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马屁也不是那么好拍的,要知道苏沐阳特意放出风去,说是我这个右相当主考官,并且允许那些个考生对我随意发泄殴打,这叫我该怎么说,要不是现在在封建社会,我早就粗口啥的整上去了,真是。
好端端的摊上了这么个皇帝朋友,真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现在的问题就是考场秩序分发试卷的问题,我把刑部的四人叫过来安排一通。
刑部的四人见我就是乱说一通,青澜带头言道:“维持秩序这件事按理来说会有官兵来,可我们连这种事情做都没做过。”
我调侃道:“没做过可以练啊,你们就是再刑部待太久了,时常没有案子来,把你们憋得。”
京墨附和起我来:“话虽是这么说的吧,可刑部的案子一来我们就得忙很久,对了,那我们现在该称呼您为大人还是公子,还是右相?”
我答道:“随你们,怎么顺口怎么来吧,刑部那边已经跟你们没有任何瓜葛了,你们也别奢望着要回去,右相府的房间让你们自己挑,往后你们倒也没有什么限制,除非有突发事件,嗯,我暂时没别的事情了,你们还有事情么?”
林寂忽然开口,“大人,你真的不担心担心你自己的人身安全吗?”
我感觉心脏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嘶,好痛,不过我还得故作镇定的微笑回答:“我的人身安全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的武功就算你们四个人一起上来跟我比试一番,你们也必输无疑,更何况区区一届考生,能奈我何,你们干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对了待会儿非烟留一下,我有些事情需要与你单独谈谈。”
非烟不解,反问,“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他们三人的面说吗?”
我婉拒道:“当然不能,事关你自己的私事,除非你愿意让他们三人都知道,否则他们没必要待在这里听。”
青澜当即拉过林寂和京墨,对我浅笑,“那我就带着他们二人离开。”
人走得远了,我认真讲道:“我要说的事关你亲生父亲,你可还记得你生父的模样或是记忆?”
非烟内心一惊,做出的反应显然不像是知道的样子,我随后又讲:“你生父其实就是豫国公,也就是你在青徽瞧见的那位余恭,此刻他就在我府上做客,你随我来。”
非烟在原地呆滞不敢动,我在前头特意等了等她,回头见她还未迈出一步,“去见见他吧,有些事情你也该知道了。”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非烟终究迈出了第一步,慢慢吞吞地跟在我后面,穿过一处长廊来到右相府的一角,此处比较隐蔽,若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这里会有一间屋子可以住人,周围都是被竹子包围着,前面还有一小块的池塘,简约的亭子,风景还算不错。
我指了指那间小屋,提醒道:“余恭就在那间屋子里,你自己进去与他详谈吧,有事叫我即可,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说完我就往亭子的方向去,非烟又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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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屋内的余恭见非烟独自前来,满目愁容下隐隐有些担心还有愧疚,不过还是给自己找了个话题聊,“右相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非烟淡淡说:“大人他在外面等。”
随后停顿很久,气氛也很尴尬,各自都没有话语可言。
屋子内空气一度的安静,我在外面啥也听不到,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真的很无聊,索性我就从腰包掏出从谢家拿回来的东西再次翻看起来。
只是这个剑穗我越看越眼熟,愣是想了半天在哪里见过,剑穗上写有“云穆”二字,我轻声念叨:“云穆,云穆,嘶,总感觉好熟悉的名字,但我又想不起来,这剑穗绝对在哪儿见过,怎的就想不起来呢?”
我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
一炷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是博物馆,在市中心的博物馆,当时有一个展区特意腾出来给一个古代封建王朝做了个会展,当时还挺火的,当时一个剑穗还复原出来当时的原貌,跟这个简直不要太贴合,只可惜没手机可以查查,要不然我就可以对比照片上的图片,从而断定这个时代了。”
我自己又看了看那张纸条,上面还写着日期,最后落款的日期正是他出征之前所写下的,联合在青徽得到的千字遗书,想来这一前一后也对上了,首尾呼应。
又开始无聊,这日子过得普普通通,没了手机倒也真的很寂寞,“啥时候我才能回去昂,我想爸妈了……天啊!我来了已经快一年,这一年我可以干好多事情,可你为什么偏偏连个跟现代沟通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好歹让我回去一趟带点东西回来啊,你看看那些个电视剧拍的,都没有你这么狗血。”
吐槽之际,我乱说一通,简直把我能想到的都说一遍,词穷了,我也不晓得过去多长时间,反正我是睡着了,余恭带着非烟出来时见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吩咐道:“咱们去把他弄到屋子里睡吧。”
第二天,天微亮我就醒了,可能是我昨日睡得早吧,眼见我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一推门,几个大男人站在门口,像审视犯人的眼神打量着我,我不自觉心虚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牧宁作为代表站出来,故意生气问:“公子,你昨晚上为什么在这里睡着了?还有非烟为什么会从这间屋子里出来?余恭和她?”
我傻笑一声,刚要解释,非烟在他们背后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堵在门口作甚,不知道大人昨晚上睡觉着凉,大半夜的高烧不退么。”
我指指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反问:“我昨晚上高烧不退?”
非烟点点头,“是啊,我和我爹照顾了大人一晚上,好不容易才让你好些,不对,大人你好端端的不在床上躺着休息,下来干什么,万一待会儿又烧起来可如何是好,不行我现在就给你看看还烧不烧,来。”说着就上前摸我的额头,“嗯,不烧了,不过还是得躺在床上休息片刻,正好我刚才去厨房煮了个粥,快尝尝。”
“好。”我乖巧的听着,身体很实诚,堵在门口的那些个大男人也无从下脚,只好在门口的院子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