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声怒吼,声音隐隐颤抖,又惊又惧又疑,似是极其震动又似是极不相信。
听到这个声音,五色神光竟瞬间暗淡消失,月与众人均转眼望向说话之人,只见钟楼大门全开,剑舞漫天嫣红光芒闪耀不止,一个身着由金线织锦细腻缝裁而成的华贵长袍,束发配冠的俊俏男子临风而立,
风吹着他的长发与锦袍在风中凌乱舞动,眉目硬朗生辉,此刻看着孔慈的琥珀色眼眸,有惊有惧有怕有震愕,仿似有无数意想不到的情绪忽然集集而至,纠错在一起,竟让他本就英俊至机的面庞怪异的扭曲起来。
跟在锦衣华贵男子身后的一众持刀护卫亦满眼都是惊惧,你看我我看你竟集集的怔住。
“那不是孔慈姑娘呢?刚才那光……”
“难道她是妖?你看孔慈姑娘身边的那个男人,服装怪异,一定是妖没错。”
“妖法,那绝对是妖法!”
“你们看那些人,全身都是伤,一定是被妖法所伤。”
“”
……
渐渐的,人群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些人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在场的每一个人俱听的清楚,孔慈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转眼看着锦衣男子,眼神竟是那样的害怕,良久放怯怯道:“灵公……”
灵公?楚灵公?
什么?眼前这个年纪轻轻,样貌英俊的男子,他竟然就是东楚之国的首领楚灵公?月只觉得凌乱,素来在她印象中,但凡称‘什么什么公’的,都应该是长髯的老人才是,如今乍见少年时期的什么公,她还真觉惊异。
“咦,那不是墨非道长吗?他怎么也受伤了?”难为墨非被打成这副猪头猪脑的模样,还有人能认得出他。
“前日有人邻国细作潜进钟鼓之楼企图的偷盗振国之宝,还是墨非道长及时出的手才保得住我们的振国之宝。”
“你的意思,难不成是孔慈姑娘和外人串通……”说话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面色惨白难看的楚灵公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难怪自孔慈姑娘到我们东楚之国后,有这么多的人潜进城了,原来……”
众人愈说逾是言辞灼灼,好似他们猜测臆想的全都是事实一样。
“住嘴!”进钟楼之后就一直未说话的楚灵公忽然大喝一声,底下的将士立时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楚灵公缓缓回头看着一袭素净白衣飘然出尘如不食人间烟火,仙子一般的孔慈,手指顺次从鼻青脸肿猪头猪脑的墨非、满身插着大鹏鸟毛像只土鸡(Ji)的秦逸,面色苍白如铂纸的北宇辰和蓬头垢面如疯妇的月身上划过,最后才道:“他们,是不是你伤的?”
“不是,你听我解释……”孔慈欲争辩,可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只得生生住了嘴。
“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我们东楚之国的镇国至宝泰阿剑?”楚灵公逼问道。
“我……”孔慈低眸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