平静清涟。
张良睁开眼,他抬头看着那茂盛的树叶心下难平。“这棵树……”是刚刚那画面里出现的树,那个白衣女子……紧捏着手中发簪轻声低语的一唤:“倾儿”
“颜哥哥快点”
一声女孩的叫唤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就见前面小跑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后面还跟随着一个他们都无比熟悉的男子。
“是颜二先生,他怎么出幽谷还回来这了?”盗跖理站在栏杆上眺望着走在远处的颜路。
“多年未曾回来过了,没想到小圣贤庄还是如同以前一样,只是藏书阁没了。”颜路感慨万千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二师兄”张良在看到是颜路后就马上朝他那走去。
颜路惊讶的看着来人:“子房,你怎会……”
“这事我来说,子房他啊辞去了官职不再是留候了。这次来这是为了找回失去的记忆的。”盗跖抢先的凑上前说道。
寻找和紫倾的记忆……颜路脸色有些讶然:“子房既已成家室,又何必再忆起过往呢”
“二师兄,子房当年并未娶妻。”张良有些急促的解释道:“当初紫……倾儿来后,子房便跟着追出去了,所以并未成婚。”
在场的众人都被他的一声倾儿给惊住了,颜路犹豫的问道:“你,刚刚唤紫倾为什么?”
“倾……儿”张良愣神的再次唤了一遍:这个称呼,好像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本应该就是这么叫唤的。
“你想起什么来了?”天明紧张的问。
张良垂下眼,迷茫的看着手里的发簪:“每次看到这发簪就感觉好熟悉,刚刚在那树下,我隐约能够一些画面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那是我拿着这发簪为一白衣女子挽发戴簪。”
“这发簪是子房你曾经赠予给紫倾的定情信物,只是至五年前紫倾回幽谷后就没有见过这发簪了。”颜路看着那发簪,心中难过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如今看来,当年陌尘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主人,当年真是如小主人说的一样吗?真的是主公将你重伤的吗?那小希还该不该研制药水让主公想起记忆?小精灵难过的看着张良:“当年是不是你将我主人打伤的吗?”
“姑娘说的主人是?”
“她所说的主人就是我娘亲”天明在一旁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