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拿着手机嗯啊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我看着他立刻问道:“怎么?是洛阳来信了吗?”
大嘴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的反问我:“这都什么跟什么?”然后他一把将我拽起来说:“芳姐来电话了,嘿嘿!李鸿章那小子真挺狠,竟然借着那张素描画硬是把受害者的个人信息找到了,包括她家住哪。芳姐的意思呢,是想让咱俩先放下一切手头工作,赶往受害者家里看看。”
我靠,袁芳怎么这样啊?我这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多有了的证据,就差一点就能把所有的谜团都揭开了,怎么现在让我放弃啊。她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心中郁闷的要死,心想等我看到她的我一定踢死她。
“靠,行了我给她打个电话。”和大嘴说完,我便将电话打了过去,刚接通我就开始对袁芳一阵喷,然后告诉她我我和大嘴现在手头的工作也很重要,看能不能分头行事。
然后没等我说完呢,袁芳就不耐烦了,先是给我骂了一顿,之后有和我说,看看人家李鸿章的工作效率。再看看我们。看着挂断的电话,我顿时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卧槽,这家伙怎么了?吃枪药了?今儿个怎么这么大火气呢。不过不管怎么说,袁芳这么说也不是完全针对我,毕竟我不是漠州警局的人员。她这么说应该是觉得大嘴办事的效率太慢了,而且上头现在还在观察他们的办案效率呢。这不我现在属于帮忙,而且也跟大嘴分在了同一组所以呢,她只能这么说了。没办法谁让咱姐就是这么牛呢。我叹了口气,然后我和大嘴迅速的整理一下,又跟陈康告别,开着车离开工地。
陈康送我们离开时,表情有点怪。别看他不清楚我俩到底查什么案子呢,但估计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在路上,我又让大嘴给李鸿章打个电话,想了解下受害人的信息。其实李鸿章现在挺得瑟的,是没直接夸啥,语气中却露出自己很了不起的意思。他告诉我和大嘴,受害者叫高丽,外来人口,在漠州租房子住,房东只知道这女孩人品不错,不清楚她具体做啥工作,也没见过她的丈夫。当然了,我们也没在电话里聊太多。现在我对于这个李鸿章完全就像一个人看到十分不喜欢的东西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好聊的。哎,还叫什么李鸿章。在我的记忆中,明朝的时候就以为李鸿章,不过人家可没有他这么的不要脸,再怎么说人家可是洋务运动的主要领导人之一。
受害者家跟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完全是漠州的南北俩极端,我和大嘴把车开的飞快,但还是晚到了一步。等我们到达时,受害者的家门前都已经拉好警戒线了,苏妲己、李鸿章已经在屋里开始着手调查了。
走进房间之后,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一室一厅很干净,别看受害者好几天没回家了,但这里却依旧有种一尘不染的感觉,另外看物品的摆放,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就凭这儿,我顿时把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性给否了。我们此时都戴着一次性手套,然后各找地方开始翻了起来。因为我们想得到更多有关受害者的信息。不过这只是个出租屋,是受害者临时居住的场所,我们并没有找到照片、笔记,更别说手机了。
在我是内放着一台很古老的电脑。大嘴此时正坐在电脑前试着开机,但是发现竟然有开机密码,他试了好几次都提示错误,气的大嘴直接大骂了一句:“妈个逼的,真的破玩意?”
