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伸手拉住了男子的头发，男子头皮一紧，被迫抬头与华年对视。
“公子公子……不，大爷，求您了，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
“呵呵，放过你？你碰了不该碰人，叫我如何放过你？”
华年在男子脸上轻划了一刀，先是有血滴渗出，后来就变成了一条线流下。
男子惨叫一声，华年皱眉，实在是太聒噪了。对着男子的喉咙劈了一掌，男子吐出一口血沫，再也发不出声。
“今天你是用哪只手碰她的？是左手……还是右手……？”
华年低声呢喃，但在男子听来，却仿佛是催命的魔咒。他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一个街头混混，哪里是华年的对手。
匕首在男子的两只手上来回触碰，冰凉的触感让男子的精神瞬间崩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响声，脸上涕泗横流，很是恶心。
“算了，一个渣滓，不如两只手你都别要了。”
说话间，为了不让男子乱动，华年的脚踩上了男子的手，匕首切掉了他的一节手指。
男子趴在地上，挣扎间额头上流下了鲜血，想来是头皮被生生扯起造成的。
男子以为华年只是切他一个指节，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没想到华年将匕首又移动了一下，切下了手指的第二个指节。
就这样，在这个无人的巷子里，男子的十个手指上的所有指节被一个个切下，地上堆了一团带血的肉。男子痛得想要大喊大叫，但喉咙无论如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子已经不省人事了，但胸口还时不时地隆起说明男子并未死去。华年将男子翻了个身，扫了一眼男子的全身，匕首在手中转了几圈后，华年呵呵一笑，匕首毫不留情地挥向了男子的下半身。
男子的身体抖了一下，彻底没了呼吸。
就着男子的衣服擦净了匕首，华年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是空气中弥散的浓郁血腥味和地上的两具尸体，无一不彰示着这里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
赵锦思仍沉睡着，丝毫没有觉察到身边人曾离去过。华年站在窗口，待身上完全闻不到血腥味后才回到床上。
清晨让人苏醒的或许不是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还有可能是某个人作恶的手。
华年觉得鼻子奇痒无比，翻了个身，耳边传来轻笑声。
华年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赵锦思半跪在地，头发散乱，一只手拿着一撮头发对着她的鼻子的模样。
华年皱了皱眉，眼睛扫了一眼赵锦思手中的头发。没有料到华年会突然睁开眼睛，赵锦思有些尴尬，讪讪的收回了手。
“华年，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小瑾该发现我不在房间里了。”赵锦思如无其事地起身，耳垂却泛起了粉红的颜色。
虽然华年的右脸戴上了面具，但是刚才她光看华年的左脸，觉得华年真的好看极了。眉目间融合了男子的阳刚之美和女子的阴柔之美，嘴唇薄而红，不说话的时候微微上翘，是极好看的。
华年向小二打了声招呼后，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抱着赵锦思一跃而起，轻松的在房顶上行走跳跃。
赵锦思的双手搂着华年的脖颈，身后的风景在她眼里慢慢的缩小然后完全消失。清晨的风有些冷，但华年的怀抱却极暖。赵锦思忍不住又挨近了华年一点，华年以为赵锦思冷了，不动声色的运起了内力，让自己的身体更暖和些。
……
轻车熟路地到达了赵锦思所在的院子，华年平稳落地，扶着赵锦思站在地上。
“到了，赵锦思，我就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找你。”
华年转身欲走，赵锦思扯住了她的袖子，疑惑的看向赵锦思，赵锦思上前一步，轻轻的抱住了华年。
“华年，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难得一见的风景，昨夜的事情，我永生难忘！
华年不知道赵锦思的想法，只认为赵锦思是在为昨夜帮她的事情道谢。
“不用。”
华年的语气很轻，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少有的温柔。
角落里的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眼角有一片青黑。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默默地撰紧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