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军拖累,刘协率领五百虎啸营士卒快马加鞭,半日就到新城之外,看着城内战火纷飞,刘协睚眦欲裂,但看情况,城内喊杀震天,竟还在交战,事不宜迟,刘协马上下令攻城。
那城门上小校见城外突然来了一彪人马,个个一人双马,铁甲锃亮,威风凛凛,精锐异常,又见为首那个青年问也不问便打算攻城,吓了一跳,急忙喝道:“何人竟敢率军来此,想造反吗?”
“我造你大爷,识相的赶紧开城门,否则死!”
小校闻言一怔,才知道来者不善,急忙下令道:“弓箭手。”
“刷刷刷!”城墙上方瞬间冒出二百来个人头,手中弓箭早已开弓,两百余支箭矢纷纷对准刘协大军,箭矢透着寒芒,仿佛勾魂使者。
刘协看着新城低矮的城墙,不屑一笑,喝道:“杀!”
五百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集体下马,瞬间组成一个方队,应声而出,呼啸如风,还没等城内郡兵发箭,就有两三百只箭矢朝着城头飞去。
“噗噗噗。”
数十人应声而倒,郡兵大骇,才知道这是一支怎样可怕的队伍。
然而让城头小校更加骇人的出现了,城头上射下的弓箭纷纷被人格挡开外,这些人配合竟然如此默契,一人射箭,一人掩护,一切都显得那么相得益彰,水到渠成,这也太夸张了点,而一些漏网之箭打在虎啸营士卒身上,却也只是传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却无法更进一步杀伤敌人,这装备竟精良如斯!
就这么一次远程交锋,城头上的郡兵就已士气大跌,这完全没法打。
刘协却不以为意,这虎啸营士卒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且不说装备都是按照一般将军的装备来打造,就说训练的方式和强度都不输于一些将军,再就是人员配置了,偌大一个洛阳也才能选出四百余符合条件的士卒,在幽州平乱之后也只能凑齐五百之数,说是万中挑一也不为过,又经历过数场血与火的大战,那战力可想而知。
面对此情此景,城头郡兵已经有些缩手缩尾了,刘协见状,又是喝道:“典韦,破开城门。”
典韦早已整装待发,闻言二话不说,操起双铁戟便向着城门冲去,典韦本就身强体魄,又面目可憎,此刻冲锋起来可谓是势无可挡,看得城头士卒个个胆战心惊,不过十数秒钟,典韦就已冲到城门口,一个飞身挺近,双铁戟高高举起,对着城门便轰然砸下,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木头城门便已是碎片纷飞,顿时城门洞开。
虎啸营士卒一见典韦破开城门,纷纷舍了弓箭,摸出砍刀便往城门冲去,此刻城墙上的士卒早已是面无人色,不等小校发话,就已乱作一团,纷纷往城下逃窜而去。
......
郡兵既丢城墙,刘协大军再无阻隔,一路势如破竹,不过半刻钟就已到了县衙外围,此刻县衙人声鼎沸,数百个郡兵围着县衙猛攻,而县衙大门口早已是血流成河,横尸一地,一个浑身浴血的汉子手持砍刀上下翻飞,所向披靡,不过他自己也不好受,浑身上下十余处创口,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恐怖至极,正是混战已久的梁纲。
而一旁还有一个老头仰坐在地,奄奄一息,不过那眼神却是无比的清明,死死盯着郡兵不发一言,手上一把锄头早已被鲜血染红,不是刘老汉又是何人?
再看官军这边,大军对着梁纲所在的县衙大门猛攻,后方一员大将指挥若定,还有一个熟人上蹿下跳,嘴中喊着什么“投降不杀”之类的污遭猫言语,正是太守周正。
看见这一幕幕,刘协心中无明业火升腾而起,一言不发,拔出尚方斩马剑便率先向着郡兵冲去,典韦在一旁紧紧跟随护住其安全,而五百虎啸营见刘协都主动冲锋,更是不顾一切蜂拥而上。
虎啸营冲锋,阵仗不可谓不大,那围攻县衙的郡兵早已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杀机,纷纷回头一望,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已是汗毛倒竖。
周正亦是感觉脖子发凉,回头一看,一个一米四五的青年映入眼帘,不禁骇然:“是你!”
刘协亦是看见了周正,不禁冷笑一声:“周正,你找死!”