我和苏妲己也都试了几次但是仍旧是没有破解,我也很是无奈,看着苏妲己耸了耸肩表示没法啊,人家都设置密码了,想要获得什么证据现在也是不能了。而就在这时李鸿章突然从我身后走了出来,只见他来到电脑前直接把主机拆下来,然后对我们说拿着主机回去让技术员看看能不能破解吧。
对啊!我拍了一下额头,心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不管电脑是否有密码或者损坏,只要主机不坏就行了啊。然后再找技术员破解这不就简单多了嘛。
看着李鸿章将主机拿走我和大嘴顿时就蔫了。这份功劳又被人家抢走了。看来这次漠州之行我真的没有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啊。这完全不是我,难道我的脑细胞都死绝了?不能啊,就算是病重了也不能智商下降啊。
李鸿章直接给袁芳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顿时袁芳便把李鸿章当成宝贝一样然后让他回局里去做他想做的事,随后又让李鸿章告诉我们三人让我加班,本来呢,大嘴他们是六点下班的,但是这一加班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下班了。反正我是无所谓,我可以随时可以回去,只不过现在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所以我也留下来陪着大嘴和苏妲己两人一起加班。
李鸿章走后我们三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大嘴此时更加的勤奋了,四处翻着,四处看着。然后跟着苏妲己一起盯着厕所里的一面镜子,表情变得很冷,还愣愣出神。十分的奇怪,而且我还听到苏妲己嘴中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通过这几天和她在一起,我已经习惯了她这么神叨叨的了,不过我此时挺在乎大嘴的,看着大嘴现在就像是丢了魂似得站在那里,我连忙拉了拉他。
“喂,怎么了?”我拍了拍大嘴的肩膀问道,只见这是大嘴缓慢的转过看了我一眼,然后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我有些纳闷,看向苏妲己,只见她耸了耸肩,表示不管她的事儿。
然后我又问大嘴这到底怎么了?最后苏妲己指着镜子没有说话,我看了一眼镜子,心想这镜子也没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镜子嘛。然后就看她从法医勘察箱,拿出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装着红色的液体。我以为是啥药水呢,另外我猜测,会不会是苏妲己在这面镜子上有啥发现了?我此时也来劲头了,默默等着。只见苏妲己把瓶盖拧开,然后含了一大口,对着镜子噗的喷了出去。
看她这样,我顿时一愣,心说这小妮子是不是有病啊?为啥非得亲自含,再怎么着这也是药啊!就不能找个喷嘴对着镜子嗤嗤几下嘛?我刚要说话,谁成想苏妲己直接一个禁止说话的动作将我生生的憋了回去。然后又把厕所的灯都关闭了。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这厕所也有些黑暗,现在灯被苏妲己关掉了,更黑暗了。
然后苏妲己让我看镜子,我这才从愣神中缓过来,然后看着镜面,突然发现此时镜子被红色液体全部覆盖了,我顿时很不自在,顺带着都起鸡皮疙瘩了。然而,怪事还没完呢,只见那红色液体本来是顺着镜面慢慢往下流的,但渐渐地,液体都一片一片的开始凝聚,弄出不少红水滴来。而在那红水滴黏着的镜面上,就好像是一张人脸上长出数不尽的红麻子一样。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我看到这一景象顿时压不住心中的恐惧了。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没有动的苏妲己,我更加害怕,此时不由让我想起第一次和她单独相处在法医科的经历。此时我就觉得我背后都已经湿透了,冷汗一直在流淌着。我想不再看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般,想闭上眼睛却无法闭上,向转身离开,却也不能动弹。
没一会儿我眼中的镜子竟然消失不见了,而我整个人又一次的陷入到黑暗之中。我又魔怔了。而且苏妲己没急着叫醒我。再次来到这个四周都是黑暗的空间,我并没有之前那一次的害怕了,此时的我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我知道在这里我怎么走都是无法走出去的。索性就站在这等待苏妲己把我弄醒就行。突然一阵阴风吹过,让我不禁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裹紧身子四处张望着。
就这样,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借着这劲儿挣脱出来了。清醒过来之后我立刻吐了口气然后看着苏妲己皱着眉问道:“刚才到底什么情况?”
妲己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默默的盯着镜子,尤其是这上面的红水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叹了一口气,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擦拭眼角上的泪珠知乎,她便把厕所的灯打开了。而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因为人在黑暗中待久突然见光,人的眼睛会不适应。
人眼球的视网膜中感受光线的视觉细胞叫作感光细胞,这种感光细胞分为两种:一种是视锥细胞,一种是视杆细胞。两种视觉细胞是有分工的,在明亮处主要是视锥细胞发挥作用,以白昼活动为主的动物(如鸡),视网膜中的感光细胞几乎全是视锥细胞;在黑暗中主要是视杆细胞发挥作用,夜间活动的动物(如猫头鹰)的感觉细胞以视杆细胞为主。而人的感光细胞就是白昼活动的,所以从黑暗中到明亮处或从明亮处到黑暗中,两种视觉细胞需要交接岗位,转换职责,所以人眼需要有适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