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无法原谅自己,因为自己看走眼,险些害的萧霂家破人亡。他和萧霂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两人打小一起长大,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婆居然害死他的老婆,这让他心里如何能原谅自己。
“我对不起你爸,更对不起你!”害的小小的人失去母亲,失去父爱。
萧祁寒淡笑,实在地抱住宋渊,“宋叔,我爸没能给我的,你给了,这就够了。真的,是我该谢谢你,你不要一味自责,阿,微想起来告诉你,是为了不想真凶逍遥法外,不是让你自责的,不是让你把所有责任归于自己身上。你这样,我们看了心疼。如果这样,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阿微告诉你真相的。”
“祁寒,我!”
这时林夕微端来两碗鸡汤,两个男人顿时背过身抹泪,她只当自己没看到,“来喝鸡汤,杨菲菲亲手炖的,宋哲不在家,她来孝敬宋叔。”
“菲菲来了?”提起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宋渊是满心欢喜,一扫刚才的伤感。
林夕微朝萧祁寒俏皮地笑了笑,“是啊,一来就霸占厨房呢,不让乔姐插手,刚温好的鸡汤,你们两快尝尝。”
有了林夕微插科打诨,宋渊便不再纠结之前的事,没有放下,只是看开了,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纪桐君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按着电视遥控,正在选电影。“见到小姐了?”
“嗯,怀孕了,只是身体不太好,需要好好养着。”
“你多看着点,萧家不太平,老大萧霂要回来了,到时候萧家只怕又要内斗了,新城项目老三、老四都想拿到手。”男人一把将纪桐君拉到怀里,两人窝在沙发里,看新上映的电影。
“小姐又不在萧家,斗不斗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况且萧祁寒又那么宠,你说他们两是不是真的被月老牵着红线呢,隔着十万八千里,两人居然还能凑一起,五年前她替萧祁寒挡了一枪,如今又撞上。”
“他们两是爷先前定下的,萧老爷子守信,一定会想办法让小姐嫁给萧祁寒,不然也不会有替嫁这回事了。”
纪桐君赞同的点点头,搂着他的脖子,一双纤细的手伸到他的衬衣扣上,娇媚地叫:“贺循……”
贺循一把抓住纪桐君的手,“别闹,惹火了,回头你可别求饶。”
纪桐君妩媚一笑,堵住贺循的嘴,两只手慢悠悠地解开衬衣扣子,舌头扫过他的喉结,只听贺循低咒一句,抱起纪桐君,毫不温柔地丢在床上,栖身而上。片刻传来娇羞求饶的喘息声,只是声音淹没在电影的音乐里。
夜里纪桐君醒来,身边没有贺循地身影,她猛地坐起来,便看到贺循站在阳台上抽烟,她悄声走进,从后环抱他。“我吵醒你了?”
“没有,醒来发现你不在,以为你走了。”
贺循掐了烟火,拉着她进屋,虽说已经春季,但夜里还是有点凉,两人又躺回床上,搂着她,“这些年,你这样偷偷摸摸地跟着我,委屈你了。”
“不委屈,谁让我就是爱惨你了。一开始我就知道,早就做好准备,我不怨。”十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十年,她无怨无悔地跟在贺循身边,无名无份,甚至见不得光。
贺循吻了吻她,“快了,等小姐生了孩子,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不会再让你这样委屈跟着我。”他的身份特殊,一直单身,就怕因为自己的身份伤了自己的爱人,或者成了敌人的软肋。
突来的求婚,让纪桐君顿时热泪盈眶,扑到贺循的怀里不停的哭,哭的贺循手足无措,鲜少看到纪桐君哭,这一哭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你别哭啊,我,这,不是该高兴吗,你怎么哭了。”
“喜极而泣你懂不懂啊,你个猪。”
贺循一笑,捧着纪桐君的脸,吻住她哭泣的双眼,勾走她的眼泪,一点点向下,勾起她的情思,又是一场欢愉。
清晨四五点,天还蒙蒙亮,贺循就从温柔乡里起来,可刚刚抽出自己的手,纪桐君就醒了,迷蒙地看着他,“要走了?”话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嗯,最近需要忙新城项目,可能暂时过不来,你要愿意,可以去我那,这是钥匙。”贺循将一把备用钥匙留在桌上,“你再睡会,我收拾下就走。给你做早餐,醒来记得吃。”贺循拍拍纪桐君,哄着她继续睡。她往他身边靠了靠,握着他的手,闭上眼满足的睡了。
贺循离开纪桐君家已经是上午七点,依旧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姿挺拔,步伐矫健。
