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去地狱向她们赎罪,因为你,她们才会死的。”言汐淡定的说。
“你不懂,你怎么会懂?”楚江林喃喃自语。
看他那样子,好像是受了什么很沉重的打击,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言汐再次认真的看向他,只见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来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我是不懂,可以知道这两人是无辜的,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在一起?”提起楚言汐,言汐便多了些怜悯。
那还是个孩子,有位位高权重的父亲,却没过生锦衣玉食的生活,承受着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折磨和苦难。
“她们才不无辜。”楚江林突然大吼,随即又仰头疯狂的笑了起来,流着眼泪说:“我怎么会不爱她,可在她心中,我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
言汐有些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那个“她”指的是谁?
他静静地看着楚江林陷入了疯狂,不禁开始回想着自己所了解到的,不是很明白楚江林为什么要这么说。
笑久了,他也累了,渐渐恢复了平静。
“呵呵……”他不死心接着笑着说:“那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喜欢皇帝的三宫六院,就用我来当掩护,背着我和皇帝乱搞,这样的女人我如何能容忍?”
看着他眼中的恨意,言汐大为吃惊,她又想起自己在出嫁那晚收到的信,直觉告诉她,这不可能。
见言汐不说话了,楚江林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你这个杂种,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言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戒备地看着楚江林。
“可要是她没有背叛你呢?你府中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你觉得是皇上的恩宠诱惑人还是你的恩宠?”
她慢慢的说着,仔细观察着楚江林的表情,想要他冷静下来。
可现在的楚江林已经陷入了疯狂,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见她还在狡辩,伸出手要去掐她的脖子。
还好言汐反应迅速,她迅速从房里出来,然后拉牢房的门,用力扯着铁链。
“要是她真想找一个做掩护的,大可找一个听话的,你有什么资格?”
言汐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话,将楚江林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说了出了很多。
可楚江林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眼睛都红了,怒吼道:“是皇帝,皇帝那个伪君子借着她和太后亲密,给了她公主的封号,太后还给他们打掩护。”
到了如此地步,他竟然还执迷不悟,言汐无言以对,她叫了侍卫过来。
随后又叫人端来一碗清水,滴了一滴楚江林的血在里面,然后她又用银针插破了自己的手指。
“楚江林,你今天就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这下楚江林也紧张了起来,他眼都不眨的盯着那只碗。
渐渐的,碗里的两滴血融为一体。
楚江林颓然倒在地上,依旧不肯相信,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可真是愚蠢。”言汐皱着眉不悦的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闭嘴吧。”楚江林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这时候,言汐突然明白过来或许他早就知道了真相。,不愿意面对,是为了不会愧疚,这样他才能安心地活着。
想明白后,他看向楚江林的眼神顿时就变得鄙夷非常,哂笑道:“你就是个不愿意面对真相的懦夫,一个怕死的胆小鬼。”
她让人进去江楚江林捆住,才再次走了进去,坐到他面前,将手向后撑在桌子上。
“为了嫁给你,她用了整个将军府陪葬,为了给你剩下个孩子,她选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或者说选择放弃了你,因为你的不相信,她在怀孕后过的并不好,也知道自己未来的女儿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可她依旧将她生下来。”
“楚江林,这样的女人你不配爱她,你的思想太肮脏了,要是就这么死了,又去践踏她的灵魂该怎么办?”
言汐说了好一串话,嗓子都有些干了,见他好像很伤心,言汐才稍微满意了一点。
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好心,见楚江林不说话了,她又接着说:“结同心,共白首,只愿与君好。”
“你……”楚江林诧异的望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这句话。
见他说不出话来,言汐呵呵的笑了起来,仰起头擦掉一滴眼泪。
她的心情变得有些压抑,也就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便自己朝着门外走。
楚江林用力挣脱侍卫的禁锢,想要跑过去质问她,和脚上的脚链却将他绊倒了。
“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见她回头了,楚江林迫不及待的问。
言汐露出一抹浅笑,淡定却又残忍的说:“她的札记里面,这句话写了很多遍。”
到了这一刻,楚江林才大声的哭了出来,他趴在地上大声痛哭着,不停地捶打地面。
“是我对不起她,都是我的错!”
言汐冷眼旁观,还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看向旁边候着的侍卫,说:“将人看好了,本王妃不允许他身上出现一点疤痕,更别想自杀。”
她又深深的看了眼楚江林,眼里满含深意,最终还是离开了。
从牢房里出来,言汐一路上情绪不高,直到萧庆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他一脸为难,手足无措的站在屋檐下,言汐就知道他此行来的目的。
她走过去,冷眼望着他,说:“想要见他不可能,要是想求情的话,什么都别说。”
还没等萧庆说出口,言汐便堵死了他的话。
萧庆失落的垂下头,见她什么都知道,苦笑道:“我只是想问清楚原因。”
“没什么好问的。”言汐移开视线,看着外面一片雪白,问:“这白色好看吗?”
萧庆顿时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言汐想表达什么,可直觉告诉自己,她要说的肯定不是好事。
他不回答言汐也没多想,只是不停地微笑着,那笑容渐渐变得有些渗人,让他头皮发麻。
“还记得吗?那天宫里的血被染成了红色,黑色。”
那天对于萧庆来说,那就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