刘协年纪虽小,但那眼神真的是无情,看得周正也是不禁往人后挤去,与此同时,两军轰然相撞,不等周正和其郡尉有所反应,就见郡兵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栽倒下去,顿时血染长街,太吓人了。
周正面无人色,只是一个照面,就知道今天摊上大事了,以一种更加离谱的速度往后退却,而那郡尉亦是面色巨变,不过是一个眨眼之间,数百郡兵就只剩下了两百来人,个个挤作一团,瑟瑟发抖,这是什么战力?
不过一切都晚了!
周正和郡尉有心想跑,奈何已陷入虎啸营士卒重重包围,刘协对着周正冷哼一声,不管不顾,便朝着县衙大门而去。
梁纲杵着砍刀大口吸气,看见那个熟悉的身板朝自己走来,五味杂陈,随后便是爽朗一笑,却是牵动伤口,令得其疼得龇牙咧嘴,一个趔趄,刘协急忙上前扶住:“梁纲,你没事吧。”
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刘老汉,关切的问道:“老头子,你怎么样了?”
“放心,老头子我什么没见过,还死不了。”
“呵呵,小哥,没事。”
二人说完,却又变得意兴阑珊起来,刘协顿时升起一股子不安之感,问道:“其他人呢?”
二人对望一眼,刘老汉开口了,道:“小梁,你来说吧。”
梁纲叹息一声,道:“唉,杨柱子死了,朱大常......”说完梁纲便又将目光投向一旁一具尸体,便不再言语。
刘协亦是微微转过目光,看见那一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心中怅然若失,朱大常虽然很憨,但也是和自己一起扛过枪的兄弟,往日的欢声笑语犹在,但一切已成历史,这如何不让人悲从中来。
刘协闭眼仰望天空,努力使自己不流下泪来,向着朱大常尸体挺近两步,口中嗫嚅道:“大常,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竟让你......你还说你要跟在我身后保护我周全,我却笑你是个虾兵蟹将,你说你单身了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我就说要为你找个媳妇的,但是你......唉,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常的......”
“呃。”而就在刘协悲从中来的时候,那躺在血泊中的尸体竟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顺带着还扭动了一下尸身。
“卧槽,诈尸了!”刘协汗毛倒立,瞬间后退三步,嘴中喝骂一声。
“小赫,表慌,是我,我......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调调,刘协一头黑线,急忙又跑将过去,蹲下来将朱大常的‘尸体’反转过来,才发现朱大常双目圆睁,鼓得像个牛眼一样,低头扫描朱大常全身,才发现朱大常虽然身上伤口颇多,但却是没有致命伤,不禁笑了起来,起身踢了一脚朱大常,却是非常的轻,同时笑骂道:“你大爷的,敢戏弄我。”
说完刘协竟是流下了一行清泪,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真的让人把持不住。
朱大常只是憨笑,却不言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也是呜咽起来。
得知朱大常竟然没死,梁纲和刘老汉也挣扎着围了过来,一时间几人相拥一团,一团和气,典韦,徐晃,胡车儿一众人站在刘协身后,警惕四周,不发一言。
又过一阵,众人情绪都稳定下来,那周正便被徐晃擒了过来摔倒在地,刘协面色不善,朱大常虽然死里逃生,但杨柱子却是不幸夭折,这个仇必须得报。
“周正是吧,说吧,你想怎么死?”
周正却也不慌刘协,毕竟是一郡太守,自然不怕刘协真的砍了他,因为那意味着造反,不过他一见刘协,就有一股子熟悉感,稍微想了一下,便已是恍然,指着刘协道:“是你!”
典韦却不乐意了,大喝一声:“放肆,见到二皇子也不行礼,你找死。”
周正一个头两个大:“二皇子?他是......”
然而刘协却不会给周正报出自家底细,当即拔出尚方斩马剑,喝问道:“看看这是什么家伙事?”
周正身为一郡太守,尚方斩马剑这种高级货还是认得的,又结合刘协身边这五百精锐异常的士卒和其嚣张的态势,就估计到刘协的身份应该是没假了,想到此处,周正不敢耽搁了,顶着一肚子问号拜道:“下官周正,拜见二皇子!”
“周正,你无故率军攻打新城县,害死我派到新城的侍卫杨柱子,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休怪我手下无情!”
周正胆寒,道:“二皇子,下官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至于您侍卫,下官实不知情啊。”
“哼,不知情?你一句不知情就要我亲卫侍卫白死吗?”刘协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