过了煎熬的五天,沐泽兮和孟茜一起去医院拿报告,两人报了名字,护士看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带着几分同情,不由地让人多想。等沐泽兮拿到报告,看最后的结论的时候,突然冷哼,转而大笑起来。孟茜见状,捡起地上的报告,“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孩子是你的泽兮,这里一定有问题,泽兮你要相信我,我,我只跟你,没有和别的男人,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沐泽兮掐着孟茜的双颊,“别的不会作假,这报告做不了,两份报告都显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再拿孩子说事了。”
孟茜苦苦抓着沐泽兮的手,“泽兮,泽兮这不可能,那天晚上我们明明,怎么可能,泽兮你要相信我,我们真的有……”孟茜急于解释什么,可在沐泽兮的眼里,她越解释,就越说明其中有猫腻。
既然孟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他也该给童朵朵一个解释。甩开孟茜的手,拿着另一份报告,匆匆跑去住院部。可等他的却是空空如也的病房,他抓住一个护士问:“护士,这床病人呢?不是很严重吗,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
护士抬头看到俊朗丰茂的沐泽兮,大吃一惊,眼看他有些不高兴了,才回答:“她前两天就出院了,轻微的胃炎还有发烧,看着严重,烧退了就好了。胃病这种需要慢慢调理,所以体温正常以后就出院了。”
沐泽兮只听到童朵朵出院了,没事了,别的也没注意听,拨开护士,就往童朵朵家赶,深怕自己一时的决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沐泽兮赶回家突然发现家空了,不对,是童朵朵的东西没了,他跑去卧室的衣帽间,衣帽间整齐挂着他的衣服,童朵朵的衣服不见了,只留下他买的那些礼服。除了衣服,卫生间里的牙刷,毛巾都被扔进垃圾桶里,梳妆台上早已空荡荡的。仿佛她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一切有关她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即便没带走也都扔了。
沐泽兮颓败地坐在沙发上,看来真被萧祁寒说中了,他后悔了。他本想拿孟茜的事刺激刺激童朵朵,谁知道孟茜居然怀孕了,为了确定她肚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只好暂时把童朵朵放到一边。事与愿违。
“祁寒,夕微知道朵朵去哪里了吗?”
正陪着林夕微产检的萧祁寒愣了一会,看着医生在林夕微肚子上做彩超透出的影子,以及那有力的心跳声,哪里还顾得上沐泽兮。“我在陪阿微产检,晚点给你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脸上不由地笑着。他甚至还拍了照片,录了音,准备回去给老爷子也看看。
“沐泽兮的电话?”
“嗯,问童朵朵去哪里了。”萧祁寒帮林夕微擦干净肚皮,扶着她下床,走出彩超室,继续下一项产检。
“你不许说,当初分手的时候那么干脆,头也不回,现在想起要找我们家朵朵了,门都没有。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告诉他朵朵在哪里,我跟你,我跟你分房。”林夕微威胁道。
萧祁寒无奈地摇头,那古井不波地双眼温柔似水地看着林夕微,深邃地让人沉沦。“阿微,不许说分房。”他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睡,半夜要有点什么事,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你不告诉他,不就不用了。”
“也不许拿分房说事,等抽完血,我们就可以回去吃东西了。饿吗?”
林夕微无力地靠在萧祁寒的怀里,不满地扫视周围盯着他看的女性。不高兴地嘟着嘴,捏捏他的脸颊,没想到那么嫩滑,“妖孽,都带着眼镜了,还这么招人,真讨厌。”
“当初你可不就因为这张脸才爱上我的吗?”
林夕微哼哼两声,侧过脸不说话,直到抽完血,肚子传来抗议声,萧祁寒才投降,打横将人抱起来,抱到车上,开车带林夕微去吃素席。
“蒋医生不是说让你少用腿吗,怎么自己开车了。”
“不打紧的,爷爷今天有事出门,宋叔人去接宋哲,所以让司机先回去送爷爷去了。怎么,我开车你不满意?”
“我哪敢啊,但你累着。我要吃红糖糕,我要吃素饺子……”心疼归心疼,该使唤的时候还是要使唤的。两人到了餐厅,林夕微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点菜。