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与我的两个孩子素不相识,却让你的车夫下去救他们,不是心虚是什么?定是你和你的车夫同伙,将我的孩子给推下去……”
两人在这样的争论下去,依旧没法解决问题,宋淮就跟着孩子和孩子的父母去了官府,让官差来解决此事。
如今现在县衙门当差的官员,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何庭琛。
听到外头有人在击鼓鸣冤,何庭琛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来了公堂。
他拿起惊堂木,往公堂上一坐,便让人肃然起敬。
“何人在击鼓鸣冤?”
宋淮月还没有说话,那孩子的母亲在公堂便哭了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冤屈一般,“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和我家相公今日到田中去劳作……两个孩子独自留在屋里……既然被她给推下了河。”
那妇人可算是将话给说完了,听得好像跟真的似的,宋淮月自己都要相信她所说的了。
何庭琛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对宋淮月说道:“这位姑娘,那两个孩子说是你和你车夫,将他们给推下河的,你认不认罪?”
她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认罪?
宋淮月就道:“不是的大人,我根本没有推那两个小孩推下水,是他们冤枉我的。当时是我坐在马车上……让我的车夫好心救了两个孩子。”
很快,何庭琛身边的师爷,将宋淮月的身份给认了出来,告诉了何庭琛。
何庭琛就道:“如今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这位姑娘说她是救人两个小孩,这两个孩子,是姑娘你和你的车夫将他们给推下去的……本官现在无法断出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实话,只得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后在审。”
退堂了之后,师爷突然走来了两个孩子的身边,将大的的那个男孩带下休息,拿一些果饼给她吃,留下小的妹妹待在这里。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升堂继续。
何庭琛拍了拍手中木案,对落水小女孩问道:“小姑娘,你刚才说,是这位姐姐将你哥哥先给推进了河里,然后你去救救的哥哥,便被她身边的车夫一起推进了河里,是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是的。”
何庭琛继续问道:“那你可记得,到是当时这位姐姐,是从左边还是右边,或者是直接从中间将你哥哥给推下去的?”
小女孩想了想,就说道:“是从中间推下去的。”
宋淮月原本想着新科状元会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却连的骗局都看不出来,以为自己是个小孩推下河的坏人。
何庭琛就道:“小姑娘,你回答的很好,本官准你先去后堂休息一会儿,让你哥哥来问话,好不好?”
小孩子的眼里一心只有吃的,自然是说好了。
“来人,将这小女孩儿带去堂后休息,将她哥哥给带上来。”
小孩子的父母,却看不懂这位县官大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很快另一个孩子被带上了公堂,何庭琛就问道:“你说那我姐姐,将你给推进了河里,你可记得当时她是如何将你推下河的?是抓着你左肩还是又肩……后背将你推下河的。”
男孩不知道该如何搭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却不给她做任何反应。
何庭琛见他不回答,就道:“怎么了?就发生在一个时辰内的事情,都要想这么久吗?”
男孩有些害怕了,当即回答道:“是左肩,当时她从左边冲了过来,抓住了我的左肩,将我给推下河的。”
男孩的答复,让公堂上的人都惊呆了……
何庭琛又拍了拍惊堂木,说道:“肃静,此事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是这两个孩子前后的口供不一,很明显是在撒谎,这位小姐,好心和车夫去救人,却反被人诬陷……本官现在就要治治着歪风,来人啊,即刻将这对孩子的父母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两人孩子当即吓得脸色惨白的跪在了地上,“大人我们……”
在公堂外围观的百姓,皆拍手对这位县令大人称赞,简直就是包青天在世。
原来这孩子的父母,是住在河边的一户农家,平日靠打鱼贩卖为生,两个孩子因为自小熟悉水性,父母就让他们假装落水,诓得人去救,等他们救起,便一口咬定是他们推下河去的,孩子的父母便趁机讹诈钱财,一般救的人百口莫辩,自认晦气,总会给钱私了。
可没有想到会遇到宋淮月这样硬气的,非得上衙门来,这孩子的父母上衙门也不怕,因为大半的人都觉得小孩子是不会撒谎,更不会作出这样荒缪的圈套。
众人听后,都目瞪口呆,这天下间,竟有如此荒谬的父母。
如今案子已断,宋淮月和车夫已经被还了清白,便准备离开了,却被师爷给叫住了。
“宋小姐,劳烦您等了一下,我们大人有事同你说。”
她怎么知道自己是宋府的人?
宋淮月念在方才她还了自己清白的份上,便留了下来。
“大人,不知有何事要同我说?”
何庭琛就道:“方才的事情,委屈宋小姐了,相信经过这一回的重罚,那对孩子父母已经不敢做这样坑蒙拐骗的事情了。”
宋淮月笑了笑,就道:“多亏了大人断案如神,才能还了我的清白,回去之后我定会告诉家兄,让他替我好好的感谢感谢大人。”
说罢,宋淮月便转身走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宋淮月便和贺橘枳说了此事,贺橘枳听后也是一脸的震惊,说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宋淮月喝着茶水,就道:“是啊,我也不敢相信天下间居然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偏偏还被我给遇上了。”
宋淮南走了进来,“你们在聊什么?”
贺橘枳就将宋淮月在回来路上遭遇的事情,和宋淮南说了。
她替宋淮月感到有些不平,“大人,你说二妹明明是做了好事,却被别人敲诈,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宋淮南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对宋淮月问道:“你说是那位断案如神的的县令,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何庭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