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晓大小姐和宫潋的关系,他们上清宫的人还能不知道吗?两人算得上是两看相厌,尽管“宫潋”没明确表示过,却也暗地里嘲讽过。
“与、你、何、干?”大抵是顾昀逸太过烦人,宫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吐出四个字,厌烦撵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偏某位顾公子非要作到底,似乎完全不明白宫潋的意思,仍然笑眯眯的凑近宫潋,“师姐怎的这般冷淡,前几日你邀我去后山赏花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昀逸尾音微勾,尽是勾引,却让宫潋愈发烦躁,这岂非在挑衅她连自己的身体也管不好?
宫潋想到这些,愈发想将血玉镯中的团子弄出来碾碎了。
“噢,我那时想趁着后山人少,杀人埋尸来着。”阴恻恻一笑,想着身旁的烦人精,与能让宫卿与乖乖就范的“好东西”,宫潋这才勉强压制了一下自己心底蓬勃的杀意。
大抵是直觉,又或是宫潋周身的杀意凛然,这位励志作到底的烦人精顾小公子华丽丽的怂了。
嘿嘿一笑,凑到宫潋身边,和宫潋说了一句,“师姐看起来似乎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昀逸就不打扰了。”
宫潋未曾回应,只是冷冷淡淡的笑了一声,让某位做作的白莲师弟溜得越发的快。
宫潋倒是未曾阻拦,只是视线迷蒙了一瞬,便盯着这个少年有些熟悉的背影,无奈一笑。
倒真不愧是修仙界八面玲珑顾家长子顾赐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这把握人心的尺度与探人底线的层度倒是学得极好。
宫潋见着不远处的参天大树,思忖片刻,便躺在了树粗壮的枝丫上。
她的视线看着这些青春洋溢的各家族各门派的精英弟子们,视线茫然的一瞬,也仅仅是一瞬,轻叹一口气,沧桑而充满倦怠。
倒是……有些想饮顾赐酿得梦浮生了,浮生未歇,为欢几何?大梦一场,与几个好友痛饮一番,倒也算得上不枉此生了罢?
“你原是躲在这里。”某位大小姐的声音自树下传来。
宫潋悠然得躺在枝丫上,眯着眸看着阳光明媚璀璨,也不回话,只是唇角泛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多长时间没有好好躺下来追忆过去了呢?其实也不过是成年不久的少女,嗯,还因为在秘境未曾办成年礼,还算不得成年的少女,哪有那么多可操心的事呢?
她捂着唇打了个哈欠,长长的睫毛间带了三两滴泪珠,知晓自己不回应,树下那个大小姐是不会罢休的。
无奈轻笑,倒是算得上好心情的应了一声,“嗯。”
听着宫潋这声明显带着困意的低声回应,大小姐轻咳一声,“那个……他们打了些灵兽,作在这个秘境最后一场晚餐,你……”
傅弥鸢也许是第一次邀请人,声音中带了些紧张与不自然,大抵还有一些期待掺杂其中,“你要,来吗?”
“嗯~”宫潋懒洋洋得将手放在头顶,漫不经心得应了一声,大抵是因为太阳的暖意,与自己的困倦,声音中带着软糯与不易察觉的温柔。
“哼,勾人的妖精。”某位大小姐嘀咕一句,走向人群,怎么办呢?这宫潋一看就是想睡觉,她那份灵兽自然是自己来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