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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雷蒙站在血泊中,听到楼上楼下都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没有一丝惊慌,蹲下身扒开查尔斯和另一个警察紧闭的眼睛,把查尔斯手中的枪放进自己的口袋,又把狙击枪上的指纹擦拭干净,然后悠然地走出房间。

走在空无一人的楼道中,布雷兹看到电梯动了起来,楼梯间也传来了脚步声,看来警察发现了是这个楼层出现了问题。雷蒙走进卫生间,抬头看了看排风口,走到厕所的一个隔间里拿出一个布包。雷蒙从布包中拿出一根尼龙绳,隐约看到包里还有些食品和电源等等一些生活用品,雷蒙把布包系在绳子的一段,另一端绑在腰上。

雷蒙打开一个隔间的门,颤颤巍巍的爬上去,用力把通风口拉开,把通风口的门也同样系在绳子上。深吸一口气,雷蒙双手用力上撑站在了门上,尽力稳住身体,雷蒙感觉自己的腿开始发酸,没有犹豫全力向上一跳,身体窜入进去,双手和双腿撑在通风壁上。卫生间中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隔间门来回晃动,楼道中传来跑动的声音,那些警察正在赶过来。

雷蒙在管道中喘着粗气,快速将绳子拉上来,通风口的门刚好卡在那里。就在雷蒙刚把通风口封上,就听见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嘈杂的脚步声把这个本来安静的卫生间填满。雷蒙压低自己的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雷蒙听到卫生间中没有了声音,又等了一阵。突然雷蒙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好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过了一会传来了冲水的声音,然后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雷蒙的头上满是冷汗,他刚刚就要把通风口的门放下去!

又多等了一阵,雷蒙没再听到什么,小心地把绳子放下去,自己也落在地上。缓了缓震的有些疼的脚,雷蒙又小心地把通风口封上,悄悄走到卫生间门口,打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雷蒙迅速收回了头,靠在墙上心有余悸,他看到好多警察正向这边走。

雷蒙快速走向窗口,看着外面的告诉,他的心疯狂的跳动。脚步声越来越近,雷蒙不再犹豫,将绳子另一头拴在窗外的排水管道上,自己跨出去,小心翼翼地站在外挂空调上。雷蒙紧紧贴着墙壁,一动也不敢动。

虽然今天是晴天,但是雷蒙所在的位置风还是大的要把他吹下去。雷蒙试探了一下,闭着眼睛向旁边侧了一下,紧紧抱住了排水管道。感觉到排水管道在自己的动作下有些晃动,雷蒙感觉自己的排泄系统都要不受控制。好在这个高层的质量还是不错的,没有因为他的动作,管道脱离楼房。

雷蒙不敢向下看,只是看着墙面,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拴着布包的绳子拉上来,把布包从绳子上解下来,然后把绳子拴在自己的腰上,又小心翼翼地坐在空调机上。一套动作下来,雷蒙感觉自己好像刚洗完澡,浑身都是湿淋淋的。

过了一会,雷蒙终于适应了这种感觉,开始有精力做些别的事情。他想听一下卫生间中还有没有声音,但是耳边都是巨大的风声,根本听不清楚。而雷蒙又不敢进去看,只能看着远处的天空,坐在空调机上发呆。

布雷兹呆滞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他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是他知道这个城市的秩序彻底混乱了。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到处都是劫匪在持枪抢劫,女性再不敢再天色擦黑之后出门。他现在完全猜不透joker的想法,这就是他的目的吗?让整个城市陷入混乱之中?

布雷兹听到楼下开门声,然后就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是安娜回来了,看来她不是躺在广场地上那些人之一。布雷兹不想动,也就没有去问安娜怎么样。

可是没想到不一会儿,安娜就过来敲响了布雷兹的房门。“请进,门没关。”布雷兹连眼神都没有移动,依旧呆滞的看着面前什么也没有的墙面。

安娜推门走了进来,“你去看市长的演讲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人好像都疯了一样,我的天,警察都去干嘛...”安娜疯狂的向布雷兹抱怨着,说到一半才发现布雷兹的状态很是不对劲,“嘿,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是你最爱的前女友结婚了吗?”

布雷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安娜。安娜被布雷兹的样子吓了一跳,她第一次看到布雷兹这个样子,没有了往日的自信满满,现在的他就像是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发生了什么?”安娜轻轻地坐到布雷兹的身边,手要放到布雷兹的肩膀上安慰他,布雷兹却轻轻挪开了一下,安娜手停在空中,稍微有些尴尬。

“市长在公开演讲的时候被狙杀了?”布雷兹有气无力的说,说完双手抱住脑袋,用力地向下低着头,好像是要把自己圈成一个球,然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安娜听到这个消息也愣在了那里,“什么?你说什么?”安娜呼的站起身,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但是布雷兹没有看到,安娜脸上的表情和她的表现完全不同,她竟然带着一些开心和兴奋。

安娜感觉到不对,赶紧收起自己脸上的表情,蹲到地上看着抱着头的布雷兹。“这不是你的错布雷兹,你不用这样的,你现在已经不是警探...”

“不!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布雷兹抬起头红着眼睛冲着安娜嘶吼着,安娜被布雷兹的样子吓的一下跌坐在地上。布雷兹见了又抱住了自己的头,瓮声瓮气地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说完埋头倒在床上。

跌坐在地上的安娜,莫名其妙的看着床上的布雷兹,她完全不能理解布雷兹的心情,但是更多的安娜也不想再去询问了,默默地从地上起来,走出了布雷兹的房间。

于此同时艾伯特正站在雷蒙躲避的卫生间中,冲着一群警员大发雷霆。

“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你们就没有仔细看一下!那么明显的破绽,你们没有发现!现在让人给我跑掉!我要你们做什么!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给我去找!”艾伯特恨不得给每个人的脸上来一个耳光,所有警员灰溜溜的从卫生间走出去。

艾伯特紧紧盯着那个通风口,“我看你能跑多远!”说完转身和那些警员一起去寻找,他怕那些笨蛋再错过什么重要的证据。而就在艾伯特离开后不久,一条绳子从窗子面前闪过。

坐在空调机上的雷蒙,正紧紧的握着一条绳子,刚刚这条绳子被风吹的飘到了他出来的窗口。他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这条绳子,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赌没有人看到这条绳子。幸运的是,雷蒙这一次赌对了。

天色黑了下来,布雷兹眼睛瞪的滚圆的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他不想在休息,他不想在他休息的时候,joker再出来做些什么。Joker所做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原来他根本不需要自己给他收尾,他想做什么自己也阻拦不住。,他只能用这种幼稚又无用的办法去稍微的抵抗他。

“哈哈哈,警探阁下竟然在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吗?”joker那招牌的声音出现在布雷兹的脑海中,“用这种方法阻止我的行动?你能撑多久呢?”布雷兹没有理会joker的话,只是静静的躺着,他确实没有办法支撑多久。

“joker,我们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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