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卿从樊可筝身上套到唯一和断魂有用的信息便是这凤栖宫。听闻这地儿,是上一位南柯后住的宫殿。南柯主爱这位南柯后爱的紧,就将这宫殿空出来,留给故去的爱妻。
华云卿让子铃放消息给她姐姐,方便东西一到手就立刻送到华胥国。
华云卿则是天一黑,就换上夜行衣,去了凤栖宫。
凤栖宫已经空了十几年了,说是南柯主祭奠亡妻之处,却是无人问津。满地的落叶,脚落下时,必会伴随着悉悉嗖嗖的声音。
华云卿推开那扇宫门时,手上沾了不少的灰。
华云卿蹑手蹑脚地走进正殿,只见蜘蛛网结满了每个角落。屏风摔在地上,隐约可见那床上挂着的帘子映射的白光。珠帘上挂着铃铛,风吹起时,丁零当啷的。
华云卿虽从小生活在深宫中,但此般景象她也不曾见过。她现在只觉得,南柯主这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做起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华云卿第一反应就是走到梳妆台前,翻那些小抽屉和小匣子,奈何翻来覆去,什么都找不着。
华云卿想起樊可筝说这故去的南柯后,性子恬静,不爱热闹,最喜欢做的就是躲在这凤栖宫的某一处地方,偷偷看书。
于是,华云卿在凤栖宫中窜来窜去地找书籍,竟忘了,这凤栖宫可不是什么可以久待的地方。
等华云卿察觉到不对劲时,早就来不及了。她晕乎乎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华云卿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地方。她从床榻上起来,便看到坐在一旁喝茶的南鹤。
南鹤看华云卿起来,笑着想去扶她,却被华云卿躲开了。南鹤也不恼,说“阿卿,昨儿一晚,睡得可不错?”
“要不我请你这么睡一宿。”华云卿从床上起来,绕开南鹤,坐在那凳子上,喝起了茶。
“阿卿,你我也算是熟人了,说话就不要这么带刺儿了呗。”
“我与你可不熟。”
“阿卿,浴沐节那天我俩就认识了,怎么能翻脸不认人了呢。”
“所以你想干嘛。”
“不过是想和你做个朋友,加深了解嘛。”
“你这扮猪吃老虎的模样可真是好看。”
“你也是如此过来的不是嘛。”
“说得也是。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我知道你想要断魂,但这只有历代的南柯主,南柯后和太子知道。但你从我父皇那边拿断魂,就是痴心妄想,从南柯后那儿拿,亦是不行。所以,阿卿,我们合作一次,我给你断魂,你帮我演一出戏可好。”
“什么戏。”
“一场让我们南柯后一辈子忘不掉的戏。”
“要害她?”
“是她想让我去鬼门关走个一趟,所以我想给她个教训而已。再说像我这种善良可亲的人又哪里会什么夺人性命的事儿呢。”
华云卿表示她不相信南鹤是什么好鸟。
“她不是你母妃吗?”
“我母妃的住处是凤栖宫。”
“南柯后是不是害过她?”
“我母妃只是累了才离开的。与那个女人也没有多大关系。”
“懂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