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报纸,看了一会儿把报纸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拿起桌上的电话,“给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出去一下。”说完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刚要闭上眼睛,门就被推开了。
艾伯特有些意外,没想到刚打完电话车就准备好了。结果进来的人说的并不是车的事情,而是告诉了他那个监视布雷兹的人发现了,并有话跟他讲。艾伯特让这个警员把人带过来,说完过了一会,先来的是告诉自己车准备好的人。艾伯特让他在旁边等一下,等着监视布雷兹的人。
又过了一会,艾伯特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站起身就要去把人找过来。刚把门拉开,就看到刚刚那个警员正要敲门,“警长,我把人带过来了。”脸上带着些许的尴尬。
“怎么这么久,难道我一天的时间都要等你吗?”艾伯特训斥着这个警员,却没有想拉住让他道歉的意思,“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你进来。”后面跟那个警员被带过来的人讲。示意他进来后把门关上,艾伯特坐回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人是警局里跟踪能力靠前的一个人,可是他却说他被布雷兹发现了,在他去跟踪布雷兹的第一天。看来布雷兹即使离开警局这么多年,还是保持着自己那惊人的直觉吗?艾伯特心中有些欣慰,却也有些忌惮。
“他跟你说什么了?”
这个人跟艾伯特描述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还有布雷兹说的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警长,你换个人进行这份工作吧,我感觉到我有很大的不足,在他的面前我感觉...我什么也做不到。”艾伯特看着面前这个被布雷兹把自信心击碎的人,安慰他说:“不,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警探,你要相信你自己。继续去监视布雷兹吧,你可以做到的,记住不要用你的目光直视他的背影,他的直觉很强,也很可怕。”
让这个人出去之后,艾伯特坐在那里想了想,还是叫那个给自己准备好车的人,一起走了出去。
布雷兹正和安娜一起享受着刚刚买来的早餐,他强迫自己忘记玛丽的事情,愉悦地和安娜聊着天。也就在两个人刚吃完,坐在客厅喝着咖啡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布雷兹看向安娜,表示是不是她的朋友来了。安娜向他摇了摇头,布雷兹耸了下肩,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刚刚离开警局的艾伯特。布雷兹有些意外,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一脸笑意的看着艾伯特说:“哦?我敬爱的警长大人没有在接受授勋仪式吗?刚侦破了这么大的恐怖事件,难道没有受到褒奖?”艾伯特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布雷兹话中的嘲讽,他不知道玛丽自首让布雷兹也感觉很难过,他只当那是一个被抛出来的傀儡。
即使艾伯特知道玛丽不是真正的那个恐怖分子,也没有办法拒绝逮捕她。因为她把所有的犯罪过程,包括参与的人员都交代了出来,只是她交代出来的人中,没有那个艾伯特最想听到的人——布雷兹。
“不请我进去做吗?什么时候布雷兹·马修变得这么无理了?”艾伯特没有在这件事上和布雷兹做过多的辩解,反而换了一个方向说起布雷兹。布雷兹好笑地看着艾伯特,让开了身子,请艾伯特进入了自己的房子。
艾伯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安娜,看向布雷兹,“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啊哈,是我的疏忽,还没来得及。这是我的新房客,安娜·珍妮弗,”说完转向安娜,“这是我的前同事,现在是警局的警长,艾伯特·布鲁斯。”布雷兹把两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之后走向厨房里,拿了一杯新的咖啡递给艾伯特。
三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坐在沙发上,艾伯特时不时和布雷兹对视一下,而安娜则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咖啡杯。就这么沉默了一会之后,安娜几乎是跳着站起身,摆动了一下双手,“嗯...我想起来今天我还有一个约会,我要先出去了,你们先聊,不好意思。”说完蹦着向楼上走去,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换好衣服下来了。向两个人摆了下手告别,就出去进行她口中的约会去了。
“无关的人离开了,不知道你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警长大人。”布雷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还有些温度的咖啡,感觉很是惬意。
“今早,我的一个警员好像和你有些误会。”
“你是说那个年轻人?我只是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一个好警察,而不是做事只是一味的冲动就够了。不得不说,现在警局里的警察都有一种你的风格,艾伯特,都像一头头没有长成的雄狮。但是你要知道,没有长成的雄狮出门打猎,会被猎物反杀掉的。”布雷兹龇着自己的牙齿,好像要让艾伯特看到自己牙被照顾的多好。
不可避免,艾伯特确实被布雷兹的牙齿吸引到了注意力。“我的警员什么样,自然会由我负责,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希望你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警探了,布雷兹。”
“啊,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插手警局的事情,只是今天早上看到报纸写着你们破获了这么大的恐怖事件,忍不住想要对你进行祝贺。”布雷兹嘴角挂着笑,看着艾伯特。
“你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艾伯特身体极力地向前伸,靠近布雷兹,“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一丝证据,不然我会让你再次体验一下禁闭室的感觉,”紧接着用力的压低声音说:“或者去跟你的羔羊做个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说呢布雷兹?”
布雷兹的眼神阴霾地看着艾伯特,“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警长,我的羔羊?我好像没有农场,你这样关注我,应该知道。或许警长也知道,恐吓公民是一个什么罪行。”
艾伯特却没有理会布雷兹,一口气喝完杯中的咖啡,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回过头对布雷兹说:“希望你下次不会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如果不是市长让我赶快结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布雷兹,就像以前一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布雷兹有些沉默地看着房门,艾伯特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时候,他们几个人约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真正的罪犯,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真正的好人。而当时做约定的几个人,现在就只剩下他和艾伯特。他不知道艾伯特是不是还真的在遵守这个约定,但是他已经因为joker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恐怖分子,自己还在为joker抹除犯罪的证据。
布雷兹又冲了一杯咖啡坐在那里,一点点地喝完。
艾伯特怒气冲冲地回到警局,把每个没有解决的案件拿出来,坐在那里查看,像是要在一天之内解决完这些案件。警员看到这样的艾伯特,也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被暴怒的艾伯特抓到,那可就不好受了。
那个被布雷兹打击到信心的警员,此刻又回到了布雷兹的房子外面。他接受了艾伯特的建议,不再直直地盯着布雷兹的房子,而是间歇地看上一眼,注意到布雷兹还在房子里,就呆在隐蔽地地方,一动不动。
他不相信人能有那么恐怖的直觉,但是早上的事情又告诉他,有些事情由不得他不相信。
天色就这么一点点地黑了下来,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但是她看到布雷兹在房间里,也没有再打扰他。只是在晚饭的时候叫了一声布雷兹,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饭,期间没有像平时那样聊天。
布雷兹吃完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远处的监视人员看到布雷兹的房间暗下来,也闭上眼睛,微眯着。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看了下布雷兹的窗户,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他仔细看过去,发现好像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布雷兹的房间里。
布雷兹房间中站着的那个人当然就是布雷兹,但也可以说不是。
只见布雷兹一脸疯狂地笑意,站在房门后的镜子前,“哈哈哈...你竟然在房间中安了镜子,还真是一个勇敢的决定,布雷兹!”这个人,是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