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太子也正襟危坐,严肃起来。
要是楚玉灵只是简单的说几句话,或许自己还不会相信,可现在这不一样了,要是皇上真的这么做了,那能说明什么?
“惠芳阁现在每月进账能有多少?”
楚玉灵知道他听进去了,立即就笑了起来,迅速将自己了解到的说出来:“每月可有好几十万银子,而且客源不断,恐只多不少。”
这个价,很多首饰店都达不到这样的要求啊。
太子有些了怨气,站起来走到书桌面前去,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数扫到了地上。
“可恶!”他大吼一声。
楚玉灵就在一旁看着,也不上前去打扰,嘴角还带着微笑。
看着他将所有东西都扔在了地上,瓷器也一片粉碎,楚玉灵才上去小声劝说道:“太子也别生气,现在咱们还有机会不是?”
她小心的帮他顺着气,一边想着楚江林和自己说的话,她又看了眼太子,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太子也知道父皇一向很看中子嗣,若是你我有了孩子,太子想要父皇解禁,可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她貌似单纯的给他说着计划。
她这么说,太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立即勾起一抹冷笑。
“本宫说呢,你怎么这么通透了,原来是想要个孩子。”
他挑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毫不畏惧的视线,有了些自己的打算。
这主意好像也是不错,正好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孩子这种事情,倒是不错。
见他许久都不说话,掐着自己的下巴正想着别的事情,楚玉灵突然担心起来,这人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吧?
就在她担心的时候,太子突然淫笑起来,紧紧地扣着她的腰。
“想要孩子?那可就要将本宫伺候好了。”
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楚玉灵立即就松了一口气。
太子最后还是将楚玉灵的话听了进去,也不知道楚玉灵从哪里找来的大夫,竟然将她想怀孕的消息给了言汐。
言汐听闻后,立即就勾起一抹冷笑,立即将一大坨鱼食扔到了池子里面去。
她看向绿衣,眼波婉转,慵懒的靠在栏杆上,竟然多了几分媚态。
“你说楚玉灵怀孕了,会不会更坏了?”
像是在问绿衣问题,可是绿衣却一阵害怕,自家王妃看起来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言汐擦了擦手上残余的鱼食,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身子。
“王妃,可要奴婢做些什么?”绿衣不放心的问。
现在这样子的言汐看着就让人害怕,虽然是在笑着,可是那笑容不管怎么看都没到眼底。
只见她勾起唇,眉梢都透露着算计。
“不用,我自己来处理。”
她怎么会让楚玉灵怀孕了?那女人敢给自己下毒,就应该要考虑到后果。
绿衣突然背后一凉,忍不住为楚玉灵默哀。
言汐在脑子里分析着现在太子府的情况,顺便想到了楚江林,随即又是一阵冷笑,多日不见,也不知道那人可好。
“让人准备一下,我要去趟侯府。”
现在翠娘那孩子也生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见她要去侯府,绿衣一点儿也不奇怪,她还以为早几天前自家王妃就会去,没想到竟然能等这么久。
言汐还特意选了个适合出门的黄道吉日,对着大群人下人和礼物浩浩荡荡的去了侯府。
被定北侯迎进去后,言汐趁机打量起这侯府来,笑道:“看来父亲最近心情很好,这里看起来好像很不错。”
她说这话顿时让楚江林提高警惕,挺直了腰板谨慎的回答:“哪里,不过是近日运气不错,淘了几个称心的物件罢了。”
“哦?”言汐假装不懂,故作天真的问:“父亲可能帮我找些来,这些女儿看着就心喜。”
当然是不可能的,楚江林再也堆不起笑脸,索性像往常那样板着一张脸。
“王妃今日来所谓何事?”
言汐朝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眼里满是只有他能看见的嘲讽,这人的定力可不行啊,竟然这么快就没了耐心。
她没急着回答,反而是朝着大厅里走。
这里还真的变了不少,以前的红木座椅现在竟然全变成了金丝楠木的,这么奢侈,可不是一般人能给得了的。
待婢女送上茶点后,言汐端起杯子品尝了一番。
楚江林在一旁不耐烦的坐着,见她不说话又东看西看的,眉头间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父亲可还记得我也是你的女儿?”言汐放下茶杯,冷脸看向楚江林。
楚江林微怔,疑惑的看向言汐,想要看透这个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呵呵……”言汐一声冷笑,眼睛有些湿润了,红红的看起来惹人怜惜,她失落的问道:“我不过是听说这府里的姨娘生了个小少爷,回来看看罢了。”
这些年府里被萍姨娘算计着,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小孩子出生了,现在突然有了,也算是一大喜事。
楚江林疑惑的看着她,垂下眼帘遮住神色不明的眼眸。
“来人,去将小少爷抱过来。”他想了许久,才开口。
言汐依旧保持着一副失落的样子,也没急着和楚江林说话。
也许是那边的人也知道这边着急了,很快就让人将小孩子抱过来了。
当抱到言汐眼前的时候,看着那么小的一团,她顿时就笑了起来,忍不住去逗弄他。
楚江林就在一旁看着,言汐喜欢小孩子的神情不像是作假,他眼里难得的出现了几分笑容。
可还没维持多久,言汐的话再次让他冷脸了。
“父亲看喜欢这小孩儿,难道父亲不想永远这样?”言汐抬起头,似笑非笑的和他说。
果然,今天她来这里,就是想要敲打自己一番,楚江林现在算是明白了。
他立即让人将孩子抱下去,又让所有下人都退出去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待所有人都走后,楚江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是吗?”言汐不以为意的摆弄着绣帕,笑着笑着突然就冷了脸:“那父亲可知失败的结果,那人是什么样子,父亲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