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医生。”
“叫我简修也可以。”贺简修说,“你昨天怎么回去的,我醒了就发现门没关你也走了。”
“啊?”乔秋浔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应该是喝醉酒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天你叫车回去的吗?”贺简修问她。
“对,叫车的。”
乔秋浔手指又在扣拉链,她都不知道要不要坦白,贺简修喝醉了,不记得了,但是她不能继续隐瞒下去。
说,又要怎么说呢?
乔秋浔看着贺简修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现在是温温和和的,知道真相,会不会多阴沉。
瞒着他。
乔秋浔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睛,里面藏着不容欺骗。
“那就好。”贺简修看着乔秋浔,眼里闪过意味深长的神色。
“你姐很快能出院了。”
贺简修莫名其妙说着,大概是没什么话题聊,又不好终结。
“啊……是。”
“昨天喝醉了,没发生什么吧?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乔秋浔手狠狠在拉链缝是划拉一条超长的度。
脑里闪现昨晚那个吻。
“没什么,喝完我就走了。”
贺简修想起餐桌上那八九个空瓶。
就是他没装醉,也会猜测出昨天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喝了那么多酒的女孩子撑着醉意,在没熟人相伴的情况下离开安全的地方。
非要这么做的话,只能是安全的地方它不安全。
“嗯,下次喝酒还是让熟人带你回家吧。”贺简修提醒一声。
乔秋浔僵着脸笑着,“好。”
“我去打水了,你忙。”乔秋浔状态不好,只想走。
“嗯。”
乔秋浔直径走了,徒留贺简修在身后,眼神里充满怪异的神色,微红的唇浅浅勾起。
乔秋浔,我说过,你要让我在见到你,不然我会让你不太好过。
当初这句话许是赌气的话,但是现在,贺简修看着乔秋浔一次次欺骗,莫名想起来这句话。
她大大方方坦白、或者躲得远远都好,怎么就,这么喜欢骗人呢?
热水无声的流淌进保温壶,离贺简修远了点乔秋浔没那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只是在想要这么和贺简修解释。
失忆的人,脾气会改变吗?也许最开始她就要说清楚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有些麻烦,卡在那,不上不下。
想她都工作几年的,办事能力还是低级,亏的干的不是销售,就她这应变能力,能不能保住工作都难说。
暗暗吐槽着,热水也满壶,提着回了乔秋来的病房,又不停留的要走,显得她急匆匆的。
乔秋来笑骂,“到底是来干嘛的?”
乔秋浔没搭理,只是回复,“我去上班了。”
出了医院,今天医院门口人山人海的,乔秋浔绕着走着,突然顿住了。
前面有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她记得得还对方主人什么东西来着。
对方主人叫什么来着,高?是个雌雄莫辨的美青年,还是她客户,乔秋浔实在想不起来,就顿在那里想着,好想起来还了。
车里下来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看起来才二十多一点,对着跟着下来的高辞郎哭。
“阿辞,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分手……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高辞郎不为所动,冷漠的看着她,语气里没有往常一样的温和儒雅,没有感情,冷的宛若冬月的寒风,“走吧,打掉孩子,我会给你一笔分手费和养身体的。”
“阿辞!”女孩好看的脸庞显露了绝望和愤恨,“他是你的孩子,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你就这么狠心吗?”
高辞郎显然有些不耐烦,“不是说好了来医院打胎么?还是你想生?想生可以,总之我和我家都不会认。”
高辞郎拿出烟,也不顾有孕妇在,点了起来,“心里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在这件事上,我父母是一条心的,他们只希望他们明媒正娶的姑娘生下高家的孩子。”
“至于你,你觉得你配么?”
女孩愣住,一个男人怎么那么可以温尔儒雅也这么可以无情无义?
乔秋浔听了一点墙角,有些咂舌,一脸若无其事的走了。
本来想起什么就还了,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私事……
这姑娘不会是那个他亲自选项链的姑娘吧……她记得项链才出了没几天。
路边有女孩撑起了伞遮阳,乔秋浔盯了一会,想起来了,要还的是伞,刚巧今天伞也没带。
下次遇到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