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卿自浴沐节以后,再也没带两个爱闹娃娃出过宫。毕竟这二位可是捅了个不小的娄子。
那日她们二人和华云卿走散后,遇上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子铃呢,三下五除二地把几个人整踏实了。就差一点点,那几个人就要被黑白无常给带了去。
两个爱闹娃娃呢就被送到了城衙那儿,被批评教育去了。好在有个侍卫路过,认出了华云巧,城衙这才放了出来。
“阿姐,那城衙当官的自己不识好歹,帮那几个登徒子,还反过来说我们。”
“是啊,二公主,那城衙自己臭不要脸,我和三公主又没做错。这叫正当防卫。”
“对啊,阿姐,谁让那几个人技不如人,还色胆包天,子铃就是随手这么一收拾就不行了。”
“是啊,二公主,三公主说得对。”
华云卿看着第一次如此团结的二人,一时也懒得说什么,只能罚二人在南柯主办的庆和宴前都不许出这云喜宫。
两个爱闹娃娃怕华云卿真的生气,只能乖乖待在这云喜宫。
这庆和宴很快就到了,华云巧和子铃也蠢蠢欲动了起来,已经筹划起了渐忘城中哪家铺子的东西最好吃,哪家的铺子最好玩了。
华云卿则是打算在这庆和宴寻那位南柯小郡主樊可筝交个朋友,通过她,来靠近南柯皇室,再得到断魂。
庆和宴说是庆和,其实也不过是明面上和和睦睦,暗地里是刀光剑影。
庆和宴上,华云巧着红裙,明艳动人;华云卿一条鹅黄长裙,清丽可人;子铃呢,穿得粉糯糯的,娇俏可爱。
南柯所有人的眼都直勾勾地盯着这三个十五岁的姑娘,竟是移不开眼。
谁也不知道,红裙的是华云巧,黄裙的才是华云卿。
三个姑娘落座,南柯的皇室也一一来到。
华云卿看着那几个人本来也无甚在意,但当她看见南鹤时,她尽量掩住笑意。不过,她知道南鹤是太子后,她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南鹤正巧坐在华云卿的对面,傻乎乎的模样,和上次一样。
华云卿呢,在浴沐节那天戴着面具,南鹤自然是没认出她来。而南鹤总觉得这位公主有些熟悉,却又不曾见过。
华云卿也懒得再去看南鹤,而是去寻樊可筝。樊可筝的画像,华云卿之前看过一次,如今只记得个大概,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到。
直到那《春日桃花》这支舞上,她才寻到了这位小郡主。
《春日桃花》是皇亲贵胄中最出色的几位小姐一同跳的一支舞。说是跳舞,其实是那几个上了年纪大臣挑儿媳妇或者年纪轻的找老婆罢了。
领舞的姑娘是丞相唯一的女儿,叫郦愿。
领舞边上的二位分别是郦愿的好闺蜜闻毓和华云卿要找的樊可筝小郡主。
等她们舞跳好了,下去换衣服。华云卿就称身体不舒服,出去透透气。
南柯主以为是那个调皮爱玩的华云巧,自然不放在心上,就让她去了。
华云卿假装迷路,到了樊可筝换衣服的屋子。
樊可筝被这不知哪里来的姑娘着实吓了一跳,两眼泪汪汪地说“内个,姑娘,不知姑娘,有,有何事?”
华云卿假装十分尴尬,说“出来透气,迷路了。”
“原来是这样。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位公主。不过你们两位公主一模一样,我也不知道你是哪一位。不过你穿的鹅黄裙,应是云巧公主吧。”
“我啊,是姐姐。”
“你是云卿公主?可我听父亲说过,云卿公主喜红色,可你穿得……”
“妹妹说,今个儿想穿我的红裙,我就只能穿了她的那条裙子。”
“原来是这样。”
“说了半天,还不知姑娘你是哪家小姐。”
“我是祁王爷的女儿,随了母亲的姓,叫樊可筝。公主唤我可筝即可。”
“那可筝,你叫我云卿就行。”
“好啊。”
“可筝,我和我妹妹来这儿好些日子了,也没交上什么朋友,不知以后,你可否常来云喜宫逛逛?”
“自然可以,以后我樊可筝就是你在南柯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