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凌晨,布雷兹睁开了眼睛。看此刻布雷兹的神情,这次先醒过来的是joker。Joker控制着自己的动作,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一条信息,发完之后就将号码删掉了。
如果有人翻看布雷兹的手机,就会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布雷兹的手机中没有存过任何的号码,他一直都是通过记忆去拨打电话。如果忘记了怎么办,能忘记的人那么一定是布雷兹不想联系的人。显然joker也沿用了布雷兹的方法,这样做的好处是不会有任何人在他的手机中找到蛛丝马迹。
把手机重新放到枕头边上,joker感觉到布雷兹醒过来了。但是布雷兹没有去和joker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只是和joker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医院不能多呆,昨晚能安全的度过都让我感到意外。”joker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安娜。
安娜显然没有睡的很死,不知道是为了保护布雷兹还是什么原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不,不用担心安娜小姐,我只是想吃布朗大街附近的那家早餐了,不知道安娜小姐可不可以帮我带一份过来。”joker笑着,让自己看起来和布雷兹没什么区别。
“嗯...当然没有问题。”安娜总感觉布雷兹有哪里不对劲,但也只是当自己是刚睡醒,昨晚也没有休息好,点点头就出门去给布雷兹买早餐。走之前,还贴心的帮布雷兹叫了一个护士过来。当然,对此布雷兹并不能领情。
看着安娜走后就走进门给自己检查的护士,joker感觉自己的牙齿有些发痒。
“嘿,护士小姐,你今天不忙吗?我记得那件事之后,医院住进了很多患者,他们更重要不是吗?”
护士看了一眼joker,“每一个病人都是重要的,显然你现在更需要帮助。”joker显然不想让人在这里打扰他,joker不得不使用一些小手段。他忍着痛,把胸口上的绷带用力扯了一下,鲜血一下就渗透出来。
“嘿,护士小姐,我想我的伤口需要重新处理一下了。”joker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带上无奈,但是那种得意的疯狂劲还是无法掩饰的表露出来。
“哦,我的天啊!”那个护士并没有仔细去听joker的语调是怎么样的,看到joker伤口崩裂,她马上出去找医生。
“啊哈,我就知道这样一定会成功的。”joker得意的炫耀着,“利用医生对病患的同情心,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吗?”布雷兹嘲讽着,而joker只是得意洋洋的说:“我建议你现在最好休息,等下你控制身体时的疼痛可能会承受不住,你可没有我对疼痛的忍耐程度,我的警探阁下。”布雷兹冷哼了一声,表达了对joker的不满,但他还是听从意见,休眠了自己的意识。
现在这个病房已经彻底安静下来,joker要在医生来之前,完成自己的布置。他现在顾不上正在恢复的身体,相对于伤势来说,生命更加重要。
Joker费力的站在了地上,感觉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突然一种想要咳嗽的感觉传到他的大脑,joker拼命抑制住。他知道如果咳出来,那么今天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Joker连大声的喘息也不敢,只能慢慢地让疼痛感削弱一些。
缓过来一下,joker大步走向病房门,锁上病房门,靠在门上轻轻喘息。
终于完成了第一步,joker无声地狂笑着,他要尽量保护自己受伤的内部,让布雷兹醒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完成这一步之后,joker拿出手机发了一个消息,然后就看到窗户外面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身影。
当然,要提一下,布雷兹的病房被安排在一楼,不然joker要实行这个计划还要大费周章。
看到接应自己的人出现在窗外,joker向外面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现在移动困难,让他们直接进来。只见外面的人在窗上割开一个圆形,无声无息的打开了这件病房的窗户。
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接二连三的进到病房中,先是走过来两个人扶着joker向窗口走去,剩下的几个人搬着病床堵在病房门口。
就在joker缓慢的走到窗口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撞门的声音。Joker笑了一下,刚要出去停在了哪里,“你们有谁带了纸笔,我要给亲爱的艾伯特警长留下点东西。”一个黑衣人从衣服里拿出纸笔递给了joker,joker在纸上快速的写了些东西,然后让他们放在病床上。
之后几人快速离开了这件病房。空荡荡的病房,机器发出“滴——”的长鸣。过了一阵,“咣”的一声病房门被撞开了一条缝隙,与此同时窗户也被打破,警察从窗户翻了进来。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和堵在门口的病床,几个从窗户翻进来的警察都感觉事情糟糕了。
几个警察忙去搬开堵着病房门的病床,搬的时候发现了病床上的那张纸条,白色的纸条放在白色的病床上,如果不是其中一个警察观察力不错就漏掉了。
艾伯特收到消息就过来,却只看到几个警察站在病房里查看周围的痕迹。其中一个警察走过来,把纸条递给艾伯特,纸条上写着:你们警方保护能力太弱了,我决定自己保护我自己,我可不想还没被你抓到,就死在别人的手里——布雷兹。
“你们在哪里发现这张纸条的。”
“就在堵着房门的病床上发现的。”听到那个警察的回答,艾伯特有些沉默。这不像是布雷兹的习惯,虽然上面确实是他的自己,但是艾伯特和布雷兹相处的时间不短,他不像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虽然现在布雷兹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和原来不一样,原来的他可不是会逃走的人。
艾伯特怎么也想不到,布雷兹和自己的第二人格和谐的相处在一起,而面前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布雷兹的第二人格一手操纵的。方向出了问题,注定找不到结果。
在警察还在病房纠结的时候,joker已经在几个人的帮助下,来到了一处破旧的楼房中。推开摇摇欲坠的门,里面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是谁!”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但看几个人的表情,他们早就知道这里有人。
“是我来了,我想我需要你给我处理一下伤口。”joker在旁边的人搀扶下,坐到了一个漏出棉花的沙发上。
这时一个长相阳光的男人走了出来,“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阴沉的声音从这样的面孔下传来,让人很意想不到。
“很显然,受了一些伤,胸口被子弹射穿了,还差点被一个蹩脚的杀手杀掉。”joker无所谓的和面前的人说着,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
“是谁做的,需不需要我...”那个阳光男人的脸上布上一层阴霾,那声音好似能让人坠入寒冬。
“不,安德鲁,现在还不需要你做什么,你现在只需要把我的伤口处理好,我想你能做到对吗?”
“当然,先生。”
安德鲁伸出手放在joker被绷带缠着的胸口上,那双手纤长且洁白,钢琴家的手也没有这样美丽。那双美丽的手在joker的胸口上轻轻按了一下,血一下涌了出来。
“我知道了先生,现在我就给你处理。”安德鲁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示意站在的几个人把joker扶到里面。
“等一下,”joker拦住了几个人,看到几人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后说:“在我再次醒过来之后,安德鲁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除非我让人叫你过来。”
“为什么,先生?我想在你的身边帮助你,不想你...”
“不用多说,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