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春晓,我总会看到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拉着我的小手,两小无猜的我们将步伐延伸到春天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名字叫绮梦。
时光匆匆中,我与她有幸在市里的同一所学校不期而遇,岁月恰巧没有安排的偏差与过分,却与她重逢在同一个班级。
那一年,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开始长各式各样的小疙瘩,奇痒难耐,后来,竟然蔓延到了小腿上,这无意中发生的一切竟然在又一次体育上让绮梦发现了,我穿着短裤长跑,腿上有明显的被搔烂的痕迹,她突然走近我,对我说:“你好像得了一种病。”
当她将一个心和一个生字组合在一块儿放在我面前时,我感觉天差点掉下来,她一下子正视着我,“我是说真的,书上都是这样写的,我姑姑可是个医生,我从小接触了这方面的知识,我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好的行动,这种病也可以通过洗澡或者其他途径传播的。”
她说她可以帮我,只要能够跟她合作,她的姑姑会给我开几服药吃,这种病不要去大医院,不仅私人秘密保证不了,还可能病情加重。
没有主心骨的我尾随着她来到一家黑咕隆咚的药店里,她进去和一个医生耳语了一阵后,说要打针,每天坚持打,一连打半个月,我捂着屁股没敢哭,想起命运的悲惨,我无话可说,但说来奇怪,打过针后,不仅小疙瘩有所减轻,就连平日里伴随自己的哮喘病也有所缓解。
我开始尾随她,半个月后,我原先的毛病竟然全都好了。突然有一天,班主任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她下了最后通牒,那一天,一个瘦弱的老太太过来接绮梦,我一眼就能认出是那是给我看病的妇人,绮梦走了,只留下一串眼泪,镶在我心灵的十字架上。
直到10年后的一天,我才知道我当时害的并非性病,那只是一种普通的“青春美丽痘”,绮梦之所以要那样做,是因为她跟我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我家里穷,小时候落下了哮喘病,她劝我多次我都没有下恒心去治疗,每逢阴雨天,我都会喘不停,绮梦用一个美丽的笑话让她的姑姑为我治好了多年不愈的哮喘病,这所有的一切,缘于她对我的真和爱,而时间与我无情地开了个玩笑,让我痛悔不已。
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花前月下,我走在前面,一个女孩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一路飞着,没有纷扰,没有阻碍,就好像有人将青春掷到了天上,一路的一往无前,一袖的姹紫嫣红。
那摇曳着我的青春的淡蓝色绮梦呀,一去永不复返,让我永远怀念,无法忘怀,无法忘怀,那是因为我们付出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